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对策
自那日萧景凡带领着一群训练有素的侍卫与卓玛一家人分别之后,便马不停蹄地朝着草原更深处挺进。然而,没过多久,令人意想不到的状况出现了。他们所在的这片广袤无垠的草原区域内,各个部族竟然纷纷出动了精锐的骑兵,对他们展开了紧追不舍的追击以及围追堵截。
幸亏萧景凡等人早有准备,随身携带着那几只神勇无比的海东青。这些海东青犹如天空中的侦察兵一般,凭借其锐利的目光和敏捷的身手,为他们提前侦查到了众多危险的踪迹。正因如此,萧景凡一行人才得以巧妙地避开了不少规模浩大的搜索队伍。
可是,尽管如此,敌人的搜索力量实在过于强大,人数众多且分布广泛。这使得萧景凡他们依旧在逃亡之路上显得颇为狼狈不堪。为了成功摆脱敌人的追踪,他们不得不改变行动策略,选择白天潜伏起来,而到了夜晚才敢小心翼翼地继续前行。与此同时,对于那些偶尔遭遇的小规模侦察部队,他们则毫不留情,果断出击将其剿灭。经过多次这样激烈的战斗,他们不仅缴获了大量的战马,如今每个人甚至都能拥有三匹骏马可供驱使。这无疑极大地提升了他们的行进速度。
就这样,在历经整整五日没日没夜的连续逃窜和躲避之后,身心俱疲的萧景凡一行人总算是迎来了一丝喘息之机。最终,他们来到了一处位于草原之上宁静而美丽的湖泊边,并决定在此稍作休整。
此刻,阳光洒落在波光粼粼的湖面上,仿佛给整个湖面披上了一层金色的纱衣。寅虎和申猴两人正坐在湖边,一边用力地清洗着自己身上多日积存下来的污垢,一边随意地闲聊着,以缓解连日来紧张压抑的情绪。
寅虎对着申猴说道:“还真是晦气,这一路上,那些小部族的骑兵就像发了情的野狗一样,追在屁股后面,死咬着不放,你说这到底怎么回事?”
申猴撇撇嘴,一副看白痴的样子,看着眼前这个魁梧的大汉:“难怪殿下总说你四肢发达,头脑简单,还能因为什么原因呢?不就是因为殿下带着我们宰了那些畜牲吗?”
寅虎对申猴的话语,不以为然的说道:“不可能吧,那帮家伙里面最大的不过就是一个管家,对于蒙古族的那些部落首领来说,一个管家,狗一样的东西,值得用这么大的力量来追捕吗?”
面对寅虎的不解,正好从他们身边经过的萧景凡,便走过去一屁股坐在他们俩身旁,笑嘻嘻的对着寅虎解释道:“不是因为那个管家有多重要,而是这些部落的首领,觉得我们削了他的面子,那帮高高在上的东西,把脸面看的比生命都重要,将来我一定会让他们付出惨重的代价。”
寅虎和申猴,在听到萧景凡的解释后,顿时咧开嘴笑了起来,兴奋异常的对着。萧景凡说道:“那感情好,殿下将来要收拾他们的时候,一定要让咱俩做先锋,这段日子被那帮家伙恶心坏了。”
萧景凡拍了拍他们俩的肩膀,给了他们一个肯定的答复,然后就继续起身巡视整个营地起来。
萧景凡刚走了没两步,燕十三快步走到了萧景凡的身边,低头和萧景凡汇报道:“殿下再往前走两里地就出了那个吉尔台吉的势力范围,您看我们下一步是,杀个回马枪,还是继续和将臣他们汇合?”
萧景凡微微低下头来,眉头紧蹙,陷入了短暂而深沉的思考之中。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只有微风轻轻拂过他的发丝。过了好一会儿,他缓缓抬起头,眼神变得无比坚定,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星辰一般。他的目光直直地投向远方那片广袤无垠、一眼望不到尽头的草原,眼中闪烁着睿智与果敢的光芒。
只见他嘴唇轻启,声音低沉却又充满力量地道:“如今,尚非收拾这些草原部落的最佳时机。这草原部落的统治方式,犹如在其统治阶层的座椅之下源源不断地堆积干燥的木柴,只需一星半点的火花,便能燃起熊熊烈火,形成燎原之势。”
言罢,萧景凡迈开步伐,不疾不徐地向前走去。他的右手轻轻地托起下巴,左手则稳稳地托住右手的手肘,整个人显得沉稳而专注。然而,对于始终紧跟在自己身后的燕十三,他仿若未闻,只是自顾自地喃喃低语:“若要彻底且永久性地解决草原问题,非得集结整个大梁国的全部力量方可为之。只可惜当下我尚未登上那至高之位,如此一来,也唯有暂且将此事搁置一旁了。”
念及此处,萧景凡的双眸突然迸发出一道锐利如剑的光芒,宛如闪电划破夜空。紧接着,他转头看向燕十三,以不容置疑的口吻命令道:“目前我方实力尚有欠缺,暂且打消返回寻仇的念头。继续隐匿行迹,精心绘制这片草场的详细地图,并加快速度与将臣会合。”
燕十三低头应:“诺!”转身就去做着准备了。就在萧景凡带领着一众侍卫在草原上潜行并绘制地图的时候。
萧景凡在广袤无垠的草原上遭遇袭击这一惊人消息,犹如长了翅膀一般,经过一位又一位信使马不停蹄地传递,最终传入了大梁那巍峨壮丽的皇宫之中。
越贵妃端坐在华丽的座椅上,面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当她看到手中那份详细描述战况的战报时,一股无法遏制的怒火瞬间涌上心头,只见她猛地抬起手掌,带着凌厉的掌风狠狠地拍在了座椅的扶手之上。只听得一声闷响,那坚固的扶手竟然出现了几道细微的裂痕。
越贵妃手下那些原本小心翼翼侍奉着的宫女和太监们,见状顿时吓得面无人色。他们惊恐万分,纷纷慌不择路地跪倒在地,低垂着头颅,大气都不敢出一口,恨不得将自己的存在感降低到零,以免成为此时暴怒的越贵妃发泄怒火的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