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灵槐隐秘
师姐说,此界现在元婴以及元婴后面的境界很稀少,都是各个大宗门足不出户,隐藏的老怪物们。
现在一个金丹修士就能开宗立派,虽然只能立个三流小门派。或者去二流一流宗门混个小管理还是可以的。 元婴境界的才能去大宗门混个长老当当。说起来十分轻松,但是现在天地灵气没有千年前那么足了,千年前金丹满地跑,元婴,化神多如狗。 现在三流门派掌门太上长老基本都是金丹,二流的才有元婴。 至于化神和传说中的大乘渡劫核武器只有少数的一流宗门有了。 这种变化只能用天地大势所变来解释了,没有人知道为什么千年前灵气会忽然下降,并且修士们的修行和渡劫越来越难。 曾经高高在上,逍遥于天地的修士们,如今只能在各自的管辖范围内避世修行。强如修者,也挡不住历史车轮,在天地大势的变化下无能为力。 清君现在的修为虽然低,但是他的神魂境界却能凌驾此界大部分修士,妖魔鬼怪之上,地仙的神魂境界,此界只有寥寥几位能抵挡一二。 不过,他的神魂出手并不是无限的,每次出手都会消耗掉自身神魂的力量,他现在的身体境界太低。 无法炼精化气,攒足足够的气去供养神魂和出手的消耗,所以神魂出手只能作为最后的底牌。 此时他除了在闭眼修行外,也在外放一部分神识,将自身的部分灵魂寄居到了飞虫的身上,并且敏锐的察觉到了,不远处其他师兄师姐的厢房中传来的争吵声。 那声音是从大师兄的房间里穿出来的,外面还设置了简单的隔音结界,可惜那结界境界太低,没有拦住他。 他听到从厢房中穿出来的长蓉师姐和长生师兄的争吵声。 “我不听,无论如何,我带长淳,长清下山去坊市的时候,你都不能带其他师兄弟去夜猎,我不想再看到有师兄弟受伤,无故失踪死去,落得个杳无音讯的下场。 这么多年,那么多师兄师弟的离去,那么多熟悉的面容在我的梦中出现,每次醒来,我仿佛感觉他们还在我们身边,还在庙里一样! 我不想再次看到后山又多出一块不知道是谁的衣冠冢了,我的眼泪已经快要流光了。” “师妹,我,我是有苦衷的呀,你要相信我,我是有不得已的理由的。” “什么不得已的理由! 要拿那么多妖兽和人命去填,你我同岁,咱们这二十多年来,年年你和师伯都要带师兄师弟在过年前去十万大山里夜猎,每隔几年为何总有师兄师弟战死的消息,怎么都看不到他们死去的身体。 还有那山下庙里收养的孤儿,为何每隔几年都会消失一两个,你说呀,有什么苦衷,值得这么多人的牺牲。 我也是灵槐观的人,我也是庙里的一份子,有什么苦衷是我不能知道的。 我已经受够了,看着师兄师弟们一个接着一个无故离去了,作为灵槐观的大师兄,不少师弟也是你一手带大的,你就忍心看着他们无故消失吗。” “师妹,我,我,对不起,我真的不能告诉你。”。 “你是不是还想对长清出手?,你对长清的几次故意针对我都察觉到了。好,既然你不告诉,我就自己查,我会天天盯着你和师伯的。 总有一天,总有一天我会找到你们隐藏的秘密,以及那么多师兄弟的去向。从今天开始,从此,你我桥归桥,路归路。” 没人知道季长蓉是怎么泪流满面的从长生的厢房跑出去的,也没人注意到师姐远去的背影后,伸出的既犹豫既不忍,挽留的手。 长生的目光紧紧锁定那寒风萧瑟,昏暗的烛火下,前方那个渐行渐远的背影。 那个背影属于他此生的挚爱之一。即便她穿着一袭素净的道袍,道袍在微风中轻轻飘动,仿佛一夺素净的花。 曾经,此花是他的掌上珍宝,如今却决然的离开,离开的步伐坚定而决绝,仿佛每一步都在刻下离别的印记。 长生的心如刀割,他深知这一别,或许就是永别。 他伸出颤抖的手,想要抓住那个即将消失在视线中的背影,但手指却在空气中无力地停下。 他知道自己不能这么做,因为他知道长蓉离开的原因——她为了追求真相,而那个真相,是他无法给予的,那背后背负的,是整个灵槐派的业。 长生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收回手,紧握成拳,仿佛要将所有的不舍和痛苦都捏碎在掌心。 接着转身去了另一个地方,清君的分身小飞虫也是跟了过去,他很好奇,这个古怪的灵槐
派背后隐藏着什么秘密。
尘世中,秘密和八卦最是能引动好奇心。他控制着无人在意的小飞虫,紧紧的跟着长生,在他进去某个熟悉的房间关门前,进去了门内。 门内的代掌门师伯,此刻还在打坐修行,长生到来后,也是睁开了眼睛,只是不同白日里面的慈祥面容,此刻师伯的面容显得冷酷和阴冷。 长生布置了一道隔音结界后,便对着代掌门,自己的身父跪了下去道: “父亲,您让孩儿调查的关于长清师弟的事情已经调查清楚了,山下云氏族人枝叶凋零,这百年来都只有一只传承下来。 根本没有长清所说的支脉以及他故事中的亲人,云清或者他本名根本就不是这个,他只是个来历不明得到了我们门派弟子后人令牌的人。 对于他的来历,孩子找遍了全城都没有人知道,仿佛是凭空出现在景安的。 孩子曾经派遣鬼兵去试探他,却发现鬼兵不知为何十分畏惧靠近他。 用占卜六爻寻求其来历,孩子差点被反噬。 此人来历不同寻常,不知来我们山门所为何事,而且还频频接近长蓉师妹,让孩子与师妹离心,只怕其心居心叵测。所以,父亲,长清我们该如何处置?。” 听完此番话后,代掌门鹤韵寻非但没露出疑惑和紧张之色,反而露出喜色。 “不是云氏后人?来历不明?,好,好,太好了。” 鹤韵寻内心涌起了久违的喜悦和激动,他知道这或许又是自己可以延续修行的机会,也是实现长久修行愿望的一线希望。衰老的身体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发出激动喜悦的笑声。 鹤长生不解的看着父亲,不知为何父亲如此激动。等到鹤韵寻平复下来,这才告诉他:“好孩子,山神大人前段时间梦中再次给了他指示,指名道姓要我们献祭长生都不要我们献祭的妖兽,孤儿童男童女。 本来为父还在犹豫,长清资质非常,还是百年前门派弟子的后人,能作为我们门派复兴的希望,要不要回应山神的请求。 没想到长清竟然只是冒名顶替的来历不明者,这下不用犹豫了,不管他是有意还是无意得到的弟子令牌,来我们门派有什么企图。 这都不重要了,他已经被山神看上了,我们只要确保他跑不掉,孩子啊,你知道吗,这次山神说只要献祭了长清,就能给为父续命二十年,而且二十年内不用上供。 山神还说只要我们献上长清,山神愿意帮助你,把长清的地灵根替换给你。 还说十年内,若是你突破到金丹,就帮你渡过金丹劫。 从此,你也不必被灵根资质所拘束,成就金丹,光复我灵槐观点重任,就落在你头上了。” “至于长蓉那丫头,孩子啊,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女修都是容易妇人之仁,等你以后渡过金丹,光明正大的成为灵槐观的观主,她还不是任你掌控。 如果不是看在她是门派唯一的嫡系血脉和从小看着长大的,若是别的扰乱我和孩子你大业的女人,为父早就第一个献祭她了。” “父亲,不要,长蓉,长蓉只是被那长清歹人蒙蔽了,孩子会好好监视他,等到春节那天,将他献祭给山神的,求,父亲,放过长蓉。” “唉,算了,去吧,今年的夜猎也不用去了,只要献祭了长清,从今年起,未来二十年我灵槐观门内弟子总算不用参加危险的夜猎,白白牺牲了。 也是快过年,给弟子门发点银钱,吩咐伙房,下山买些好酒好肉。 咱们去过往因为夜猎死去的弟子,受重伤,或者猎物不够被献祭给树神的弟子们的衣冠冢祭拜祭拜吧”。 咱们灵槐派付出了那么多代价,总算引来了复兴的转机,切记牢牢看紧长清。 “是,孩儿领命。” 等到长生离去,清君才在震撼的内幕中将小飞虫放走,将外放的部分神识收回,此地竟然孕育了一名邪神,而且与这灵槐观中日狼狈为奸。 难怪,难怪,此地神像中无一正神入驻,观内均是鬼兵,只怕那邪神有着掌握鬼魂的神职,只是不知道这在灵槐观偷取香火与信仰,暗自发育了多少年,除了御鬼外,还掌握哪些。 而且只怕那邪神察觉了他的化身云清非人,想着吞噬掉他,增进修为。 脸色凝重的清君抬头看着小淳说着梦话,期待着明日的旅行的淳朴,想着刚刚听到的震撼消息,久久无言。 第二天一早,三人出发走在山路上,小淳忍不住激动和惊喜,在路边边走边蹦跶。 “耶,真棒,下山出来玩咯!” 十二岁少年的天真淳朴引得一边的路
人不由浅笑,又在看到他们穿着道袍,只怕是附近灵槐观的弟子,走在后面的坤道似乎还是山民们颇为熟悉的医师,也是暗自点头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