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9章 风暴前夕的低语

月光透过破碎的云层洒在地面，冷清而苍白。空中的风似乎也感受到了即将到来的变故，悄无声息地刮过这片荒芜的土地。张宇与沈清言并肩行走，脚步轻快而坚定，然而内心的波动却在暗潮涌动中悄然升腾。

 他们已经离开了废墟，踏上了一条向未知进发的道路。那份来自黑袍人的最后低语，在张宇的耳边回荡，不时撕裂着他的思绪。他并没有将所有的心神都集中在前方，而是隐隐感觉到，自己所经历的一切，似乎都指引着他走向一个无法回头的地方。

 “王爷，那个地方，真的值得我们去吗？”沈清言的声音打破了寂静，她的目光定定地看着张宇，眼中带着一丝难以抑制的担忧。

 “值得。”张宇回应得毫不犹豫，语气中透出一种从未有过的坚定。他没有转头看她，目光始终投向远方那片黑暗，仿佛只有眼前的黑夜，才是他能够触及到的真相。“黑袍人的话并非空穴来风，如果我不去，心头的疑问将永远无法平息。现在，我只想找到答案。”

 沈清言看着张宇，眼神复杂。她知道，眼前的这位王爷，在她面前早已不再是那位无所畏惧、冷漠寡言的冷面王，而是一个有着深深痛苦与抉择的男人。那个曾经踏过无数荆棘和血腥的张宇，如今的内心，已经被疑云与困惑包围。他越来越不像一个王者，反而更像一个迷失的灵魂，试图从命运的漩涡中寻找到自己的出路。

 “王爷，或许你能给我一些答案。”沈清言低声说道，她的目光依旧紧紧追随着张宇，“这些年来，我始终认为你是无所不能的，是所有命运的主宰。可是，这次，你似乎真的遇到了难以解开的谜团。”

 张宇微微停下脚步，低垂着头。他轻轻叹息，抬起眼眸，深深地看向沈清言。“我一直以为，命运是可以被改变的。我曾经认为，凭借我的智慧与力量，我能够改写一切，无论是国家的命运，还是个人的未来。但黑袍人临终时的话，却让我怀疑，是否我一直所信仰的，都是空虚的幻想。”

 沈清言那如远山般清秀的眉头微微蹙起，仿佛被一阵轻风吹过的湖面泛起了丝丝涟漪。然而，她并没有贸然地打断张宇滔滔不绝的话语。因为她深知，此刻从张宇口中流淌而出的每一个字、每一句话，都承载着他内心深处多年以来积压已久的沉重包袱和深深的困惑。

 "你曾经信誓旦旦地对我说过，命运是能够被改变的。" 沈清言的声音轻柔得如同春日里拂过耳畔的微风，带着一丝丝不易察觉的关切与疑问。 "难道如今，你竟然真的要彻底舍弃这份曾经坚定不移的信念么？"

 张宇闻言，先是陷入了短暂的沉默之中，时间仿佛在此刻凝固成了一块坚冰。随后，他才缓缓地张开双唇，一字一句地道出了自己心底的迷茫与无奈："倘若命运仅仅只是一个冷酷无情且高高在上的掌控者，那么渺小如我，又该凭借何种力量去与之抗衡呢？就算此时此刻我的每一次抉择，都早已成为了冥冥之中注定好的结局，那我究竟还能够做些什么呢？"

 听到这番话，沈清言那双美眸之中瞬间闪过了一抹难以掩饰的不舍之色。紧接着，她略微调整了一下自己的语气，使其听起来愈发地温柔婉转起来："可是啊，我们毕竟还是拥有着做出选择的权力呀！哪怕前方等待着我们的道路布满荆棘、崎岖难行，至少我们依然可以毅然决然地选择继续勇往直前、坚持不懈走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