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6章

 少年低低道：“我知道。”

 “可是他们防备我……”他们甚至开始抹去她存在过的痕迹。

 “知道为什么会天道崩塌吗？”少年开口问她。

 “因为，神明不再慈悲，不再公正，天道也受到了侵蚀。”

 “天道崩塌，万物不存。毁灭一切，或许还能出现新的生机。这是万物轮回的归宿……”

 “妙烟，是你献祭，唤回我最后的一丝清明。”

 “你是对的。”

 “万千百姓无辜，他们从未做错什么，却要承担神明的过错。”

 兰妙烟听着听着，心头郁气不知何时散开。

 半睡半醒之间，轻轻嗯了一声。

 耳旁的雷鸣，响了一夜。

 第二日。

 便听说皇室彻夜未眠，老皇帝强撑着病体带着南凤羽开坛祭祀，求上天息怒。

 可怜老皇帝跪了一夜，第二天站起身就昏迷过去。

 作为老皇帝的孙女，兰妙烟名义上也得随母亲进宫探病。

 “有什么好看的嘛，反正都快死了。”兰妙烟穿着粉嫩小裙子，噘着嘴不想出门。

 “嘘，可不敢胡说。”许氏抬起手指。

 夫妇二人牵着兰妙烟，一同入了宫。

 寝殿外已经跪着不少朝臣，医仙谷江谷主正站在门外。

 瞧见兰妙烟，对着她露出和善一笑。

 兰妙烟救出的江霖，便是他嫡孙。

 “江谷主，您快来看看父皇吧。”南凤羽红着眼睛，明日就是意儿飞升仪式，可出不得丝毫差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