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3章 归心,伐陈!(求月票)
第483章 归心,伐陈!(求月票)
袅袅青烟起,一卷卷轴缓缓展开来,上面描述着一百个名字,分列于天下各处,为诸战将的战绩排列,也代表着整个天下的势力和风云变化。
前三十位神将有战绩的描述和分析。
而后面的名字和介绍,却要简练许多了。
长风楼主提一支笔,看着这来自于天下第一楼送来的,还未曾公之于天下的神将榜,送来这榜单的,也算是老熟人了。
是六年前陈国大祭的时候,『蹭吃蹭喝」,又在镇北城里面,把阴阳轮转宗的长老骂得道心崩溃的天下第一楼客卿涂胜元。
这位客卿比起当年来,也还是这副模样。
只是头发里的百发稍微多了些仍只是在长风楼待客的地方喝茶吃点心,大喇喇的模样。
薛霜涛目光落在了天下前三十的名将,因为这一年来,四方各国都没有什么征战,神将榜已经许久不曾变化了,只是这一次突厥之战,终于是有变化了。
消息虽然迟滞,却经历了夜天子,长风楼,天下第一楼的情报汇总,终于还是还原出来了某些事情,薛霜涛是不愿意把李观一的行动暴露出去的,但是神将榜是天下第一楼数百年不变之事。
长风楼还没有根基和底蕴,去触碰夜天子和第一楼。
索性加入其中,九真一假。
神将榜变动第七神将,突厥大汗王的兄弟,左贤王,札木合战死。
除名。
岳鹏武因而成为神将榜第九位。
第十位为西意城之主,新的国公李昭文,
战绩是参与了天策府西域的大部分战场,参与大部分自西域水路入江南之战,以及此次,相助秦王应对突厥大汗王之战,硬生生跨越了其馀的名将,以初步八重天的境界,站在第十名。
薛霜涛看着这位李昭文,叹了口气。
目光落下,却在李昭文的名字下面,又看到了一个更熟悉的名字。
天下神将榜。
名:越千峰!
四十六岁。
本为山贼,得奇遇,遇中州姬衍中,秉性豪迈,以酒换得赤龙劲一篇,后遇岳鹏武,加入岳家军中,征战四方,为南国步战第一人,擅大载士,为神将榜三十四。
后入四方,屡经大战,渐抛步战,而行骑兵之术。
屡战萧无量,高骧,陈辅弼,姜素,鲁有先,大可汗,札木合,年少时曾战岳鹏武,太平公,
天下悍将,无有战将有此丰厚者,临战突破八重天,当世第一流。
薛霜涛看到,这位越大哥曾经的勇武无敌,侵攻如火。
被更替为【不动如山,气血浑厚】
神将榜排名第十一!
天下第一楼涂胜元按:能率军于大战之中,胜越千峰者,可为天下前十神将。
薛霜涛禁不住轻笑出来。
「越大哥怎么成了只是挨打的了?」
「观一啊观一,越大哥跟着你,真的是受苦了。」
她眸子微微抬起,看到了原本第二的神将大可汗,硬生生跌坠到第三,而第二的位置上,换成一个熟悉的人,薛霜涛手指抬起,轻轻拂过那一行文字。
【神将榜第二:秦王李讳观一】
【十九岁】
【败狼王,斗姜素,斩宇文烈一臂,破贺若擒虎,驰骋于大漠之上,斗败大汗王,声威赫赫,
近百年来,战绩之盛者,三百年来,开国封王之正,无出其右】
天下第一楼客卿涂胜元按:
【短短六年,转战天下万里,身经百战,乃提三尺剑,立不世之功,开国称王,他日天下第一可望】
薛霜涛安静看着这一行评价,少女脸上带着一丝微笑,夏末的阳光从旁边雕花窗户的缝隙里面倾泻进来,流淌到了桌子上。
她还是想起来好几年前,那个少年郎被关禁闭的时候,她悄悄从姑姑的宫殿里面溜出去,跑到了金吾卫禁闭室外面,着脚尖去看那垂头丧气的少年的一幕。
时间恍惚流逝。
她提起笔,把涂胜元的评价抹去了。
把笔放在桌子上,希望能够稍微降低一些李观一此刻锋锐之气的薛霜涛看着外面的阳光,慵懒得眯了眯眸子。
秦王的三件大事,伴随着天下第一楼的传播而迅速地告知四方,对于江湖中的剑客们来说,这是值得庆贺的一日,江湖里的酒卖得都更好了些。
这三年来销声匿迹,本来以为已经彻底退出江湖,甚至于是陨落的剑狂再出江湖。
且一出江湖,就给全天下的江湖人打了个眼。
告诉他们,什么才是这江湖游侠儿的极限。
在大军之中,杀死了第七神将。
听说还斩了三千铁浮屠。
你说这是因为出手的是剑狂,你就说这剑狂是不是江湖之中的人,那剑狂手中提着的,是不是这三尺青锋。!
这些时日,江湖游侠儿们都有更有了三分底气。
行走江湖,青袍木剑却仿佛成了个标配若是不曾耍几手剑,便不配说自己是个走江湖的。
不过,这些个消息,对于陈国,应国的人来说,就不那么的愉快了,剑狂还活着,而且还有着出剑的能力,不像是三年前那样,只剩下一剑的生机。
本来就有了煌煌大势的秦王,更是如虎添翼,让人畏惧。
天下的诸多名将,除去了姜素,没人能打包票,在和秦王对峙的时候,大军军阵厮杀,对面忽然出现一位青袍剑客之后,自己还能活下来。
而西意城城主和秦王联手,共对大汗王的事情,也几乎已经表明了。
「西意城,倒向了秦王。」
那个处于四方要害,兵家战场必争之地,有了归处,陈国的文武百官在暗地里嘲笑了应国,终于还是连姜万象年轻时候打下的基业都彻底失去的时候,却也反应过来。
西意城距离陈国也近。
而秦王的江南之地,还有沿途水路,都和陈国接壤。
西域,西南,西意,江南,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西意城和突厥的败退,化作了一道锁链,将整个陈国的对外地缘几乎全部都被一个国家笼罩住。
大势已成就了。
右相冯玉凝看着陈国的地图,有些失神。
他仿佛看到了一条锁链成形了。
自此,从西意城,从鲁有先当日修的镇西关,从江南,西南,水路,秦王魔下的大军,几乎可以从任何一个方位出兵,只要他们愿意的话,甚至于可以十路大军并行,彻底凿破陈国。
唯一有可能的,是陈国和应国联手。
但是陈国和应国当中有辽阔的山脉作为阻拦。
而应国提出要求,要求陈国归还一两年前,陈鼎业御驾亲征时从应国打下来的疆域土地,以此求和,才能够是两国联盟,共同应对秦国的基础。
右相冯玉凝,以及各部侍郎,尚书令,都上书希望陈鼎业割地求和,有白发苍苍的老者跪在大陈的宫殿上,叩首哭泣,说国家大事止于此,四方皆被围困,若再不奋起,怕是祖宗基业难守。
不如此的话,大陈危也。
陈皇陈鼎业唤来了卫士,当庭杖毙十馀人。
是以三重天的金吾卫宿卫,持手腕一般粗细的水火棍,硬生生打了三百棍,那些文官虽然有修为,但是多有二三重,修的是文气和气运,就算是有武功,也不会炼体。
文人雅士,谁会去吃打熬体魄之苦?
硬生生被打穿了内气,打烂了血肉。
被打死的文官鲜血流淌出来,顺着白玉宫阶往下面流淌,在缝隙里面乾涸,水泼不去,宫廷之中,四下死寂,没有谁人敢于说话。
只战战栗栗,心中惊惧。
陈皇坐在皇位上,询问道:「诸君,可还有事上禀?」」
连续询问三次,再无任何一个人敢说话。
陈皇道:「既如此,诸位,退去吧。」
冯玉凝此刻想到了陈鼎业那一双脾的眸子,都感觉到有一股寒气控制不住地从后背冒出来,
连手腕都有些颤抖,不知道为什么,他感觉到陛下离开的时候,似乎警了自己一眼。
那一眼里面,带着一股说不出的淡漠。
他要对我下手?
他敢对我下手?。!我当年可是太傅,是教导过他的老师,神武王弑兄,他胆敢弑师?
冯玉凝看着堪舆图许久,心绪杂乱,一时不能宁静。
他心里面忽然有些懊悔。
或许,该收手了。
旁边一位柔美的少女道:「义父,天下大势已至于此。「
「我们冯家该怎么办?」
冯玉凝叹了口气:「该怎么办,好问题,可这乱世汹涌,就连老夫我自己,也已经看不清了啊。」
「我大陈左右皆敌国,各方都被秦王包裹,而秦王如麒麟儿,虽然年轻,却锐不可当,骁勇,
难能与之争锋,魔下谋臣如雨,猛将如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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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他准备好,同时从西意城和江南,西南出兵。」
「我大陈三路对敌,恐怕危也。」
「若是应国大帝也在这个时候出兵,那么我大陈,就算是富庶超过天下其馀各国,也只是一块肉也似。」
「国家灭亡,祖宗受辱的事情,随时可能发生,但是陛下却是丝毫不顾,越发地暴戾起来了。」
「还一还疆域又怎么样了?!」
「那些疆域,本来就是之前从应国那里抢夺来的,将其还回去,换来和应国的联盟,共同应对秦王,才是真正的选择。」
「难道说,稍微还方圆三百里的土地,比起国家生死存亡,更加的重要吗?」
冯玉凝扼腕叹息,忧国忧民,隐隐悲愤道:
「陛下啊陛下,他怎么变得如此地暴戾自负,听不入建议呢?若是如此的话,我大陈的国祚如何,这生民社稷如何?!」
如此懊恼之下,却又听闻皇帝陛下批下来,送往江南南翰文处的银子又下来了,这一次还是一千万两白银,经过右相府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