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租山

 莫涯是昨晚被杀死的。

 晚上的时候，所有人都可以说，自己在房间里睡觉。

 凶手也可以。

 你无法证明，他们中谁在撒谎，因为每个人是否在自己房间睡觉，没有别人可以作证。

 无法从莫伊他们口中了解莫涯的情况，苏落只能向街坊四邻去打听。

 “老婆婆，您好啊，我向您打听一些事情，住在您隔壁的莫涯，您可知道，他有什么仇家，或是莫涯在这些天，与谁发生过什么矛盾？”

 苏落到一户人家，里面正有一位老太太靠在躺椅上，悠闲地一晃一晃，苏落见家中没有其他人，只好先向老人家询问。

 老人似乎有些耳背：“啊？你说什么？”

 “我说，您老人家可知道，有什么人和莫涯不对付？”苏落加大了嗓门。

 “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明白？”

 老人似乎还没听清苏落在说什么。

 “莫涯，住在您隔壁的莫涯，就是那个身材娇小的家伙，您老人家可知道，有什么人恨他？”

 苏落只好又大声重复了一遍。

 “哦，是他啊，你问有什么人恨他？”

 “唉，那我老太婆可跟你说不清，因为恨他的人太多了，他脾气不好，别人达不到他的要求，他立刻是非打即骂，谁都拦不住。”

 “他打人就打人，还非得在大庭广众之下打人，数千人看着，谁受得了啊，就算这事情再急，也得一步步来，你说是不是？对了，他发生了什么事吗？”老人还不知道莫涯已经死了。

 “莫涯被人杀死了。”

 “什么？你在说什么？”看来老人耳背得不轻。

 “莫涯被人杀死了。”

 苏落提高了自己的声音，前面他用这样高的声音说话的时候，老人家听清了。

 可这次老人家却没听清，皱着眉头看着苏落：“你刚刚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明白？”

 苏落正要再次太高声音，一个人走了进来。

 一个女人，约莫五十来岁，应该是老人的女儿。

 她一进来，见苏落在和老婆婆聊天，脸上闪现出惊慌的神色，忙不迭地跑到了苏落，把他拉到了门外，轻声道：

 “我妈年纪大了，脑子难免有点糊涂，她要刚刚跟你说了什么胡话，你可别当真啊。”

 屋里传来老人家的嘟囔声：“你才老糊涂呢。”

 苏落笑了笑，老人最忌讳的，就是别人说她老糊涂。

 随后，苏落向这女人询问了有关莫涯的事情。

 在对方的描述中，莫涯是一个善良亲和的人，从不与人结仇，这让苏落以为对方是在撒谎。

 因为根据老婆婆的形容，莫涯应该是一个脾气暴躁的人才对，所以在这之后，他又去询问了其他街坊邻居，可这些人的描述，都和这女人相同，与老婆婆的形容相反。

 苏落感到一些奇怪。

 与此同时，他总觉得自己漏掉了什么……

 苏落在路上闲庭漫步，想着自己究竟漏掉了什么，这时叶天朝他急匆匆地跑来了。

 “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不会又有人被杀死了吧？”苏落问道。

 “不是，是徐赫和陈宇来找您。”叶天喘了一口气后说。

 “徐赫和陈宇找我？他们找我有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