哥哥，合葬吗？

 除了602号，a612这队完成度是最低的，也就是说，他凭着一己之力延长了众系统的存活时间。

 总系统说：“我会在最后一位消费者返回总部后再……将诸位销毁。”

 自从公司投入市场，每一批完成任务的系统都是由总系统送去销毁的，这种把同类亲手送走的感觉可想而知，无论那些系统是否对人间感到不舍，结果是永远避无可避的。

 因此，总系统一直孤孤单单，待人接物也冷冰冰的，这样倒也能少些羁绊，送走同类时也不至於太难过。

 培训的那段时间里，公司里上班的其他人类不愿意与这些系统交朋友，他也一样，不打算在留不住的人身上浪费感情。

 明知交心的后果很严重，但他在遇见a612时还是忍不住想靠近一点，同样是以a开头，612从身到心都是无上的自由感性，能让他这种刻板的人打破规矩的桎梏。

 “诸位有什么心愿可以提出来，我会尽力为大家争取机会实现。”总系统表情一如既往地淡漠，他一个眼神扫过众人，又说：“回到总部后，我最多可以争取到七天的时限，大家这些日子就可以提前考虑了。”

 “我想去看日出！”

 不知道是谁先提了一句，众系统纷纷附和起来，这是他们一夥人最初的愿望，经过这么长时间，这种执念不但没被消磨掉，反而越来越强烈。

 “据说看日出最好的地点是山上，水边看日出远远没有山上看日出痛快，你们想想，这那种制高点上看黑暗被驱散的感觉……啧啧啧，真好！”

 “我们要不再一起吃一次火锅？”

 “这个好！”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地讨论声中，去送包的602回来了，他没等融入到这种喜气的氛围中，就赶快对总系统说：“严总叫你过去，现在丶立刻丶马上。”

 总系统滞留在原地，似乎不想去，谁也知道，严玉方才那个样子明显舍不得放弃总系统，等冲动的热血冷却下去后，一定会留下总系统。

 没有身份的小卒即使默默无闻也会死去，a000怎么能和他们一样，这可是公司创办人的系统，犯了再大的错也不过一巴掌的事儿。

 总系统依旧没有要去的意思，602无语了，他又说了一遍：“现在严总冷静很多了，你……要不去和她好好说说话？”

 众人一起沈默下来。

 “a000，我后悔了。”a612忽然出声，他收敛起戏谑的态度，认真地对总系统说：“我不要你了，你别跟个小孩一样负气，去和严玉道一个歉，以后的生活该怎么样怎么样，就当没带过我们这批系统。”

 众系统纷纷劝他：

 “总系统，你去吧。”

 “是啊，你和我们不一样，有那份证明书，你完全不需要和我们这些生来要死的系统走同一条路。”

 总系统还是没有行动，他静默地站在众人面前，像一尊凝固的蜡像。

 a612又劝道：“a000，听到没有，去吧。将来的日子还很长，严玉说不定会在下一批系统里再弄出一个以a开头的系统，到时候你……”

 总系统打断这些话，转而对众人说：“现在没有指示，不得返回副本，诸位先在总部耐心等候。”

 说完，他又对a612言简意赅道：“我不同意。”

 a612从牙缝里挤出一个不满的单音节，又被总系统怼了回去。

 只听这位古板的总系统道：“我是你上级，你得听我的。”

 又更新晚了，二话不说我先跪这了。

 嗯哼，大家有没有嗅到完结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