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2章 交锋，撤退

 两百米左右的火枪攒射，虽然说不上精准射击，但子弹的威力仍在，不管是人是马，中者皆伤。 

 倒下的人马，又阻碍了骑兵的冲击速度。而且，凶狠的打击，也让鞑虏措手不及，完全没有心理准备。 

 正面的火枪兵开始轮番射击，一排一排的子弹激射而来，不断在鞑虏骑兵中绽出血花。更多的鞑虏骑兵倒了下去，如同秋风中飘零的落叶。 

 从两百米冲到弓箭射程的百八十米，鞑虏用了比平常要多一倍的时间，也承受了他们意想不到的死伤。 

 哈尔霸在震惊中张开弓箭，已经冲到这个距离，怎么也得射出一箭。否则，冲上来挨揍，再狼狈退回，还有比这更蠢的事情吗？ 

 战马突然向前栽去，哈尔霸终于还是没有完成射箭的愿望，连人带马重重地摔倒在地。 

 枪声如爆豆，仿佛永远也没有停歇。又一个鞑虏摔落下马，正砸在哈尔霸身上。他的头磕到了地上的硬物，血流了下来，模糊了他的视线。 

 稀稀拉拉的箭矢射进了明军的战阵，带来的伤害不大，聊胜于无。 

 随着佛郎机炮的轰鸣，如雨般密集的霰…弹给鞑虏带来了一片惨叫。鞑虏骑兵再也顾不得别的，仓惶败退。 

 哈尔霸晕头胀脑地爬起来，一个手下纵马靠近，伸出了手臂，想让他拉上马一起逃窜。 

 血花突然在这个鞑虏身上绽放，战马也被击中，悲嘶着重重摔倒。 

 哈尔霸惊愣了一下，已经抓不到其它的战马，只好迈开脚步，向着本队的方向逃去。 

 一枪，两枪，哈尔霸象是挨了两锤重击，扑倒在地，徒劳地向前伸出手，却连爬的力气都飞快消逝。 

 “开火！” 

 “开火！” 

 随着命令下达，阵后的青铜火炮发出了怒吼，炮弹凌空飞过明军的步兵战阵，接二连三地砸进敌群之中。 

 逹都再次震惊，大张着嘴巴，看着炮弹打到两里之外，在观战的骑兵群中轰然爆炸。 

 在爆炸的火光和升腾的烟雾中，掀起了一片惊呼惨叫、战马嘶鸣，遭到突然打击的鞑虏一下子混乱起来。 

 “撤退，撤退。”逹都大声嚎叫着，拔马而走，一颗炮弹离得不远爆炸，使他的耳朵嗡嗡作响。 

 明军的武器性能，超乎他的想象。已经根深蒂固的战术打法，显然已不适用。他的脑袋里很乱，需要重新整理，重新分析判断。 

 但不管怎样，撤退已经是必然之选。哈尔霸率部所作的试探，并不是白白死伤，倒是给了逹都认识明军战力的机会。 

 鞑虏骑兵开始乱哄哄的撤退，又一轮火炮的轰击砸了下来，又给鞑虏带来了死伤的混乱。 

 可惜，前膛火炮的装填很费时。尽管明军炮兵已经尽了全力，鞑虏还是倚仗骑兵的速度，退出了火炮的射程之外。 

 两百多明军火枪兵越阵而出，开始打扫战场，杀戮伤兵。十几匹侥幸生还的战马在孤零零的乱跑，有明军骑兵已经冲上去捕捉。 

 交锋很短暂，也算不上激烈。本来这就不是太过宽阔之地，不太适合骑兵的纵横驰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