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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桀骜纨絝的小伴读11

 第11章 桀骜纨絝的小伴读11

 白家见白祈安在顾家被照顾的妥妥当当,和顾晏礼更是感情愈深,自是欣慰,也为从前揣测顾晏礼会磋磨白祈安而羞愧,常让白琅给他们送些什么吃的玩的,尽点心意

 顾晏礼丝毫没感受到有什么,只觉得白祈安这个小菩萨可爱,他的家人也对他们极好,两家的关系更是紧密。

 再说顾青山心里更是老怀安慰,他只有顾晏礼这个独子,见白祈安来了之后,他虽然还有些淘气,但是顾及着白祈安身体不好,已有许多日未出去踏青跑马了,之前的狐朋狗友更是见也不见。

 在读书一事上是强求不来的,等他大了些,带在身边教授生意经也使得

 不说这偌大的家族,日后要交给他,就说顾晏礼若不争气,葬送了祖宗家业

 他养出坑家败业的孩子,下去后怎么面对祖宗,如今看他虽然还没见着什么长进,但只要不再沾染什么纨絝风气,已经要去庙里烧香了。

 顾家最关心顾晏礼的人沈夫人说第二没人敢称第一,她之前常为顾晏礼不爱读书,就爱在外逐鸡打狗忧心不已

 道馆庙宇不知烧了多少香,也不知捐了多少钱了,就是拧不过顾晏礼的性子来,她急得常夜间垂泪也无人可说。

 丈夫对儿子恨铁不成钢打个半死,婆婆死了两个孙子,护顾晏礼如同护着金龙一般,与丈夫闹了好几场

 她夹在中间,又看着儿子这样,每日忧心之下,去岁生了好几场病,大夫来看,也只能劝她,心胸一开病就好了

 如今一见果是如此,安儿一来就像是及时雨,这孩子长得灵秀说话也讨喜,他儿子的脾气,她最知道,顶顶霸道目中无人口无遮拦的一个人,偏只听白祈安的话。

 近日来,她看着顾晏礼的字是越来越好不说,平时说话也没那股混不吝的劲,喜得去道馆庙里捐钱捐粮还愿,平日对着白祈安就如同亲儿子一般,更是邀着白家的几个媳妇,经常过来跟她说说话,身上也痛快了许多。

 顾府奴仆众多,根生土长的家生子也多,这群人心中不免活络起来

 白家如今这么得意,不就是有个稍微会读书的儿子,讨得了三爷的喜欢

 自己家虽没有像白祈安似的长得那么得意的孩子,但是平头正脸又机灵的儿子侄子自然是有的,这个好怎么能让白家一家得了去呢。

 其中最爱钻营的几个管事一商议,都让自家婆子去顾母沈夫人那吹吹风,自己也去顾青山那探探,看能否增几个,不说伴读,就说是陪玩也行。

 顾青山见这群管事的时不时过来,一边夸顾晏礼越来越懂事了,一会又说家中有几个孩子机灵,又是怎么的爱读书,心中也明白过来他们想怎样

 本来是不欲理会这群人的,顾青山又转念一想

 顾晏礼的小厮被他赶出去许多,跟着他出门的大男仆也不够例的,确实要增添几人

 不过此事,还是要先问过顾晏礼的意思,不然他执拗的脾气上来了,反而不美

 便让几人把适龄的孩子们名单拿给顾晏礼挑选

 那管事拿着单子进书房之时,顾晏礼半趴在书桌上看白祈安作画,一面笑一面逗白祈安玩:“你这画的哪里是鸳鸯分明是野鸭子!”

 白祈安哼哼两声,手快地往顾晏礼鼻子上画了一点,顾晏礼正欲跳起哈他的痒,就被下人喊住:“三爷,这是老爷派人拿来的单子,让您挑着选几个小厮呢。”

 顾晏礼被打断了有些不悦,不过是父亲派人拿来的,只好压下脾气接下,翻开看了几眼,突然对着白祈安笑道:“怎么会有人叫阿三阿四的,你看这个名字倒是有趣。”

 白祈安却是一震,心瞬间沈了下去,这是原小说中后面跟着顾晏礼的两个伴读,这两人处处讨好顾晏礼,无所不用其极,也是他们两个强抢民女,还打着给顾晏礼挑妾的名头,实际上拉到自己家,磋磨糟蹋了许多良家女子。

 书中写到,顾家庄子上有一佃户的女儿名叫香儿的,因代替重病的父亲在田间劳作,没成想被这两个泼皮看上,直接抢走,口里说着顾家三爷看上她是她的福气。

 香儿的父亲拖着病体,与她哥哥去庄头那寻

 被顾家的下人冷嘲热讽,说必定是自己慕他们富贵卖女儿,还说什么三爷玩够了,就会送回你家去的!

 几人去官府告状,反而被衙役们打了一顿,拖到城外任他们死活。

 她父亲本就生着病,又气又恨之下,竟然一命呜呼,香儿被扔回家中之时,只见到村里的好心人拉回的父亲尸体痛哭一场。

 同村的长舌妇都传,必定是她见人家富贵攀上去的,没攀上这个高枝又被送回

 未婚夫本来相信香儿,他违背了家中的意思,不愿退婚,但是受不了同村人的鄙夷调笑,未来婆婆直接托媒婆过来取彩礼,香儿面无表情的送了回去,取过妻书撕成两半。

 香儿本是坚强的女子,她知道自己没错,平白无故蒙受了无妄之灾,但妹妹们每晚背着她哭,让她的心也像被刀割了一般,姐姐的名声坏了,妹妹又怎么嫁的出去,哥哥们虽没说什么,但也成日长吁短叹。

 更有打死过几个老婆的混子,来她家想要娶她,被她的嫂嫂们打出去之时,还大喊“又不是黄花大闺女了!摆这个样子给谁看!除了我谁肯娶你这个破鞋!”

 嫂嫂们大怒舀了一勺粪水,向二流子泼去,转头安慰香儿,别听这个无赖瞎说这不是她的错。

 二流子被香儿家赶走后,到处在村里散播是香儿勾引他,他才去她家提亲,村里人知晓无赖嘴里能有什么真话,但是又能嚼舌,就把谣言当做一项茶馀饭后的谈资拿来说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