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香堂
“你们这是做什么呢?这么细的绳子能干嘛?”花想容拎着个酒坛子又凑到第六窝棚。
“圈兔子。”洪九。
“圈兔子?怎么圈?”花想容在地上捡起一根搓好的细绳,双手一使劲就给挣断了。
“别闹,去看着他们盖房子,好多活儿呢。”曹阔不搭理她。
“有伍诚盯着呢。”花想容凑近他用手臂轻轻一桶:“我香袋呢?”
此话一出,胡老二、洪九、赵力眼睛刷的一下就亮了。香袋?那种男男女女的事什么时候发生的?大玉也太狠了,姑娘也敢招惹。
“床下面呢,银子干粮都在、自己拿,以后别乱扔,让外人捡了不好。”曹阔装作若无其事。
“哪有乱扔,我不是放在马背上的布袋子里吗,既然你喜欢就放你那吧。”说完花想容把酒坛子重重往地上一顿就起身离开,走到门口的时候又朝石化的众人道:“圈兔子的时候喊我啊。”
“玉哥,用你的话说,这应该就是没有奸情胜似有奸情了吧?”
“滚蛋~!”
曹阔、花想容、胡老二、洪九、赵力五个人在山下的小山丘北面设下重重陷阱,然后从西面绕道跑到山脊处,五人拉开距离开始驱赶野兔,看到这些小东西在草丛里连蹦带跳几个人别提多开心了,他们边跑边收拢队形,只把它们往陷阱处赶。
当第一只兔子钻进绳套子的时候花想容高兴的没蹦起来,这真的能成,比用弓箭强出十倍不止,弓箭射静止不动的动物尚可,若真想·射中奔跑中的野兔儿,那都得是神射手、哲别一类的人物才行。
之后就接二连三的有兔子钻进绳套子,不过由于绳套子的质量问题,有几只野兔登踏几下就扯坏了绳扣,跑掉了。而且他们犯了一个最大的错误,就是把很多绳套子连在一起,因为绳套不好固定,当有一只野兔钻进去后,一下子就能扯到一片,即使这样,五人合力的一次驱赶,就有三四只野兔落网,曹阔和花想容同时扑向一只将要挣脱的野兔,眼看就要抓到那兔子,绳套子啪的一下被扯断了,曹阔眼疾手快一把按住花想容,两个人摔在地上眼睁睁看着小东西逃跑了。
“干嘛拦着我?”花想容瞪眼。
“抓它的机会有的是,被它蹬伤了不划算。”
曹阔放开她刚想起身,却被花想容一把按在地上,小声儿说道:“别动,别出声儿。”
曹阔依言而行,转过头看看远处的胡老二他们也是,掐着野兔脖子躺在地上不起身,那兔子也不动,可能都给掐死了。
远处,有几匹快马由远及近从他们眼前疾驰而过,溅起一片青绿的野草。
“六匹马六个人,四男两女。不像是走镖的,很可能是路过的。”花想容对曹阔说。
“他们走他们的,咱们趴在这里做什么?”曹阔不解。
“咱们是山贼,这些武林好汉不介意顺手杀几个山贼在同行面前吹嘘吹嘘。”
还有这事儿?当土匪不但人人得而诛之,在自己家门口还得藏着掖着,太窝囊了。
不理他们,等几匹马离开后几个人凑到一起一数,三只野兔。继续继续,这个小山坡不小,圈个十次八次没有问题,重新改良了套子,调整绳套的高度,每五个一组进行固定,站不起来的绳套用小树枝、野草什么的支一下,每个人手里拎着一个木棒,圈到了兔子一棒子撂倒,收获颇丰。
天快黑的时候,几个人也跑不动了,正准备往回走,又是一队人马经过,吓得几个人又赶紧趴在草丛里,花想容仔细一看,还是那六个人。
“不对,肯定有事儿,这儿连条小路都没有,谁没事往这儿跑?他们是在接人。”赵力猜测。
“天黑了,晚上他们在山里什么也干不了,明天把兄弟们拉出来,看看他们找什么,先回去。”花想容腰里别着好几只兔子,在前面引路,看起来很滑稽。
刚进寨门,就发现好几个人在生火烧水,还往锅里扔白布条。煮麻布,这是包扎伤口用的,有人受伤了。
花想容远远的朝山猫一招手:“怎么了?”
山猫赶紧屁颠屁颠的跑过来:“三爷给野猪伤了小腿,这会儿正止血呢。”
一听三叔伤了,花想容有些紧张:“怎么弄的,严重吗?”
“不碍事,养养就好。”山猫盯着她腰里的兔子流口水。
几个人来到第二窝棚,花烈正疼的呲牙咧嘴,见有人进屋,马上脸孔一板装作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还端着茶碗喝了一口,看也不看几个手忙脚乱的手下,任凭他们胡乱包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