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不然不可能一切都安排的那么凑巧。
 

 许茵摇头:“按照规矩我不能说。”
 

 “你不是想要钱吗。”他冷嗤一声:“只要你告诉我,你只管开价。”
 

 许茵在心底纠结地权衡,报了个价格。
 

 “行。”
 

 “那……那我可以和你说,但你得答应我,绝对不能告诉那人是我说的,不然我就要惹上麻烦了。”
 

 段昂不置可否地嗯声。
 

 许茵迎着少年锐利冰冷的目光,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那人叫、叫陈嘉言,不知道你认不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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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婶第二天八点钟不到就到了雇主家。
 

 这时,客厅里的两人正坐在餐桌前吃早餐,她亲眼见着陈嘉言又是给纪因的面包抹果酱,是替她擦嘴角的牛奶。
 

 看得王婶心里好一阵感动。
 

 等陈嘉言去上班了,她像昨天一样,先把碗筷收拾了,然后坐在纪因身边陪着她。
 

 干坐着虽然比做家务轻松,但时间也难打发,昨天坐了十几个小时差点把王婶无聊死。
 

 今天她就学聪明了,带了针和毛线过来织。
 

 照顾这个小姑娘很容易,她脑子受了刺激,却和其他那些精神病人不一样。
 

 她不吵也不闹,就安静地自己坐着。
 

 刚把毛衣织了开头,王婶听见门铃声响起,她在乡下生活惯了,没去看猫眼直接开了门。
 

 这小区的安保那么好,她不怕有什么坏人。
 

 “小伙子你找谁啊?诶诶——你这人怎么回事?!我都没让你进来了呢你怎么能私闯民宅,小心我叫物业的保安过来了!”
 

 段昂充耳不闻,大步走了进去。
 

 坐在沙发上,正和萨摩耶玩着球的纪因抬起了头。
 

 小姑娘的眼神空洞,甚至是有些呆滞,他立刻察觉到不对,刚落下没两秒的心又紧紧揪了起来。
 

 “因因,你怎么了?”他在她面前蹲下身,声音温柔,却带着止不住的颤。
 

 纪因不说话,仍然看着他,好半天,眼前少年的五官轮廓和记忆深处的那个人对应上。
 

 她眼睛眨了眨,小声又有点不确定地问:“你是段昂吗?”
 

 段昂震惊,他不敢想象在她身上发生了什么,才让她连他都忘记了。
 

 那一定是很不好的事。
 

 段昂心脏像被剜了一块,呼吸都牵扯着剧烈疼痛
 

 他轻轻摸上她的脸:“是,因因,我是段昂。”
 

 纪因眼眶红了红,这几天的委屈和害怕齐齐涌上心头。
 

 像是受尽了欺负的小孩子终于见到了可以撑腰的人,她双手紧紧搂住他脖子,滚烫的眼泪大滴打滴地砸下。
 

 她抽噎着,可怜巴巴地呜咽——
 

 “段昂,你终于来了。你不在,坏人总欺负我。”
 

 
 

 
 

 第62章 晋江文学城独发 我们回家了
 

 段昂脖子后侧一片湿润, 啪嗒啪嗒的,滚烫的眼泪从小姑娘眼眶里滚落。
 

 一滴一滴的,仿佛锤子狠狠地砸在他心上, 将他的心脏砸得血肉模糊。
 

 “因因,是我不好, 都怪我来晚了。”他自责的要命,轻拍着她的后背:“因因不怕啊。”
 

 他嗓音温柔里又带着决绝的狠厉:“现在我在这儿, 没人再能欺负因因了。”
 

 纪因听到他的话,吸了吸鼻子,好不容易终于止住了抽噎。
 

 小姑娘纤浓的睫毛全被泪水打湿, 几根粘在了一块儿, 眼睛都哭红了, 泛着湿漉漉的水光。鼻尖也红, 像只被欺负惨了的小兔子。
 

 “我没有生病, 他总是给我打针,打针好疼。”她小脸皱起来,委屈巴巴地和他告状。
 

 段昂拧紧了眉, 一时没听懂:“打什么针?”
 

 他以为小姑娘变成现在这样, 是受到了惊吓,或者是反抗时撞到了头。稍微有点人性的,都无法猜到出她其实是因为被注射了药物, 才导致的神志不清。
 

 “他说我不乖,就要给我扎针。”纪因把两只胳膊伸到他面前。
 

 她想起尖锐冰冷的针头在皮肤上划出一道口子时的痛感, 手指了指贴着一块纱布的地方,语气又软又可怜:“这里最疼。”
 

 段昂低眸,瞧见她纤瘦伶仃的手腕上好几个针孔,还有一只上面贴了白色纱布, 光看一眼便能想象她当时流了多少血。
 

 “操!”
 

 他胸腔里怒火燃烧,恨不得立刻就把那个畜生千刀万剐。
 

 一旁的王婶好半天还一头问号,茫然地处于状况之外。
 

 不是……这突然冒出的男的是谁啊??之前对着自己老公爱答不理的小姑娘,怎么现在哭着扑向这个少年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