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替天行道

 叶天：“不是。”

 辛沐：“那是什么？”

 叶天：“……是一条狗，也可以说是一只狗，狗是论条、论只的，不是论头的。”

 辛沐：“……”

 叶天以为下一刻，辛沐就要扑上来，打他个遍体鳞伤，结果辛沐目光在那本侦探小说上流连忘返，最后走到那里捡起，拍了拍上面的灰尘，然后翻开，一边读，一边离开了衙门。

 这一夜，天邀城所有官差，都没有安睡，便连天邀城城主，都对此事过问一番。

 叶天和几名捕快守在衙门。

 一名年轻捕快强忍着困意，大骂了几声：“他娘的，死的这几个王八蛋都是该死的杂种，活该被杀死，咱们干嘛替他们找什么凶手，想想我就觉得郁闷，这事太窝囊了。”

 另一名年长捕快摇了摇头：“此言差矣，凶手现在杀的是该死之人，可若我们不抓住他，他以后会杀什么人呢？”

 “再者说了，一个人该不该死，有时候也不能光看表面，也许人家有什么苦衷，或是这个人本来就不会办事，惹得别人都讨厌他，这样的人，难道也该死？”

 年轻捕快道：“说的也是，不过凶手做事谨慎，没有留下一点线索，不知何时能抓住此人啊。”

 年长捕快笑道：“这有什么可担心的，有苏落在，肯定能把凶手捉拿归案。”

 他这一说，所有人都将目光凝聚在叶天身上。

 叶天见状，隐隐生出几分自豪，说道：“你们放心，只要我家老爷在，凶手绝对跑不了。”

 随即众多捕快争先恐后，让叶天讲苏落之前破案的故事，叶天装模作样咳嗽了一声，正要开讲，忽然发现原先兴致盎然的捕快都将头扭到了一边，一副不感兴趣的样子。

 叶天察觉到异样，一转身，看到徐枫站在不远处，直愣愣地看着这里。

 那目光之中，满是嫉妒和愤怒。

 夜晚悄悄流逝，转眼已是第二天破晓。

 对王印、吴艳和陈喜之死的调查，依然陷在僵局之中。

 李瑜注意到苏落皱紧许久的眉头舒展开来，便道：“苏落，你有什么新见解吗？”

 苏落道：“算不上新见解，我只是想到一种可能，也许凶手和死者并没有仇怨。”

 徐枫断然道：“怎么可能，无仇无怨，凶手干么要杀他们？”

 李瑜略一思索：“替天行道。”

 苏落点了点头：“不错，被杀死的王印他们，都是十足的恶棍，可衙门偏偏没证据能捉拿他们，只能任由他们逍遥法外，而也许天邀城中，有人看不惯这些恶人，挺身做了除暴安良的英雄。”

 于是李瑜吩咐道：“徐枫，你带人到天邀城各处打探，看有没有人扬言，要替天行道惩恶扬善之类的，此类人要么很沉稳，要么就很暴躁，切忌一个人独自搜索，至少两人一伙。”

 随后忙活了一夜，刚刚回到衙门准备眯一会儿的众多官差，又被分派往了天邀城各处。

 打探了一上午，倒是抓来不少人，但大多是一些愤世嫉俗的愤青，来了衙门大吵大嚷，说衙门只会欺负老实人，对真正的坏人视若惘然。

 后来抓了一个中年人，中年人很沉稳，称自己早就注意到了罪孽深重的王印这一类人。

 可当苏落他们问中年人要怎么对付像王印这种人时，中年人却是说：用心去感化他们。

 叶天觉得这中年人是来这蹭午饭的，于是赶紧把他赶走了。

 日近中午，天越来越热。

 叶天走几步都觉得热得不行，可是却有一名捕快，急匆匆地跑了回来。

 这名捕快一脸惊疑，进屋之后，一时结结巴巴说不出话来：“捕…捕…捕头…头…”

 李瑜道：“怎么了，难道是又发现了一具尸体？”

 苏落道：“你不要慌张，慢点说。”

 捕快依言停顿了片刻，点头道：“是的，我们又发现了一具尸体，只是……”

 “有哪里不对吗？”

 “事情很奇怪！捕头，这件事，真的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