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一百六十五 格斗技巧
不知不觉间,我的实力已提升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我再也不是从前那个平庸无奇的人,现在已拥有了击败对手的信心与底气。站在狭窄的牢房里,我深吸一口气,感觉整个房间都与我融为一体,内力在体内平稳流转,我的心境也前所未有地平静。
然而,我也清楚,真正的决斗绝不会如训练那般简单。前方的道路仍然充满未知的挑战,我必须时刻保持警惕,将这些修炼所得化为自己的真正力量,收放自如,才能在决斗之中立于不败之地。
如此修炼心法到了第七日,终于轮到要让我上格斗场了。我依旧被几个士兵带至那间石屋,这一次,他们为我配备的防护铠甲比上次精良许多。我心想,或许每经历一次更高级别的决斗,他们就会提供更好的装备。不过,这种提升显然不可能只偏向我,对手的装备一定也会随之增强,他们肯定会在这一点上做到公平。这次他们也没有配备武器给我,大概这次决斗是一场徒手肉搏之战。我索性连那头盔也不要了,心中暗想:若真的战死,也该让那些观众清楚看到我的模样,而不是一具模糊的尸体。
走进格斗场,对手早已就位。他的身材高大结实,比我强壮许多。这并不意外,毕竟他是凭实力一路晋级,而我不过是靠取巧险胜。站在那里的他,带着一种笃定的自信,仿佛胜利已是囊中之物。他头盔后那双凌厉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而我则避开他的目光,将视线移向台上的观众。有些观众则冲着我喊道:"招风耳,看你这次怎么死。"
我对他们微微一笑,他们却回以嘲弄的手势,显然对我的失败信心满满。想来他们就是上次喊着要剃骨者干掉我的那批人。
过不多久,剃骨者也走入场内,看来他是类似于维持场内格斗秩序的人。他一现身,观众席顿时沸腾。他的出现对我而言,更多的是一种压迫。
等他进场之后,高台上的男子开始宣布规则:这场格斗禁止使用武器,只能徒手对决。规则一出,那男子一声令下,"格斗开始!”
对手瞬间冲上前来,双手迅猛交替挥动对我做出攻击,我迅速作出避让,并且试图寻找他的破绽。但是他的攻击太过猛烈,让我一时只得连连后退,根本看不出他的任何虚位。
他突然再次对我连出重拳,我的右侧一时闪避不及,脸上硬生生挨了一记。剧烈的疼痛让我不禁懊悔,早知这样我该戴上头盔的。他显然也是看准了我的头部没有防护,接连对准我的头部猛烈进攻。
我双手护住头部,逼自己冷静,仔细观察他的动作轨迹,寻找他的虚位破绽。终于,在他一次侧身出击的瞬间,我抓住机会,一个转身反手重击他的肋下。只听“咔嚓”一声,他的肋骨似要断裂,身子连连退后几步,脸上满是惊愕和痛苦。他没想到,我的力道会如此之强。
台上的观众看到此情形,顿时鸦雀无声,也是惊讶不已,似乎个个都已屏住呼吸,等待着接下来那人对我的下一步攻击。
对手强忍住剧痛,调整好状态,再次缓缓靠近我。实话说,我对他的顽强不屈的精神心生敬佩。若非必要,我真不愿与这样的人决斗。
这次他却是单手出击,很明显,他的另一只手如有激烈动作,必然导致肋下更加疼痛。此时他的伤处已成为明显的破绽,我完全可以再次出击让他彻底失去战斗力。这样他必然无法应招,并且会导致他肋骨彻底断裂。但是我不忍心这样做,只得收回要攻击的拳头。正因这片刻的迟疑,让我又生生地挨了他一记重拳。
对手对我的这一举动感到疑惑,为何我要收回攻击他的拳头,而挨他的一拳呢?幸好他没有修炼内力心法,不然他这一拳可能会要了我的命。
他又开始趁势攻击,这次他是侧身攻击我,不想将他的虚位暴露在我能直接攻击的位置。他尝试用手脚并用的连环攻势,我又一个转身避开,再迅速顺势用右手肘击向他的背部,他一个踉跄,扑倒在地。
这是这场决斗的第一次倒地,观众席上的呼喊声瞬间如雷鸣般炸开。他似乎被这呼喊声激得恼羞成怒,咬牙艰难地爬起身来,双眼冷冷地看着我。他缓缓走向我,再度向我发起攻击。我实在是佩服他的斗志,当下也不愿再去重创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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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虽有顽强的斗志,但是此刻的动作已经没有先前的攻击那样迅猛,而这样则使他的破绽愈加明显,很多次我都有机会重拳攻击他,但是我并没有这样做,只是一味地避开他的攻击,而不再对他作出攻击。
台上的观众自是看得出我有意让着他,一个劲地喊着要我了结他。我心想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如今之计,只有将他击倒,不伤他性命就好。如此想着,等他下一轮攻击时,我瞅准时机,对着他的虚位破绽,给予重重一击,他就此倒地不起,性命却是无忧。
我转身走向格斗场边缘,高台上那个男子高喊:"你必须结束了他的性命,格斗才算结束。"
我停下脚步,回头大声说道:“他现在已经倒地,失去了战斗力,何必非要取人性命?格斗的意义在于较量技艺,而非屠杀!如果现在杀了他,我与屠夫有何区别?”
高台上那男子不为所动,转而对“剃骨者”做了个手势。“剃骨者”缓步走向倒地的对手,抽出长剑。我大喊“不要!”奔跑阻拦,却终究晚了一步。剑刃刺入对手的胸膛,观众席上爆发出欢呼声。而我愤怒地拍打着“剃骨者”,质问他:“他已经倒下,为什么还要杀他?!”
“剃骨者”没有回答,只是冷漠地摆脱我的纠缠,径直离去。我无力地跪在对手的尸体旁,低头看着他的面容。他虽非我所杀,却也是我所杀。我痛恨这一切,却也清楚,血腥的格斗场,没有怜悯的容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