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编个故事

 “他的妻子带着女儿走了?”谢屿白蹙起眉头。 

 陆知鸢轻轻摇头:“他的妻子喜欢上了别的男人,却又不愿与师傅和离。她贪图的是师傅用医术换回来的钱财,师傅也知道,可他不怨她。他知道,若不是他常年在外,没有尽到为人丈夫的职责,她也不会背弃他与旁人在一起。” 

 陆知鸢为年幼的孩子行针祛毒,“师傅虽不怨她,却也知道两个人的夫妻情分尽了。她不愿和离,他便由着她去,只是更少回家了。在师傅满三十岁那年,他的女儿突发急症,就跟这些中毒的村民一样,先是喉咙干痒,跟着高烧不退,最后全身溃烂而亡。师傅行医多年,救人无数,却连病因都找不着,只能眼睁睁看着女儿去死。” 

 行针需要耗费极大地心力,看似轻松,实则凝神聚气,不敢有半分差错。 

 “女儿的离去,让师傅开始质疑自己的医术,终日酗酒,浑浑噩噩。这一次,妻子向他提出了和离,带着他的全部财产改嫁给相好的男人。在一个极其寻常的下午,师傅跟往常一样喝得醉醺醺的,迷迷糊糊竟走到了前妻的家里。隔着院墙听见她和那个男人吵架,听见她说她为那个男人杀死了自己的女儿。” 

 “种子是从哪里来的?”谢屿白抓住关键:“与她相好的男子也是南楚人?” 

 “种子并非南楚独有,而是生长在悬崖峭壁上的,一些寄居在悬崖上的鸟儿会以它为食。”陆知鸢看了眼二舅舅:“鸟儿飞过的地方,都有可能存在这种植物。” 

 找来纸笔,画下记忆中的那种植物。 

 很普通,一点儿不起眼。 

 谢屿白被画中的植物吸引,没再继续追问下去,陆知鸢松了口气。倘若二舅舅问她,那个男人怎么知道这种种子可以杀人,她可就真编不出来了。 

 怪人袭城,毒种子伤人,这些都是原文中没有的情节,不知为何出现,思来想去,许是与她自己的经历的有关。 

 她曾在执行任务时遇见过被怪虫寄生的人,那些人是当地的原住民,有喝生水,食生肉的习惯。虫卵经由生水或者生肉进入体内,寄生在他们的脑部,将他们变成犹如丧尸一般的怪物。 

 当地人认为他们是被妖邪附身,通过砍其头颅,烧其身躯这种方式为其驱邪,然还是有原住民不断中招,以至于整个部落差点消亡。 

 毒种子的故事原型是个生物学家,在做物种研究时无意间发现了这种种子。生物学家与女助理有不正当的关系。女助理有孕,想要上位,生物学家却不愿意与自己的妻子离婚。 

 一直以来,他在外营造的都是家庭和睦,夫妻恩爱的人设,一旦离婚,势必形象受损,无人再支持他的研究。二来,妻子出身名门,妻子的娘家不会放过他。 

 不能离婚就只有丧妻,他想到了用毒种子杀人的办法,且做得天衣无缝,直到多年后他和那个成功上位的女助理吵架,被回家探望父亲的女儿听到,女儿才明白母亲并非死于疾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