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空空 作品

第191章 恶毒侯门小姐27

 “行了,既然没事了,就赶紧走吧。”

 老大夫毫不留情地开始赶客。

 戚宁和戚景聿都来不及多说几句话,就要被老大夫扫地出门了。

 经过院子的时候,戚宁瞥了一眼院子里的驴车。

 她停住脚步,回过头问道:“大夫,这驴车能不能卖给我们?”

 “什么?想要我的驴车,门都没有!”老大夫想也没想就拒绝了。

 戚宁默默地又从发上拔下一支金簪:“用这个换呢?”

 老大夫看到那金簪,当即干咳一声,从戚宁手里抽了过来,他改口道:“牵走牵走,赶紧把你们的驴车牵走。”

 于是,那辆驴车就和他们一起被扫地出门了。

 戚宁站在院子外头,回头朝戚景聿笑一笑:“终于不用走路了。”

 戚景聿看着她脸上的笑意,开口道:“今日的事情,多谢你了。”

 此话一出,戚宁似乎才想起来,他们原本的关系并不太好。

 她收了收脸上的笑意:“哼,本来我只是想挫挫那个老大夫的锐气,没想到他还真有这个本事,算你运气好,也算是回报你这两天对我的照顾吧。”

 “还有,我那两支金簪,算是借给你的,记得回去之后还给我。”

 戚景聿失笑:“好,我会记得。”

 戚宁又问他:“你会赶驴车吗?”

 这……

 戚景聿还真没赶过驴车。

 看着那辆驴车,戚景聿只好说:“我试试看。”

 戚宁就站在路边,看着戚景聿上驴车试驾。

 幸好,那头驴脾气不怎么倔,戚景聿试了试,果真能赶得动。

 只是这个场面有点难以形容的感觉,戚宁还是第一次见戚景聿这样的贵公子赶驴车。

 不过戚景聿气质好,赶驴车也显得像是在赶马车。

 戚景聿赶着驴车转了一圈,回到戚宁身边。

 “太好了,终于不用再走路了。”戚宁捧场地雀跃道。

 ”那就上来吧。”戚景聿说。

 戚宁却没急着上去,她问:“我们去哪儿,去灵山找父亲还是回侯府?”

 “回侯府吧,怎么样?”

 戚景聿分析道:“从此处回侯府,比去灵山要近。若是快一点,或许可以赶在城门关闭之前回京,可去灵山不仅远,还都是山路,今晚就要在荒郊野外过夜了。”

 “回到侯府之后,再派人去灵山给父亲他们送消息、报平安便好。”

 戚宁对于戚景聿的选择并不意外。

 他说的理由没错,他们坠崖的地方本就在去灵山的半路上,真要算起来,回京城比去灵山要近得多。

 但还有另一个原因,戚景聿本来就不想去秋猎,也不想这么早就和皇帝碰上,如今他倒是可以借着受了伤,要回去休养的由头,光明正大地不去秋猎。

 戚宁点点头:“也是,方才大夫说了,你的腿需要好好休养,那我们回京城吧。”

 商量好了之后,戚宁便上了车。

 回京城的路上,就他们两个人,正是谈话的好时机。

 戚宁开始挑起话题:“你说,我们坠崖真的是个意外吗,怎么偏偏就我们那么倒霉?”

 戚景聿侧头,看了戚宁一眼。

 她问起这个问题,让他略有些意外。

 其实,这个问题戚景聿已经想过了。

 有三个可能。

 一是意外。

 但这个可能性很小。

 二是有人发现了他的真实身份,要对他下手。

 这个可能性依旧很小,如果他的身份真的暴露了,有千千万万种杀他的方式,没必要选择这么麻烦的。

 就算真是这样,他们也会在他坠崖后的第一时间追下去,找到他的尸首,确认他是否真的死了。

 然而,他们坠崖之后在那里待了一晚上,整个晚上都很安全。

 至于第三种……

 什么人会在不知道他真实身份的情况下,仍然想除掉他,又这样费尽心思呢?

 他们制造成意外坠崖的假象,无非是希望不要查到他们身上。

 戚景聿心中有了一个猜测——大房母子。

 戚景聿一直很明白,这些年大房一直针对打压他,就是因为他们想要爵位,而戚景聿是戚从明名义上的儿子,比戚景林这个侄儿承袭爵位的机会更大。

 之前他们没对他下死手,是因为他的腿疾。

 可前段时间,曾氏给他请了大夫治疗腿疾,在他们看来,他的腿疾有了治愈的可能,承袭爵位的机会就更大了。

 这种情况下,大房母子或许就想对他下死手了。

 他们想下死手,又不想被戚从明查出来,所以伪造了一场意外。

 大夫人如今仍旧执掌侯府中馈,秋猎的一切都是她派人安排的,包括出行的马车。

 还有,在出发那天早晨,他要上马车时,戚景林在一旁发出了意味深长的笑。

 种种迹象表明,嫌疑最大的就是大房母子了。

 不过,这只是戚景聿的分析和猜测而已,他没有证据,一切都要等他和戚从明商议过后再去查证。

 如果幕后之人真的是大房母子,那么毋庸置疑,他们最开始的目标只有他一个人。

 后来戚宁主动上了他那辆马车,也许他们便因为戚媛的事情,想一并谋害戚宁了。

 若是戚宁能知道戚景聿的心理活动和想法,肯定会感叹一句猜得真准。

 但戚宁不知道。

 她说完那句话之后,戚景聿就好像陷入了什么沉思,没有回应她,戚宁只好推了他一下。

 “哎,你听见我说的话没啊?”

 “听见了。”戚景聿连忙回道。

 “你觉得不是意外?”

 他一边赶车一边反问。

 “是啊,我觉得应该不会那么凑巧,为何偏偏我们乘坐的那辆马车出了问题,为何那匹马会突然发疯,为何连接马匹和车厢的绳索那么容易断裂?”

 戚景聿微微颔首:“你说的有道理,这么说来,你是觉得有人故意想害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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