媤花羲叶 作品

疫之织心08(善六.北画)

 “小凡走远了,可以出来了。”

 画语从屋内走出,瞧了瞧远处无人的街巷,不由得叹了一声。

 见不得悲,于是分离之时,只有藏起来,不去看那离别。

 人与人,于一生,总要分分合合,总要离离聚聚。

 难言对错,只为生活。

 生活,生活,为生而活。

 迷之于世,坠之于尘,只看凡梦,不语人生。

 岁月还是那个岁月,人生还是那点人生。

 画修拍了拍画语的肩膀,轻轻说道:“会回来的,分分合合本是常事。”

 “可是……可是我的心好累,好累。就如那一句,“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

 人远行,家有思,思之难语,思之不言。

 问亲情为何物?问丝线系何人?

 远行是为生,离之亲,赚之钱。

 远方就如山一般,你永远难以预料,山的那边是什么?

 是山,还是海?

 历经千辛,看到的是山,会怎样?

 历经万苦,看到的还是山,又会怎样?

 是心死,还是心碎?

 是向前,还是回归?

 可是不再看一眼山的那边,心会安吗?

 之后,是一次又一次的心理安慰,一次又一次的心碎。

 最后,看到了海,那个不大又无边际的海。

 可是,人老了,不再年轻,不再有原来的那颗心了。

 生在往复,路在前方,亦在身后。

 “走吧,回去吧!他会回来的,我们还是要生活呢!”

 “嗯,生活,生活。”

 一切的一切,似乎又回到了以前,两个人的世。

 可是早已没了那颗心,没了那份意,没了那点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