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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渐晚,长安城的夜幕如墨般降临,街道上已经点亮了星星点点的灯火。巷子深处,一间名叫“云影居”的酒楼,正传来阵阵少女的笑声与喧闹。此时的狄仁杰正坐于一角,手握酒杯,眉头微蹙。他的心绪并不因酒水而松弛,反而也愈加沉重。
“狄大人,您怎么还不高兴?”元芳在旁陪酒,面上带着几分担忧,“可是遇到了什么棘手的案子?”
“元芳,近日我收到消息,长安城内频发怪事,许多百姓深感恐惧。”
“是何怪事?”元芳夹起一块鸡腿,边吃边问,眉头微微皱起。
“听闻有人在夜间装神弄鬼,甚至使得数名无辜人士失踪。更有甚者,竟在夜间看见骷髅游走,令众人心生疑惧。”
“这……难道是妖邪作祟吗?”元芳放下鸡腿,与狄仁杰对视,眼中流露出几分惊恐。
“妖邪未必,”狄仁杰微微一笑,眼中精光闪烁,“但背后定有不为人知的原因。刚才我观察城中的人,他们的恐惧不仅来自于神秘事件,更似乎隐藏着内心深处的秘密。”
两人正聊着,突然走进来一位衣衫褴褛,满脸倦怠的女子,神情慌张却又透着几分坚毅。她走到了狄仁杰的桌旁,犹豫片刻,终于鼓起勇气说道:“大人,我寻求您的帮助,我叫花倩,家中最近出了怪事,我的父亲神秘失踪了。”
“你父亲失踪?何时的事?”狄仁杰凝神询问,面色渐渐变得严肃。
“十天前,父亲在夜里出门后再也没有回来。我们家一向清白,但近日却经常听到奇怪的声音,我怀疑有人想要置我们于死地。”花倩的声音颤抖,眼中含泪,似乎回忆起了父亲失踪的那一幕。
狄仁杰略微思考,心中暗自揣摩:“这女人表情诚恳,她所说是否真实?她的父亲为何会在此时失踪?”
元芳见状,立刻接道:“花姑娘,不知你父亲平日里所从事的是何营生?”
“我父亲是个小商贩,生意清白。说实话,他做的是一些药材买卖,但最近这几日,家中时常接到威胁信件,声称若不按照他们的要求办事,就会伤害我们。”花倩一边说,一边用手抹去那已然流下的泪水,显得异常无奈。
“威胁信?能否给我们看一看?”狄仁杰眯起眼睛,心头更觉此案复杂。
花倩匆匆从怀中掏出一封信,递给狄仁杰。狄仁杰细细打量,信中字迹潦草,意图显然不善,提到要她父亲在特定的时间内交出一定量的金钱,言辞恫吓,令人心悸。
“我会为你查明真相的。他的失踪与这些威胁信是否有关,需尽快调查。”
花倩嘴角微微上扬,眼中闪过一丝感激之色,“多谢大人,我知道自家无能,唯有依靠您了。”
狄仁杰心思缜密,决定立即展开调查,便与元芳告别花倩,向失踪的父亲的住处走去。夜色愈要深,狄仁杰的心绪也愈发紧绷。他心想:“这一切似乎并不简单,背后隐藏着的故事定与城中装神弄鬼的事情有所联系。”
当他们来到花倩家时,门锁已经生锈,显得久未打开。铁门吱吱作响,门内一片漆黑。狄仁杰挥手,元芳手里提着火把,二人慢慢走入。屋内的陈设简单,却显得意外凌乱,仿佛被匆忙翻动过一般。
“看这里。”元芳发现屋内一角瞥见一卷纸,上面写有字迹。狄仁杰走过去,细读之后,发现是花倩父亲生前留下的日记,写满了诸多药材的储备和价格,但却在几行字的后面,字迹突然变得有些模糊,显然是有些事情令他心神不宁。
“元芳,这里有些端倪,想必是花倩父亲瞒着她的事。不如我们正式调查此案,顺便探查药材的背景。”狄仁杰聚精会神地说。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狄仁杰和元芳开始暗中调查花倩父亲的药材买卖,逐渐了解到,其中一名药材商人与一处暗巷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商人名叫牛五,是个身材魁梧、性情粗暴的人。传言他手下常有一些干脆利落之人,喜欢外出作乱,行侠仗义的背后,似乎暗藏不为人知的阴暗交易。
“我们明天便动身去找这个牛五,或许能找到玄机。”狄仁杰下定决心。
第二天一早,狄仁杰与元芳一路赶往牛五的住处。他们抵达时,却见门口挂着“休息”的牌子,四周围绕着几名形貌凶狠的汉子,都是牛五的手下。
“这可不好办。”元芳小声说道。
“稍安勿躁。”狄仁杰暗自思量,突然对一名汉子说道:“我们有急事寻牛五,你们可否通报一声?”
“无事不得打扰牛大哥!”他面无表情,顶撞道。
正当此时,狄仁杰突然注意到一旁的阴影中,有一男子静静立着,打扮有些怪异,似乎在偷偷观察。此人身材瘦弱,似乎精于行踪。从脖子后的发丝中,露出一颗流光溢彩的玉佩,似有非同一般的来历。
狄仁杰当即以暗示的目光与元芳对视,二人随即决定暗中跟随此人,看看他想做什么。那人小心翼翼走向一处偏僻小巷,直到确认没人跟随后,才停下脚步。狄仁杰见状,心中不免生疑:“此人到底在策划什么阴谋?”
狄仁杰和元芳悄悄逼近,听到他自言自语:“是时候了,今晚的仪式必须进行,就听从花倩的指示,父亲的药材将成为我们梦想的起点!”
“听到没有,元芳。他似乎与花家有某种千丝万缕的关系。”狄仁杰心中隐隐作响,毫不犹豫考虑接下来的行事方向。
月黑风高,夜色愈显浓密,那男子一边自言自语,一边从怀中摸出几样药材。狄仁杰一把拉住元芳,仓促低声说道:“快去报官,别让他逃了!”
就在这时,那人似乎察觉到了动静,眼见危机逼近,回头猛然一掷手中药材,一团浓密的烟雾顿时弥漫。狄仁杰和元芳顿时面色一变,咳嗽不已,眼前已是模糊不清的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