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意料之中
不得不说，从没有大手大脚给自己买过东西的十七，陪着米洛和雪雀逛街，完全不知道自己该买什么。
两个女孩子叽叽喳喳的在商业街的服装店铺里乱窜，什么贵拿什么，价格从来不问不看，那导购小姐的义眼直闪着金钱的符号，看来是把来的四个女孩当做富家小姐了。
十七和赫莉站在奢侈服装店外，一个手里捧着柠檬味儿的碳酸饮料嘬着，另一个没有任何表情的喝着混合机油的仿生液，不时回头看一眼兴奋头上的米洛和雪雀，一同长叹一口气。
十七叹气是因为陪着她们逛到晚上，自己一件衣服也没买，纯无聊发呆，另一个则是很不情愿的放下手里的购物袋，看着里面的女仆装和一大堆奇怪的衣服，赫莉烦恼的说道：
“十七，我不是芭比，我有我喜欢穿衣风格，你能让米洛和雪雀小姐停止她们的行为吗？我不是很喜欢化妆和被人当做人偶来打扮。”
对于赫莉的请求，十七咽下嘴里的饮料，她歪头叉腰，无奈的摇头。
“这两个臭女人今天是绝对不会停下来的，难得会让我出血掏钱买单，你认为他们会放过我吗？算啦~赫莉，就让她们闹吧，你也该放松放松才是，尽管我不知道你该怎么放松就是了。”
赫莉似乎在思考十七的话，不过十七看她的样子应该是没想通，她疑惑的发着呆，十七也不想多说，只起到店铺里的两个臭女人赶紧结束购买，自己好去吃点东西。
十七蹲下随手抓过一个装有衣物的购物袋，扔在屁股底下坐好，大大咧咧的找出香烟点燃抽着。
看着治安明显变好，黄昏临近夜晚前许许多多平民出来找乐子，十七挠挠脖子，她没想到黑帆掌控了商业区后，还会有这种事发生。
不过也好，帮派和许多无法无天的边缘人都被赶出了商业区，现在十七也不担心会有小混混找自己的麻烦，她咬着烟嘴活动了下酸麻的肩膀，靠在店铺的落地窗上发呆。
赫莉后退来到十七身边，陪着她一起坐下，两个人就望着街道眼神呆滞，没有任何兴趣聊天。
天色渐渐晚了，街边的店铺五颜六色的全息投影和漂浮滚动的字幕亮起，照应着十七的脸也跟着变换颜色，她深吸一口气，突然觉得平静，似乎距离自己已经是很遥远的一件事了。
当然，如果那辆改装有装甲板的黑白色警车没停在十七面前的话，今天的她还是能闲下来的。
警车侧翼的“fgpd”字标闪烁着红蓝警灯颜色，一男一女两个警察从警车上走下，他们装备着公司提供的机械外骨骼，腰间挂着非致命和致命两种枪械，黑色的制服臂章上，fgpd的警局徽章闪闪发亮。
那两个警察径直来到十七面前，他们先是看了一眼店铺内争夺衣物的米洛和雪雀，又看看没有任何表情的赫莉，最后才把手放在手枪上，女警员走近十七对她冷声道：
“id，社保和驾驶证，出示让我们检查，请配合我们的指令。”
十七懒洋洋的抬起头，看着长相平平无奇的一男一女两个警察，她咬着烟抱住胳膊不屑的哼了下。
“警官，我有做什么吗？按照远夜星法律和人类联邦国的法律，我没有必要配合你们。”
说完话的十七丢掉烟头，磨磨蹭蹭的从地上站起，瞟了一眼两个警察的穿着和装备，她烦躁的按着太阳穴，在对方开口前补了句话。
“说吧，谁让你们来的？最近假警察怎么这么多？之前那傻瓜的配枪就是错的，你们还错？我都怀疑你们是一起来敲诈我的。”
两个警察眼神顿时冷了下来，他们一同用力向下叩首，他们头上卡着的附加性外置机械义眼立刻卡在他们脸上，男警员立刻拔出非警用的动能弹手枪，对着十七的脸就开枪。
不过赫莉动作更快一步，她以肉眼难以观察的速度迅速挡在十七身边，抬起手臂护在十七脸前，子弹打穿了她的仿生皮肤，叮的一声被内置的钛合金骨架弹飞。
十七则冷静的对也抬起枪的女警察伸出手掌，稍微一抖手臂，如同黑雾一般的萤火虫喷涌而出，霎时间点燃空气，噗噗噗地撞击在女警察的全身。
女警察非人的惨叫在火焰烈烈中哀嚎扭曲，她痛苦的迅速扑打着火焰在地上翻滚，男警员一看同伴已经没有了战斗力，他立刻抬起左手似乎在给什么人发信号。
赫莉转身抱住十七，将十七的脸埋在她的胸前，几乎是赫莉完成动作的同时，一片子弹从街对面打来，但是却没有命中赫莉，在枪声响起的几秒内子弹胡乱的飞在十七周围，打的店铺玻璃破碎，里面的女人们尖叫不已。
而在赫莉身后要对赫莉开枪，他企图穿射的男警员，怒吼着要再次扣下扳机，可他也被不知哪来的子弹打断了双腿，刹那间躺在地上和着火的同伴一同惨叫。
赫莉偏头看了下后方，踢开了男警员的手枪，，十七轻轻离开赫莉的保护范围，对街对面几个熟悉的脸竖起大拇指，街道那边的几个狗群的船员沉默的点头，快速打扫着四名枪手的尸体。
十七又看向附近建筑的高层，视野里发现了几个人影一闪而过，她微微一笑，扭头走到惨叫不已的男警察面前，抬起脚大力跺在他的脖子上，慢慢抽出无穷手枪对准他的额头轻蔑的说。
“哟~警官，怎么了？怎么喊的那么大声？”
“萤火虫.....啊啊啊啊啊.....”
男警察痛苦的哼叫着，十七推开无穷手枪保险，本想扣下了扳机将男警察的义眼连同脑子打碎，但是想了想，她哼了下，对街对面威慑周围看热闹平民的狗群吹口哨，叫他们过来把这家伙带走。
又回头看着被枪声惊到的米洛和雪雀，两个人鬼鬼祟祟的和导购员躲在柜台后面探出头，眯着眼往外看着，十七向她们摆手要她们出来。
迭戈快速把轿车开来，两辆suv分别从附近小巷内开出，一前一后夹住轿车，suv里的船员们迅速下车，在suv附近建立起“防线”。
十七一声不吭的带着赫莉坐进轿车内，等米洛和雪雀慌里慌张的跑上车，车队发动后，十七拿出手机给海卡莎打电话。
“喂？海卡莎，看来你还是懂我的，商业区还是有讨厌我们的喔。”
手机那边的海卡莎长叹一口气，她显然情绪很不好，语气里带着抱怨和教训回道：
“你打眼色不就是为了让我多派几个人暗中跟着吗？狗群和我汇报了，看来商业区内部还是有蛀虫，或者，是从别的地方派来的。”
“何况！你以后能不能把话说清楚？还有，你不再是垃圾妹了，出去的时候多带一些人！我们人手少，没办法完全的保护你的安全！你死了黑帆就等着散了吧！”
十七把手机离远自己的耳朵，她吧唧了两下嘴，自己亲自当做诱饵测试商业区控制度的行动，确实鲁莽了一些，不过也不是没有收获的。
她叫海卡莎去叫埃德加和疯医在高层据点等自己，挂了电话，十七回过头看着依然没有任何表情的赫莉，她的右手皮肤被打出一个洞，另一个洞从骨架另一边的仿生皮肤破开。
“你没问题吧赫莉？等下回去了我让疯医帮你处理下，米洛，别装害怕的样子了，你也帮赫莉看看。”
“哎呀~老大你就放心吧，赫莉的骨架要是能被小口径子弹打坏，我把我尾巴剃光了！”
米洛笑嘻嘻的不再装假，去帮着赫莉检查她胳膊上的枪眼，雪雀把一堆购物袋丢在脚下，她不满的抱着胳膊紧盯十七的后脑勺，闷闷不乐的哼道：
“我就知道！你这家伙在我们抓你出来逛街的时候就挣扎了一会儿，这很不合理，原来你这家伙是来看自己地盘情况的啊！这种事让埃德加和莱恩那蠢货去做不好吗？！”
十七嘻嘻的厚着脸皮笑了笑，她抽出无穷手枪的弹匣，拿出挎包里的备弹，一发一啊的往里面装填着回答。
“我这个人啊，生下来就是贫苦命，有事做却懒得做，没事了，反而想要给自己找点事做，你看，出个门都会被人枪击，我完全不意外会发生这种事，很唐突和突兀对吧？”
“啧......你就不能放松一天吗？老大！你就不能歇一天吗？！你起码和我们提前说一声啊！你知道我们两个看到几秒间的一堆事发生，有多......嗯......算了！”
雪雀气呼呼的别过头不愿意再和十七说话了，十七嘻嘻哈哈的哄了雪雀一会儿也沉默下来。
这是第二次有人冒充fgpd了，第一次是小混混想要敲诈黑帆，第二次的性质可不一样了，十七猜测，那些人大概是想伪装成警察，骗十七上车，然后再有后续行动。
不过他们没想到十七会拿自己作为诱饵，既巡视了地盘，又让那些在暗中的家伙们暴露出来，十七只能说那群家伙脑子不灵光，如此浅显的陷阱他们都会踩上去。
哎呀......快乐教育误人子弟啊，十七感叹着不停回想，这些枪手是谁派来的，义体看起来并不是很昂贵，警服上的标识漏洞百出，警车和装备更是完全不符合fgpd的标准。
十七瘫软在副驾驶上，嘟嘟囔囔的抱怨。
“哎呀......埃德加都惹到什么人了？现在想要我命的人越来越多咯~”
抱怨归抱怨，十七心里没有任何杀人后的波澜，似乎觉得应该再留下，看那个假的女警察继续烧一会儿，听到她的惨叫声自己还是蛮开心的，许久都没有见到有人受苦了。
不过既然走都走了，那就没有什么好说的了，车队迅速开回高层公寓，十七叫米洛带赫莉去找疯医，叫迭戈扛着那两条腿被打断的白痴进公寓，顺便让年轻医生们拿他练练手。
反正那人已经失血过多昏迷了，能救回来就审问，救不回来就当做给年轻医生们当经验包用了，对于十七这样的实用主义者来说，什么都要利用到才最好。
就在十七忙碌的下达命令时，海卡莎气势汹汹的从公寓大厅走出，奔着十七就大步冲过来，十七赶紧举起双手赔笑道：
“喔！喔！喔！冷静点海卡莎！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但不是现在！”
海卡莎本攥紧已扬起的拳头停滞在空中，差一点就挥在十七的脸上，海卡莎努力的咬紧牙关平复情绪，她深吸一口气，一把抓住十七的衣领，盯紧和她几乎同样的紫色眼睛恶狠狠的威胁道：
“这次，是给你个教训！拿自己做喂苍蝇的披萨很好玩吗？你出门前我看在船员多的份上没阻止你，让你有船长该有的威严和风趣，但是既然真的出了事，你他妈下次就必须带着十几个人出门！听懂了吗？！”
海卡莎说完使劲儿一推十七，不去看十七嬉皮笑脸没当回事的表情，转身指着迭戈大骂：
“你他妈就当个司机？米洛给你加的Ai落后到这种程度吗？！不会跟着船长？！把那个还活着的王八蛋带到疯医那里！米洛！雪雀！你们两个小婊砸给我滚过来！每天就想着玩！站住！别想跑！”
十七挠挠头，对身边不明所以的船员们耸肩一笑，背着手毫不在意的走进高层公寓，先一步前往地下训练场。
一到训练场，埃德加就臭着脸奔着十七赶来，十七不由得又叹口气，今天叹的气实在是太多了，看来是免不了被埃德加教训一顿了。
果不其然，意料之中的教训由埃德加说出，他很少情绪如此激动，说了一些船长不该和核心层船员胡闹，并且没有计划安排就出去乱晃，外加上十七有许多事不和埃德加商议，今天被袭击，也是十七活该。
十七表面上嗯嗯啊啊的应承着，心里却不当一回事，自己从小就活在粪坑里，街头枪战又不是一次两次遇到了，她根本没有意识到自作主张会对黑帆有多危险。
倒是觉得自己钓出了意料之中的枪手很走运，但是被埃德加一通教训后，十七隐隐约约也觉得自己可能太过于高调了，虽然心里不爽也不在意，但是自己毕竟要喂300多张嘴，以后还是提前和大家说一下再行动吧。
阿伦和莱恩没敢凑上来一起“声讨”十七，他们深知十七的臭脾气，埃德加训斥她她可能还会听，他们两个要敢开口，免不了换来一顿恼羞成怒的臭骂。
所以阿伦和莱恩带着“上夜校”的船员们继续训练去了，能躲埃德加和十七多远，就躲多远，省着两人等下情绪激动后殃及池鱼。
埃德加训斥了一顿十七过后，面对十七的厚脸皮也没了脾气，他两手插兜说道：
“还是我们没做好，商业区还不安全，让其他势力混了进来，我们虽然声称掌控了商业区，但是还有许多地方溜进来其他人，是我们暂时没办法处理的。”
“我的船长小姐，你下次做什么提前和我们说一声，不要自己一个人决定后就去做事，你的行动力是令人印象深刻，但是你死了，黑帆会迅速内部瓦解，所有人都会被其他势力分解干掉。”
“阿拉阿拉，我知道啦，我又不是小孩子了，我有我的考虑，今天不没出事吗？有赫莉和迭戈在，不会有问题的，下次我多带人，提前叫你们一起商议再做事，可以了吧？”
十七微笑着揽着埃德加的肩膀，嘴里胡乱的敷衍着埃德加，埃德加实在是没有脾气再教训十七了，两人来到地下训练场的角落，探讨着枪手的事以及商业区彻底掌控的细节。
过了半个多小时，疯医和海卡莎从电梯来到地下训练场，疯医两手推着轮椅，轮椅上坐着嘴巴被堵住的那个假警察。
十七看到那个倒霉蛋双手双腿都没了四肢，整个人和一个摇晃的水桶一样，包裹着绷带随着轮椅前进而晃动，她就知道海卡莎臭着的那张脸的原因了。
那人眼神呆滞，嘴里塞着他自己的两双断手，眼泪和血液沾满了他的脸，整个人浑浑噩噩的有些神志不清，当他被推到十七面前后，疯医翘起轮椅，把那人滚下地面。
海卡莎叉着腰踩着那人的后背来到十七身板，看垃圾一样看着地上的那人说：
“我审过了，被我们赶出商业区的帮派雇佣的，永耀城本地杀手，完全不出名的小角色，威慑行动过后，小帮派们害怕我们会把他们全干掉，就给你挂上了悬赏。”
“这样啊......”
十七顿时没了兴趣，她本以为会钓到朱鹮帮或信标帮的家伙，毕竟十七占领了商业区，那两个帮派无论如何都会不爽的，所以十七想先下手为强，扩大势力范围的同时保护自己，可没想到上钩的却是小鱼小虾。
如果是朱鹮帮和信标帮还好，十七就能名正言顺的反击，展开刺杀、掠夺、地盘抢夺和一系列其他活动，靠武力再一次巩固黑帆在永耀城的地位，好威慑到其他人不再敢对黑帆下手。
至于帝日科技和启明星公司会怎么想？
十七才不会在乎，自己现在是狐假虎威的状态，背靠蛮人王冠，再怎么说，帝日科技和启明星公司也不想惹上蛮荒世界那群疯子。
她有赌博的成分，用自己的命去赌博，自己也深知现在和朱鹮帮与信标帮开战不是一个好主意，可花钱如流水，能捞好处就捞好处的十七不关心好处是从哪来的。
望着面前已经彻底丧失了精气神的“人”，十七啧了声，连自己动手的想法都没有了，她揉着脑袋，随意的摆摆手说：
“疯医，交给你的手下了，埃德加，叫阿伦和莱恩，带上迭戈，疯医，调查悬赏我脑袋的人，给你们一晚上时间，干掉他们的头目，威慑行动看来做的还是不彻底，他们还是没有感受到黑帆的恐怖。”
疯医和埃德加应着转身离开，十七则抱着胳膊和海卡莎坐在一边，去看埃德加大喊着召集人手，准备着报复行动。
海卡莎盯了会儿十七发呆的脸，张开手搭在十七的肩膀上，长呼一口气说：
“我知道，你现在急切的想要壮大黑帆实力，我也能猜到你想对两个公司和帮派下手，但是现在还不行，我们如果想在永耀城站住脚，你必须学会共存。”
“我教了你许多帮派之间的平衡，永耀城也是这样，如果黑帆想不被其他势力烦，那就必须在有足够实力的同时，稳住自己的地盘和地位，就比如现在，朱鹮帮和信标帮对我们没办法，公司也一样。”
“你想赚钱，想扩充黑帆规模，我们进行的速度已经很快了，十七，没必要再继续了，稳定的城市势力关系，对我们来说是最重要也是最正确的一条路，你不可能干掉永耀城的所有帮派和公司，黑帆一家掌控永耀城。”
十七的眼神暗淡下来，她拿出两根烟给海卡莎和自己点燃，她抽着烟看着船员们大呼小叫的集合，米洛和雪雀也急急忙忙的被埃德加从上面叫下来，看来今晚，注定是杀戮夜了。
她呼出烟雾，闭上眼轻揉脑袋，重重的点头。
“我知道了，海卡莎，我知道了......我太心急了，你猜对了，我是想过黑帆独占永耀城，我也知道我做不到，公司会源源不断派人来，帮派也一样，我只是.....没有安全感。”
海卡莎嗯了声，她笑着揉了下十七的肩膀，缩回手道：
“我明白的，钢铁管线帮和跳帮者海盗给你的压力很大，不过他们到现在没有动作，我们就要做好当下的事，你的野心和贪婪你要学会控制，我可不想因为你又担忧又贪婪的脑子，把我们全带向深渊。”
十七咬着烟大字状躺在地上，她起伏着胸口思考，闭上了眼。
“我懂你的意思了，海卡莎，我不会再主动挑衅其他大势力了，我们稳固行动，或许，永耀城的势力平衡，对黑帆来说最好，要不然道格拉斯生物科技也不会给我发邀请函，冒险的事......我不会再做了......”
“这就对了，你是领导者，不是小兵，你没必要什么事都要亲自去，有我们呢，我们会帮你不是吗？十七，别太累了，真的好好休息几天吧。”
“可是......”
“没有可是，波米公主殿下不是很快就要来了吗？到现在第六感的姑娘们也没准备好她的“行宫“，你不如做一些轻松的事，你备忘录上的事，交给我们来做，放心，我们会让黑帆更好的。”
“海卡莎......”十七睁开眼，看着海卡莎的背影说。
“什么事？”海卡莎洋溢着和煦的微笑回头。
“我好累......”
十七蜷缩着身子侧躺，头发遮住了她的眼睛，皮衣在蜷缩中发出喀拉喀拉的声音，海卡莎看着十七疲惫的样子，她扭过头，似乎是坚定了什么的信心。
“好好休息吧，给我们几天时间，没人再敢暗杀你，起码......在永耀城里，没人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