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合葬吗?
哥哥,合葬吗?
“五百块,叫上兄弟们帮我打个人。”冯同从钱夹里抽出钱递给一个满头红毛的混混。
“这,有点少吧,我们平时接的单子都是私人订制的,很少接这种便宜的。”
冯同吐了一个烟圈:“什么私人订制?”
“指定部位,买家让打哪里我们就打哪里,别的地方一个指头都不会动。”红毛说:“腿,胳膊,耳朵,眼睛,单件五百,三件套餐仅需一千二。”
可供挑选的套餐有很多,冯同想都没想又抽了五百递给红毛:“一千的,不指定部位,给我往死里打,但别打死。”
红毛熟稔地接过钱数了数又问:“什么时候动手。”
“今晚。”冯同把烟头踩在地上,熄灭了。
红毛走后,冯同身边的好友问他:“就这瘪三能揍到郎言?他身边可跟着吸血鬼。”
冯同靠着墙,刚抽过烟的嗓子有些哑:“当然打不过。”
“那你还……”
“但他会激怒那个东西,到时候死了人,警察就是不想管也得管。”冯同把胳膊搭在好友肩膀上:“我们晚上去郎言他家附近蹲点,实在不行一把火烧了他家。”
好友大惊失色:“死了人怎么办?”
“那红毛不死,郎言和那东西就会继续活着,郎言不死,下一次就轮到我们死了。”冯同拍拍友人的肩:“我们放倒了他,你该不会以为他真的不记仇吧。”
友人浑身一颤。
等郎言澄清后再次回到学校的时候,舆论的确洗白了他,但有冯同这个前车之鉴,没人敢和郎言有交集。
所以当他走在学校里的时候,方圆十米无人畜。
这天,郎言下了晚读独自往家中走,行到中途小巷里时,a612提醒他说:“身后十米左右,有五个混混跟踪你。”
郎言开玩笑说:“劫财还是劫色?”
a612问:“你能拿出一麻袋的钱吗?”
“一麻袋?打家劫舍也搜不到这么多吧。”
a612诚实道:“所以他们的麻袋是用来套人的,放心,不劫财也不劫色。”
郎言无语了。
入秋了,天干物燥夜寒凉,今晚风大,穿堂风尖啸着从巷子吹过,几个小混混不慌不忙地叫住了郎言:“喂,叫你呢,哥几个丢了个手机,你有没有捡到。”
小混混九年义务教育可能不过关,走在后面的人丢了东西居然问前面的人讹诈,连揍人的借口都找的这么没水平。
郎言回头,很认真地说:“捡到了。”
小混混:“……”怎么不按套路走。
“现在的混混都这么讲文明礼貌吗,打架还需要扯一个合乎情理的由头?”a612忽然从巷弄阴影里走出来,挑事的态度比混混还明显。
红毛:“这个人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他话音没落,一个衣容整肃的西装男也从a612身后走了出来。
“担心我?”a612福至心灵地握住了总系统戴着白手套的手。
总系统宠溺地看他:“我担心你下手没轻没重把人打死。”
“四舍五入就是担心我。”a612和总系统的蜜月劲还没过去,说话都带着一股缱绻味道。
大变活人太离奇,更何况变出来的这两人身姿样貌和小说里面的救世男主一样,混混们看着这一幕说不出话来,不自觉的怀疑人生。
郎言活动着手腕,想起自己已经好久没打架了,以前在学校里经常被迫打架,五个人这种级别的架对他来说还算简单。
小混混们见势不妙,色厉内荏地大喝着抄起棍棒,然而,就当他们快要接近郎言的时候,红毛伴随着一声闷响跪下了。
a612一脚踹到红毛心窝处,把人踹飞了出去,然后好整以暇地把手里的半截砖头一扔,拍了拍手上的灰:“枪打出头鸟,你好歹也是个头头,不知道让手下先送死吗?”
红毛其实没受多大的伤,只是那一砖头刚好敲碎了他的鼻梁骨,鼻血漫了一脸。
老大倒下了,他带的那些小混混面面相觑,再一看红毛的满脸血的架势,视觉效果很惊悚。於是他们借着送自家老大去医院的名义,背着红毛一溜烟跑了。
“打架要见血,这样才能唬住这些楞头青。”a612无辜地摊手,朝总系统眨眨眼:“但你不让我打死人,只能靠那位老兄贡献的鼻血了。”
总系统丶郎言:“……”
最后,郎言连一根手指都没动就退了敌,挑事儿的走了,他只能迅速往家里赶。由於上次的事情,他不敢让万子默在公共场合出现,只能回家再将人放出来。
在现实生活中郎言租的地方是万子默的家,刚开始他也不知道万子默这个年轻商人为什么要在大学附近买房子,还是同时买了顶楼的上下两层,这两层被打通后直接成为了处於廉租房中间的别墅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