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5. 番外五 江秦
发来的语音消息里, 高海黎特意拖长了尾音，慵懒上扬的语调像是毛茸茸的小猫爪子在唐星楚心尖儿上来回撩拨，白皙的脸颊顿时红到脖子根儿, 唐星楚闭着眼睛反复深呼吸！
谁能顶得住高海黎边说情话边叫老婆啊！反正唐星楚顶不住！
……
“唐记者, 这大太阳照着，你怎么在这站着呢？”
路过的工作人员忍不住搭话道，刚才隔着老远他就看见唐星楚搁这站着一动不动，走近一看这人怎么还两眼紧闭呢？不会是中暑了吧？
……
话音一落，唐星楚猛地睁开眼睛，她急忙锁屏手机，偏头强装镇定道:
“啊……我刚才采访来着。”
“这样啊，那采访完了快找个阴凉地方休息吧, 你脸都被晒红了。”
“……”
唐星楚无奈轻笑，她脸不是被晒红的，而是被撩红的！
……
【好了，先不说了，我去工作了, 中午记得吃饭，忙完给你发微信，老婆】
犹豫了好半天, 唐星楚还是加上了最后两个字, 消息发出去后, 她赶忙收起手机, 深呼吸几次定了定情绪后, 唐星楚快步朝拍摄现场走去。
……
这边，办公椅上，看着屏幕上的文字消息, 高海黎心情大好，她扬着唇角，高跟鞋点着地面，任由椅子带自己转了好几圈，随后女人回复了一个亲亲的表情包。
都结婚了，唐星楚怎么还是这么害羞？看来今晚在床上要好好调教调教小姑娘，她非得听到她的小姑娘亲口叫她老婆不可！
……
——
回到拍摄现场，唐星楚第一眼就看见江瑜和秦遥面对面站着对戏，令她欣慰的是，江瑜手中的小风扇正半对着秦遥！
唐星楚心里暗喜，为了不打扰两人对戏的氛围，她轻轻搬过来一张椅子坐在江瑜背对着的角落里，默默观察记录。
……
“看你这小腰条，没想到这么壮。”
顾思羽看向苏晴的目光里尽是挑逗和撩拨，当视线定格在苏晴的腰上时，顾思羽眸色渐深，眼底随即蔓延开一股子令人窒息的占有欲，看到这个眼神后，一旁的姜克默默点头。
……
“你，你还活着？”
苏晴满脸震惊，连带着语气都有些不自然。
看着秦遥那道改正之后几乎挑不出来问题的完美目光，姜克没有点头，他摸了摸下巴，陷入沉思。
……
“大姐，你不至于吧，撞一下还能死了不成？”
说完这句话后，按照新设计的情节安排，顾思羽挑逗的视线应该顺着苏晴胸前的柔软曲线抚上对方的脸颊，结果当瞥见眼前女人脖颈处的衣领早就被汗水打湿紧紧地贴在肌肤上时，顾思羽的表情倏地出现了一瞬间的停滞，江瑜出戏了。
……
“咔。”
姜克及时起身叫了暂停，话音一落，江瑜第一时间背过身去，她用手背抵着额头，大抵是在调整情绪，望着这样的江瑜，秦遥下意识抬手想要上前询问，可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她默默放下了手，还往后退了半步。
……
“对不起导演，我刚才出戏了。”
没等姜克开口，江瑜主动承认是自己的问题。
姜克表情有些严肃，刚才那段眼神戏最重要的部分江瑜发挥得都很好，怎么到收尾的时候出了问题？
……
“我看到了，什么原因？”
“表演完前面，到后面有点松懈了，一不留神就走神了，对不起姜导。”
江瑜朝着姜克微微鞠躬，语气愧疚，话音一落，一旁的秦遥垂下眸子，眼底的情绪看不真切。
开始对戏时她还因为江瑜把风扇偏向她而感到既矛盾又开心，可现在看来，应该是自己多想了，江瑜还在生她的气，所以刚才对戏的时候才会出戏。
……
眼见江瑜认错态度诚恳，姜克也没再追究，他摆了摆手道:
“你前面处理得很好，这次就算了，快中午了，你先去休息一会吧，我再和秦遥交代几句。”
“谢谢导演。”
江瑜点头应下，临走时，她正好撞见拿着纸巾和湿巾姗姗来迟的助理小乔。
“江老师。”
小乔点头问好，不知为何，她莫名觉得江瑜看向她的眼神怎么有点吓人？
……
“江老师，您，您需要湿巾吗？”
小乔有些不知所措地举了举手里的湿巾盒，结果下一秒耳边就传来江瑜斩钉截铁的拒绝:
“不用了，我又没出汗，天儿这么热，下次有点眼力见儿早点过来，别让人找不到。”
“……”
江瑜的一通输出完全超出小乔的预料，没等小乔反应过来，眼前人又将一个小风扇硬塞进了她手里:
“我去休息了，拿着小风扇不方便，给你了，你爱给谁吹给谁吹。”
说完，不顾其余人一脸震惊的表情，江瑜径直朝休息室走去！
……
姜克: 他好像被骗了，江瑜这丫头刚才不是因为松懈才出戏的……
唐星楚: 唉，都到这个份上了，提一句秦老师这么难吗？
秦遥: 因为跟我生气，所以连给我吹过风的小风扇都不想要了吗？
小乔: 不是，我是什么时候得罪江老师了吗？怎么突然这么吓人啊……
……
“那个，唐记者啊，江瑜她没有助理，麻烦你跟过去看看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如果有的话我派个助理过去帮忙。”
看出了点门道的姜克率先开口，本就急着去追江瑜的唐星楚怎么会听不明白这话里的意思，她连忙起身顺势道:
“不用了，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我来做就好，那我先过去了。”
……
眼见唐星楚离开，姜克转过身的一瞬间，秦遥收回了望向休息室方向的视线。
……
“对不起啊秦老师，我刚才去接了个公司的电话，忘记跟你说了，真对不起！”
看着秦遥的衣衫已经被汗水打湿，小乔急忙抽出纸巾和湿巾帮女人擦汗，没等秦遥开口，一旁的姜克都看不下去了:
“年轻人啊，作为贴身助理，你家秦老师都快蒸桑拿了你才来，不是说你不能去接电话，好歹说一声啊，你家秦老师视线扫了好几圈都没找着你，好不容易过来了吧，结果就拿了纸巾和湿巾，难怪刚才江瑜都跟着生气！”
听到江瑜这两个字，秦遥心里一沉，视线不自觉落在了小乔手里的小风扇上。
……
“对不起对不起，秦老师，实在对不起……”
小乔愧疚极了，今早来的时候她先是发现收拾东西的时候好像把秦遥的小风扇落在酒店了，现在又在秦遥需要她的时候找不见人，从她跟着秦遥起，她这个粗心大意的毛病给秦遥惹了不少麻烦……
“下不为例。”
秦遥语气很轻，说完便接过小乔手里的纸巾，女人看起来有些心不在焉，她满脑子都在想刚才姜克说的话。
……
“秦遥，你的眼神戏还是按照之前那个来吧。”
反复看了几遍导演监视器上的回放后，姜克敲定了最后的表演版本。
“按照之前的来？”
“嗯，我对比了一下，你之前那版的眼神更细腻，也更具有真情实感，你设计得很好，就按你想的来。”
“……”
要不是姜克语气一本正经，秦遥都要以为他是不是知道点什么！
看来以后要藏得更小心一点了，这样对她对江瑜都好。
……
——
休息室。
“喝点水润润嗓子吧。”
唐星楚递给江瑜一瓶拧开瓶盖的矿泉水，江瑜接过后，似有怨气地猛灌了一大口！
“咳咳……咳咳咳……”
“慢点喝，又没人跟你抢。”
看着脸被呛到通红的江瑜，唐星楚无奈地摇了摇头，随即用手拍了拍好友的后背。
……
“我服了我自己了，那么重要的时刻怎么能走神呢！”
江瑜语气很是懊恼，显然她对之前自己的表现并不满意。
“没关系，还好只是彩排，正式开拍的时候注意一下就好了，江瑜，别给自己太大压力。”
“我没给自己压力啊，我都不知道我是怎么走神的，本来对戏对得好好的，结果突然就看见秦遥像被水洗了似地站在那，我一下就——”
意识到自己在说什么后，江瑜心里咯噔一下，她一个紧急刹车闭口不谈，可坐在她对面的唐星楚已是一副了然于心的模样。
……
两人谁都没说话，沉默片刻后，江瑜认命般地长叹一口气，放弃了抵抗:
“星星，你早就看出来了，对吧？”
看着江瑜一脸沮丧的模样，唐星楚犹豫片刻，随后点点头:
“嗯，我能看出来你是因为秦老师出的戏，不过我不知道具体原因。”
唐星楚的话似乎是某条导火索，话音一落，江瑜猛地抬头，情绪变得有些激动:
“星星，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无语，你瞅瞅秦遥今天那身穿搭，一看就是能热死人的，她整个人都被汗水浸透了也不喊休息，有她这样的吗？她自己就够不让人省心的了，结果她那个助理比她还不靠谱！秦遥过来的时候找了她助理好几圈都没找见人影，刚才总算是冒了个头，结果呢，就拿几张破纸巾和湿巾，不是我挑刺儿，作为一个贴身助理，连最基本的事都做不好吗？这么热的天啥都不准备等着中暑呗？！”
“……”
江瑜一顿暴力输出，说得唐星楚都不知道该从哪句回答，但她还是get到了一个重点:
“江瑜，你在担心秦老师。”
“我……”
听到这话，江瑜张了张嘴，可她支支吾吾了半天却始终反驳不出来一句话！
……
“哎呀，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现在一看见秦遥我就心烦意乱的，服了！”
江瑜一脸生无可恋地颓坐在椅子上，见好友这般模样，唐星楚有些为难，她试探着开口:
“那我之前问你的问题你是怎么想的？”
“嗯？”
江瑜边回忆边坐直了身体，几秒后，她语气特别认真地来了一句:
“不好意思星星，你之前问了什么问题来着？”
“……”
看着面前江瑜一脸无辜的模样，唐星楚在心里叹了口气，随即耐着性子重复之前的问题:
“第一个问题，你有没有哪一刻觉得秦老师人特别好？”
“嗯……”
江瑜摸了摸后脖颈，再次陷入沉思。
“该说不说，秦遥这人虽然气人吧，但我觉得她是个好人。”
“……”
江瑜一脸肯定地说出自己对秦遥的评价，而这个答案有些超出唐星楚的预想。
江瑜认为秦老师是个好人，这个评价……也算喜欢吧？毕竟之前她也觉得高海黎是个好人。
……
“第二个问题，你有没有哪个瞬间觉得秦老师特别漂亮？”
“哪个瞬间？秦遥一直都很漂亮啊，皮肤白，个子高，五官精致，头发又黑又多，身材匀称，腿长，说话声音好听……”
江瑜扒拉着手指头列举秦遥的优点，结果下一秒她就对上了唐星楚意味深长的眼神，意识到不对劲后，江瑜急忙摆手往回找补:
“我说的都是真的，绝对客观真实，星星你自己说，秦遥那张脸无论往哪儿放是不是都是三百六十五度无死角的美？！”
看着江瑜激动的模样，唐星楚默默地点了点头，心中有数。
……
“第三个问题，你有没有哪一刻特别想靠近秦老师？”
这个问题一问出口，江瑜的表情明显凝重了几分，思索片刻后，她有些不确定地开口:
“之前她靠近我的时候我挺烦的，后来慢慢地好像习惯了，再到现在……”
江瑜揉了揉腮帮子，一脸苦恼道:
“现在我也说不清是个什么感觉，怎么办啊星星……”
……
唐星楚没有放任江瑜的手继续揉捏那可怜的腮帮子，她攥住好友的手腕，一字一句认真道:
“江瑜，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但爱情不分性别，唯一一种取向就是心之所向，你要听从你自己的心，如果你真的喜欢秦老师，那就向她勇敢地表达你的心意，可如果你不喜欢秦老师，以后就不要再做一些让对方误解的事了。”
听前半段话的时候江瑜不由自主地点头应和，可到后半段话，尤其是最后一句话的时候，江瑜有些茫然:
“让对方误解？误解什么？”
“江瑜，秦老师她——”
唐星楚话还没说完，桌上江瑜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
“等会说，我妈的电话。”
“好。”
唐星楚松开手后退两步，她刚才情绪有点激动了，可她说的是实话，如果江瑜对秦遥真的是爱而不自知，那她和高海黎做的一切都是有价值的，可如果说开之后江瑜还是认定只能和秦遥当朋友，那她们做的这一切不但毫无意义，反而会变成两人的痛苦。
……
“怎么了老妈，怎么突然给我打电话？”
江瑜边说边按下了免提，以便她和唐星楚都能听见，要不是真真切切的听见了赵英丽的声音，江瑜还以为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她妈竟然主动给她打电话！
……
“我熬了点绿豆汤，一会出门的时候正好顺路给你们送过去啊，你现在不忙吧？”
“顺路？你上哪儿能跟我们剧组拍摄地点顺路啊？”
为了方便取景，今天剧组拍摄地选在了一条远离市中心的街道，这让江瑜很难不怀疑她妈这番话的真实性。
……
“你个小兔崽子，我还能害你不成，天儿太热了，我专门过去给你们送绿豆汤，这样说行了吧？”
“哎呦妈，你这一来一回的多麻烦啊，您老可快在家待着吧！”
“不行，这太阳这么毒，到时候再晒中暑了，这星楚刚求婚成功就恢复工作已经够辛苦的了，我看着心疼！”
“……”
电话这头，两人对视了一眼，唐星楚摇头轻笑，而江瑜则是抽动了一下唇角，在心里默默朝她妈翻了白眼！
……
“赵英丽女士，你担心星星就说担心星星的，拿我当什么挡箭牌？”
“我那不是怕打扰星楚工作吗，要不然我就直接给她打电话了，哪还有时间听你在这磨叨我？”
“……”
这到底是不是亲妈啊！她不会是赵女士从垃圾桶里捡来的吧！
……
江瑜默默闭上眼睛平复自己的心情，几秒后，她睁开眼睛没好气道:
“您要是不嫌晒就来，不过我提前给你打个预防针，星星现在可忙，有没有时间喝你那绿豆汤还两说呢！”
江瑜边说边给唐星楚使眼神拜托对方配合别出声，见此情景，唐星楚快被这母女俩逗死了！
……
“不过如果你偏要送的话，虽然星星没时间，但是我可以勉为其难地——”
“星楚在剧组没时间喝的话，我送到海黎家，等她俩下班之后喝，这锅就分给你们剧组的同事吧，对了，秦遥今天也去了吧，我看新闻了，我给她单独带一份。”
“……”
真是她亲妈啊，提了一大圈，就是不提她是吧！
……
“赵女士，你现在是越来越过分了，我——”
江瑜话还没说完，屏幕上突然弹出来一条微博通知，她刚要像往常一样上滑取消，可在瞥见其中几个刺眼的小字后，按在屏幕上的手指突然顿住了！
……
“嗯？江瑜？是信号不好吗？江瑜，你还在说话吗？”
听筒里传来赵英丽疑惑的声音，可江瑜无心回应，她点进那行通知，在看到通知里面的具体内容和图片后，江瑜脸色倏地黑得吓人！
……
一旁的唐星楚第一时间察觉到了江瑜的不对劲，出于第六感，她赶忙掏出手机点开热搜，结果下一秒就看见【秦遥霸凌助理】的词条高挂热搜榜首，点进去一看，一个用隐蔽摄像头拍摄的视频映入眼帘，在几秒钟的强烈晃动后，秦遥和助理小乔双双出现在屏幕中，小乔不停地拿纸巾帮秦遥擦汗，听语气仿佛下一秒就要哭出来了，可相比之下，秦遥的表情确实稍显冷淡，且全程没有一句话，而这视频明显还经过了特殊处理，截掉了一些画面，但具体截掉了哪部分，当时不在场的唐星楚无从得知。
……
“妈，我这边有重要的事要处理，先挂了！”
没等赵英丽回应，江瑜挂断了电话，迅速起身往门外走。
“江瑜，你去哪儿？”
“去找秦遥！”
留给唐星楚的只有江瑜夺门而出的背影。
——
从休息室出来之后，江瑜先是一路小跑来到了拍摄现场，导演监视器前，姜克表情凝重，大概是看过了热搜。
……
“姜导，秦遥呢？”
江瑜双手叉腰，由于剧烈的跑动，她气息有些不稳。
“讲完戏之后我让她回去休息了，估计在化妆间。”
听到这话，江瑜呼了一口气，转身拔腿欲走，结果下一秒身后却传来姜克的挽留:
“江瑜，这个时候让她一个人待着，对你对她都好。”
“让她一个人待着就出事了！”
江瑜语气有些激动，反应过来后，她摸了摸后脖颈，有些愧疚地跟姜克道歉:
“抱歉姜导。”
江瑜不是听不懂姜克话里的深意，可这种时候她不能让秦遥一个人。
……
“江瑜，我知道你担心秦遥，我也担心她，可在没查清楚是谁把这段视频传出去之前，你去了不但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反而还有可能给你自己惹上麻烦。
“我知道，可是我必须去。”
江瑜语气坚定，她朝姜克鞠了一躬，随后接着朝着化妆间方向跑去。
——
化妆间附近聚集了很多工作人员，他们看似是在休息或是在忙手头上的事，而实际上却是在悄悄地观察着化妆间里的动静。
……
“这秦遥是真行啊，自己什么样自己心里没数吗，还整这些幺蛾子？这下好了，霸凌的新闻一出，咱们这段日子的努力全白费！”
“可不是，自己都混到人人喊打的份上了，识相点就应该夹着尾巴做人，结果这女的非往枪口上撞，我看这次谁给她收拾烂摊子！”
“还能有谁，建河娱乐呗，没看人家老总今早亲自送秦遥过来的吗，人家宝贝着呢！”
“不是，我说你们是不是有点偏激了，当时我就在跟前布置道具，秦遥其实啥也没说，是那个助理粗心大意犯了错，到头来你们怎么都骂秦遥啊……”
“哎哎哎，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你去跟热搜上那几百万网友理论理论，你就说你能给秦遥作证，看他们相不相信你！”
“就是，去啊去啊，说不定你这歪打正着上演一出英雄救美，兴许秦遥一感动就把你提到她身边去了！”
“不过提到身边是当助理还是当床伴，这可就难说了！”
……
七嘴八舌的议论四散开来，没人关心真相是什么，秦遥对他们来说只不过是闲聊时用来寻欢作乐的一个话题，不一会，江瑜的到来掀起了更大一波议论！
……
“不是，我没眼花吧，江瑜怎么来了？她不怕惹火上身？”
“建河娱乐的艺人都这么团结了吗？”
“嘘，别说话，等着看戏！”
……
江瑜三步并两步地大步跑到门口，她想都没想直接推开了化妆间的门，房门没锁，房间里只有秦遥一个人，女人正坐在化妆桌前翻看着手机，面前的午餐一动没动，那张毫无血色的脸在听见响动时回头望向门口，下一秒，两人四目相对！
……
“江瑜？你来这干什么？”
眼见江瑜冲进了自己的化妆间，秦遥急忙将手机锁上倒扣在桌子上，女人从椅子上起身，眼底闪过几分掩盖不住的慌乱，她死死地攥着桌边，面上却强撑着镇定:
“我想休息，江老师请回吧。”
秦遥态度坚决，可江瑜似乎没听见女人的话，她不但没离开，反而还反手锁上了化妆间的门！
……
“江瑜！马上离开我的化妆间！”
秦遥冷着脸，这大概是她第一次用这么过分的语气和江瑜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