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5）

 在大唐繁华的长安城，月色如洗，街道蜿蜒而延伸，肆意地在夜空中点缀着星辰。狄仁杰和元芳漫步于此，正准备返回府邸，耳中却传来几声尖锐的呼喊，撕裂了夜的宁静。他们互相对视，目光中闪烁着警觉的光芒，显然，哪怕是在安静的夜晚，也掩盖不了潜伏在暗处的阴险。

 “何事如此喧哗？”狄仁杰微微皱眉，朝声音的方向走去。

 “是李家小姐，她出事了！”前来报告的朱桂面色苍白，满脸惊恐。

 “李家？”元芳立即联想到这个家族的名声，李家在长安颇有声望，尤其是李小姐更是才色双全，倾城之姿，声名显赫。

 “快带我们去！”狄仁杰腾出步伐，向李家邸口奔去。

 李家大门紧闭，街道两侧已经聚集了不少好奇的人群，私下交头接耳。李家几日前刚举行过盛大的宴会，今天却传出这样的噩耗，令所有人都意外不已。

 一进院落，映入眼帘的便是满地狼藉，鲜红的蜡烛倒在地上，似乎刚刚经历过一场轰动的纷乱。李家仆人在一旁哀声呼喊，几个家丁神色慌乱，聚在李小姐的房间前，口中不停地传出“妖物”、“鬼神”的字眼。

 “李小姐情况如何？”狄仁杰冷静问道，二目如星，观察着周围的一切。

 “她……她在里面！”仆人颤声回应，眼中满是恐惧。

 元芳掀开帘子，走入李小姐的卧室。室内灯火摇曳，李小姐面色苍白地躺在床上，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水，隐约间透出绝美的容颜。她的肌肤如凝脂般光滑，乌黑的长发散落在枕头侧，微微颤动，透过窗棂洒下的月光，仿佛一幅动人的画卷。

 “她到底是怎么了？”元芳心中疑惑，眼前的情景令人心疼，但更多的是对事件真相的探究。

 “她刚才看到一个模糊的身影，后来便晕倒了。”家丁慌忙附和，声音低沉，却带着恐惧，“大家说，是鬼神作祟！”

 狄仁杰则将目光定格在李小姐的面庞，心中已然思索着更深的内情。他知道，这绝不仅仅是简单的鬼神之事。

 “元芳，你在这里看护她。”狄仁杰嘱咐道，心中暗自决定先探一探四周的环境，寻找蛛丝马迹。他走出房间，迎面对上方才与他们汇报的朱桂，问道：“李小姐最近可有感觉到不安或者与他人有过争执？”

 朱桂面露犹豫，片刻后终究道出：“李小姐与旁人相处融洽，唯独与邻家王公子似有些疏离，之前的宴会上，似乎也发生过一些小冲突……”

 “王公子？”狄仁杰暗自记录，心中已将相关人物圈定。

 李家与王家世交已久，王公子不过是个年轻公子哥，虽然身形俊朗，才华横溢，却也时常因性格过于张扬而招致一些误解。难道这其中另有内情？

 他向四周的仆人询问，逐渐拼凑出当晚的基本情况。宴会后，李小姐寻找灵感，入夜独自一人散步，却没想到遇见了什么诡异的存在，如今仪式无序，才至于此。

 心中思忖，狄仁杰便在院中巡逻。经过树木旁，他的目光忽然停留在一片斑斑驳驳的刀痕上，似乎被利器划过，问道：“这是何物之致？”他微微跪下，仔细端详，耀眼的月光透过树叶，投下斑驳的影子，仿佛在暗示着什么。

 不远处，一条小溪潺潺流淌，溪水清澈，直映月华。月色下，溪边留有一长串湿漉漉的脚印，回头看向李家，心中越来越确定，这其中必有诡计。“元芳！”他呼唤，见元芳已在房间外守护，便招手招引。

 “有什么发现？”元芳快步走来，面露期待。

 “我们或许要寻找王公子。”狄仁杰目光坚定，“我怀疑这其中与他脱不开关系。”

 王公子那晚的去向还需查明，而此时李家已经传出真正的污名——身材修长、皮肤白皙的李小姐被诬为“鬼神”所害，王公子也突然失踪，闲话更是四起。

 长安城的灯火璀璨几夜未熄，狄仁杰与元芳在暗处耐心地守候。经过数日的搜集，王公子的脑海中闪现出一个人——青楼舞姬张月华。她素有倾城之美，与第一公子亦不无交情，两者感情不是与生俱来，而是一场命运的相逢。

 “她近来可有动静？”狄仁杰质问已经被指派守夜的捕快。

 “前几日见她在城东游玩，今早我们向她盘问，她却主动向我们表示不愿多言。”捕快犹豫片刻，继续说道，“张月华一向待人和善，可一到夜晚就与王公子频繁往来，原因至今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