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柳氏闻言，心中既感欣慰又感悲痛。她知道这是夜明轩能做出的最大让步了，也明白这是夜启唯一的机会。于是她含泪点头应允。

 这场宫廷风云至此告一段落，但柳氏与夜启的命运却因此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与此同时，在阴暗潮湿的大牢内，夜启听到了这个消息。他被厚重的铁链束缚着，面容憔悴，但眼中却闪烁着复杂的光芒。

 “父皇……终究还是心软了吗？”夜启低声自语，声音中带着一丝苦涩与自嘲，“但这样的结局，对我来说，或许是最好的安排。”

 他抬头望向牢房外那狭小的天空，心中五味杂陈。对于柳氏的决定，他既感激又愧疚。“母后……为了我，您牺牲了太多。孩儿不孝，让您承受了如此多的痛苦。”

 夜启深吸一口气，仿佛做出了某种决定。“边疆虽苦，但也是我重新开始的机会。我会用余生来赎罪，为商周国尽一份微薄之力。”

 大牢内，气氛凝重得几乎令人窒息。夜明轩，此刻正怒目圆睁，死死地盯着跪在他面前的大皇子夜启，眼中燃烧着熊熊怒火。

 “夜启，这就是你一直渴望的储君之位吗？”夜明轩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每一个字都像是重锤，敲击在夜启的心上，“你看看你做了什么！你亲手害死了自己的妹妹！”

 夜启跪在地上，身体微微颤抖，他抬头望向夜明轩，眼中满是惊愕与悔恨。他无法相信眼前的一切，那个原本应该完美的计划，为何会演变成如此悲惨的结局？他看着躺在不远处、面容安详却再无生息的夜晴，心中如刀割般疼痛。

 “不……这不是我想要的……”夜启喃喃自语，泪水不受控制地从脸颊滑落，滴落在冰冷的地面上，“我只是想保护我们的皇室，保护我们的商周国……我怎么会想到会变成这样……”

 夜明轩看着夜启那悔恨交加的神情，心中的怒火却并未因此平息。“保护皇室？保护商周国？”他冷笑一声，“你就是这样保护的吗？用你妹妹的生命作为代价？”

 夜启低着头，双手紧握成拳，指甲深深嵌入掌心，仿佛这样才能稍微缓解他内心的煎熬与痛苦。父皇夜明轩的怒火如同熊熊燃烧的火焰，将他的内心灼烧得千疮百孔。那些曾经引以为傲的野心与计划，此刻看来，不过是自己编织的一场荒诞不经的梦。

 “父皇……”夜启的声音低沉而沙哑，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儿臣知错了。”

 夜明轩怒目圆睁，眼神中满是失望与痛心。“知错？你现在知道错了，那夜晴呢？她还能回来吗？”他的声音颤抖着，透露出无法掩饰的哀伤与愤怒。

 夜启的身体微微颤抖，他知道，无论自己如何辩解，都无法弥补对夜晴造成的伤害。“儿臣……儿臣当时只想着争夺储君之位，却未曾料到会间接导致夜晴的死亡。我……我真的好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