媤花羲叶 作品

疫之役奔10(善四.北兵)

 翼,欲张翼高飞,可是云层厚,雨水浓,飞之必落,落之必伤。

 那该飞,还是不该飞呢?

 其实心中早已有了答案,早已明之不惑。

 十余年居首,参军扩土几载,然后归家成役养伤。

 居首,总不愿落,所以全力而为,尽心竭力,那时很累很累,但是为了那一个存在又不存在的东西,似乎不是那么的值得。

 从军,剿匪扩土,似乎看到了那一湾湾的人心与人性,善并非善,恶亦并非恶。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争争扰扰,烦烦忧忧总上心头。

 是是非非,迷迷惑惑,谁又知那心呢?

 一伤,看似伤身,其实伤的是那颗心。

 心伤,是对社会的无奈,是对人性的无语。

 也许功名可分三千丝,一丝存己,余者皆在权贵之间。

 归家,归的是心,归的是魂,归的是身,归的是情。

 凡尘依旧,凡雨依存。

 我的心其实从未离开,安于家,存于家。

 我的魂其实也未离开,藏于城,躲于家。

 其实离开的身,其实离开是情。

 剿匪之时,那是还年轻,想的很多,但是懂的却很少。

 想着匪皆恶,兵皆善,该杀不该留。

 可是当看到那一幕一幕的人间悲剧,才知匪分好坏,有善恶分,存之有因,除之亦有因。

 半年剿匪,半年尘。

 半年一梦,半年生。

 那个半年,他懂了好多好多,知了好多好多,明了好多好多。

 转眼半年逝,再之已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