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我没病吗?

 医生我没病吗?

 精神空间里从来没有这么鸡飞狗跳,一帮人被副本设定的死规矩监.禁在精神空间里,刚好凑起来斗地主。

 a612第一次接触打牌,嗓门大得快要上房揭瓦,郎言躺着闭目养神,猝不及防就能听到一声“王炸!”

 当大哥把最后一张牌走完的那一刻,总系统不动声色地把手里的两张不同的牌拈在一起,以一张牌的假象借着农民队友的东风溜掉了。

 a612迷惑地看着自己手里舍不得用的炸弹,心灰意冷地去洗牌,收牌时,他手一滑,总系统拈在一起的两张牌原形毕露。

 总系统:“呵,地主家的傻儿子。”

 众人:“……”

 场面有些诡异的安静,然而片刻后……

 “000你个王八蛋,混账家夥!亏得你作为大家的领导,亏得严玉那样信任你,你拿着国家的公粮,做过一点人事吗?”a612被大哥禁锢住双臂,歇斯底里地问候总系统的家属八代。

 郎言终於终於睡不着了,他揉揉脑袋上的发旋,掀开搭在腰腹的被子。

 “再睡一会儿,现在还早。”万子默迷迷糊糊拿手揽回郎言,动作极其自然。

 是不是每一个这样的早晨,他们都会这样醒来?郎言脑海中冒出一个这样的念头。

 同一时间段,郎言的大哥已经坐不住了,他没等到天完全亮就带了两个手下去山里寻尸。

 “大哥,需要带麻.醉.枪吗?”一个没几两肉的小弟拎着一根撬棍,拖泥带水地从车里下来,“这样是不是有点不安全。”

 被叫大哥的那位叫任査,这位脚踩黑白两道的猛士干什么事儿也讲究亲力亲为,比如现在,他觉得自家傻弟弟肯定已经折在这片林子里了,自己一定要去慰问慰问亡魂。

 “我家小弟肉不多,但四只小家夥饿了很久,吃一个人不成问题。”任査一脚踹开面前的土坷垃,单脚踩着一块石头,把军绿色的工装裤收进皮靴里,后背弓出了一条优美的弧线,“我弟跟上他妈嫁过来没过几天好日子,死了一定要体面一点,我这个哥哥当然得去接他了。”

 瘦鸡仔小弟以为老大没听到自己的话,就要再问一遍,却被旁边的跟班拦住了:“我们老大需要这玩意儿?”

 这句话算是说在了任査心坎里,他回头一抹跟班的寸头,笑哈哈道:“四只狗已经回去了三只,最后一只估计还在享用美食,吃饱了的畜生不咬人。”

 小跟班谄媚地跟他一起笑起来,任査又扭头问鸡仔小弟:“你吃饱没?”

 没等鸡仔小弟回话,任査和小跟班一齐笑出了健康的白牙,那笑声分外开朗,且辣耳。

 鸡仔小弟看前面那二人手无寸铁地进入这个有隐患的林子,喉头滚了滚,捏紧了手里的撬棍。最后,他还是摸出一支小型麻.醉.枪塞到了上衣里。

 不知道走了多久,任査终於有些累了,他走到一个树桩附近对小跟班使了一个眼色。小跟班狗腿地拿自己袖子擦了擦木桩,弓身道:“您请。”

 任査心情不错,坐在树桩上宛如皇上坐着龙椅,天下瑰宝唾手可得。

 可鸡仔小弟完全get不到他的爽点,甚至有些心惊肉跳,因为他看到面前的草皮不是很完整,草被什么东西翻出了一层内壤,带着湿气的土壤让他有种不好的预感,但他不敢说出来,以免扫了这位的雅兴。

 “歇好没?我们再往里面走走。”任査拍拍工装裤,从裤子上的口袋掏出一包软烟。

 小跟班立刻准备好了打火机,手挡着风递到任査嘴边。任査点烟的时候酷爱皱眉,他闭着一只眼,眉峰蹙起的同时还引出了俊朗的擡头纹。

 自我感觉良好的任査吐出一个烟圈,剩下的白烟则从鼻孔里钻出,烟,一直向上飘,飘在他寸头的上空,最后弥散了。

 小鸡仔与这位哥的心境完全不同,他明白这大藏獒是专门豢养的,用途为灭口不留渣,也就是说,狗是吃人的,而且吃活的。

 他战战兢兢地观察着四周,手心的汗沾上了撬棍的铁锈味儿,这样的凶器并没有为他壮什么胆子,他换了一只手,把汗抹在了裤子上。

 “你什么情况?”任査踩灭烟头上的火星,狠狠把烟蒂踩进泥土里。

 “有些紧张,想去解手。”鸡仔小弟再次抹了抹汗,过分的紧张让他的膀胱有虚报的嫌疑。

 “去吧,出息。”任査吸了一口带烟味儿的空气,畅想起了未来美满的计划,不出多久,老爷子腿儿一蹬,小弟尸骨火葬场一送,自己就能“登基”继承家产了。

 “到时候提拔你。”任査笑着对小跟班道:“想要什么尽管提。”

 “哈哈,任总威武。”小跟班刚要发挥自己溜须拍马的绝技,眼一尖发现了草丛里面的端倪,他看到了一团黑色的毛发,急忙道:“大哥,那里是不是有尸骨,我看到那条畜生在啃什么东西。”

 “哪里?快去看看。”任査凑过去,一步一步靠近藏獒所在的方向。

 藏獒麻醉的药效基本过去了,它刚醒,四脚一软又趴在了地上,大狗昏乎乎地在原地挺尸,眼皮都懒得睁。

 “大哥,估计骨头就在这附近,你看那狗一副吃饱了的样子,肯定离现场不远。”小跟班虽是这样说着,却不肯亲自上前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