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漂亮国讲学
山丹军马场海拔在2400-4900米之间，横跨甘青两省，面积2000多平方公里，是港岛两倍有余。
哪怕是七月盛夏，这里的气温也只有二十度上下，非常凉爽。
高原上的天气就像小孩子的脸，说变就变，前一秒蓝天白云下一秒狂风暴雨。
为了抢在冬季来临前拍完夏季的镜头，剧组几乎加班加点拍摄。
这天拍许灵均要准备出门，与李秀芝拥抱送别的镜头。
浓眉大眼的朱石茂穿了一件旧背心，丛姗穿着一件淡粉色的短袖汗衫。
结果一个拥抱镜头拍了好几次，来来回回拍了几条都没过。
“丛姗，怎么回事，你束手束脚的躲什么！”
谢进脸色不太好，盯着丛姗严厉的训斥。
前面还演的好好的，一到拥抱的时候，丛姗就满脸通红如避蛇蝎。
这让谢进心火上升，又不是暴露镜头，有什么好怕的。
片场里灯光、摄像、场记十几个人，大眼瞪小眼的看着丛姗。
丛姗脸上通红，张了张嘴想解释什么，又一副开不了口的样子。
“到底怎么回事？”
谢进又追问了一句。
虽然丛珊刚进入中戏，才开始系统学习没多久。
可拥抱的动作也不是第一次拍，这次就始终拍不出效果。
谢进一再追问，让丛姗脸上有点挂不住，几次开口想说什么，最终又停了下来。
这样一来，谢进更加焦躁。
张旭坐在谢进旁边，看丛姗欲语还休的样子，发现她每次要开口的时候眼睛都瞄向朱石茂。
看了一眼后眼神马上错开，然后就闭嘴不说了。
张旭心中一动，或许丛姗出错的源头在朱石茂这里。
“谢导，要不休息一下。”
张旭轻声在谢进边上说道，“我和丛姗聊聊。”
“好。”
谢进思索两秒后点点头，对众人宣布道：“休息十分钟。”
剧组休息后，张旭走向丛姗。
“丛姗，能聊聊吗？”张旭微笑着问道。
丛姗点了点头，她的眼神中带着一丝焦虑和不安。
两人走到了一旁的帐篷里，这里相对私密，可以让丛姗放松一些。
“我觉得你今天的状态有些不对，是有什么困扰你的事情吗？”张旭开门见山地问道。
丛姗犹豫了一下，然后小声说：“张老师，我……我有点害怕和朱老师拍这种亲密的镜头。”
张旭点了点头，表示理解。
他知道，对于年轻的演员来说，尤其是女性演员，拍摄亲密镜头时可能会感到不适或者紧张。
“这是很正常的感觉，”张旭安慰她说，“我们可以在拍摄前做一些放松练习，或者和朱老师多做一些非正式的排练，让你们更熟悉彼此......。”
丛姗连忙摆手，打断张旭的话，“不是的，不是的......，朱老师的胸毛太茂盛了！”
说完这话，丛姗的脸又通红一片。
“呃！”
张旭恍然大悟。
在朱石茂背心的胸口处，确实有一簇胸毛露在外面，看起来很有男性气概。
丛姗一个不到二十岁，未经人事的小姑娘，哪受得了这个。
张旭想笑又不敢笑，只能安慰道：“我找谢导反应一下，看能不能想办法解决。”
“胸毛茂盛？”
等张旭找到谢进，把丛姗说的情况对谢进一说，谢进忍俊不住哈哈大笑。
笑了一会，才开口道：“让化妆师用刮胡刀给他刮了，一个小姑娘确实有点难为她了。”
知道问题原因，解决起来就简单了。
谢进带上化妆师直接找到朱石茂，让他把胸毛处理了。
在他想来这应该是简单的事情。
可胸毛对于朱石茂来说，就是男人的气概和形象。
这是比头发都重要的东西，怎么说都不同意剃。
“我又不是光膀子，穿着背心呢，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啊。”
朱石茂涨红了脸，和谢进掰扯，“胸毛我坚决不剃，最多我把背心往上拉一些，再挡一挡。”
一个不好意思，一个又不让剃。
谢进也有点为难，本来不能算作问题的一件事。
随便有一方稍微妥协一下就过去了。
可却卡在丛姗和朱石茂这里。
看到朱石茂为了不剃胸毛，
已经有点歇斯底里的样子。
张旭怕再说下去真吵起来，影响后续拍摄。
连忙把谢进拉到一边，“谢导，这个不管是剧本里还是小说中，都没说胸毛这个事，真要强迫朱老师剃胸毛，怕是最后大家都尴尬。”
“可也不能影响拍摄进度啊，再过一段时间就要下雪了，这夏天的镜头还有一半没拍呢。”
“这样，既然朱老师不想剃，丛姗又不敢看。
可不可以拍摄的时候用借位的手法。”
张旭提出了一个折中的办法，既避免朱石茂剃胸毛，也能让丛姗感到舒服。
“借位？”谢进有些疑惑地看着张旭。
“我们可以通过调整拍摄角度和演员的位置，让朱石茂的胸毛不在镜头里出现。
这样，丛姗就不会感到不适，拍摄也能顺利进行。”张旭解释道。
谢进想了想，觉得这个办法可行，“那先试一条看看效果。”
他让摄影师和张旭一起商量具体的拍摄方案。
在接下来的拍摄中，摄影师巧妙地利用了借位技巧，确保朱石茂的胸毛不会出现在镜头中。
张旭也指导丛姗如何在拥抱时调整自己的位置，避免直接面对朱石茂的胸毛。
这样的调整让丛姗放松了许多，她能够更自然地投入到角色中，和朱石茂的配合也变得更加默契。
拍摄进度逐渐回到了正轨。
最后个送别拥抱的镜头，出来的效果相当完美，画面中李秀芝深情的看着许灵均，实际上拍摄时丛姗是看着地面。
张旭的机智和专业解决了拍摄中的小问题，谢进对张旭的能力很是欣赏。
于是，在接下来拍摄中，谢进有意把自己多年导演经验，毫无保留的一点点教给张旭。
这让张旭与之相关的知识和能力飞速增长。
接下来的日子里，剧组在山丹军马场的壮丽景色中，追逐着每一个镜头，记录着《牧马人》的故事。
随着时间推移，进入八月下旬，气温慢慢变低，《牧马人》夏季的镜头全部拍摄完毕。
张旭也完成剧组的跟班任务，准备返回燕京。
在准备离开山丹军马场的前夜，谢进为张旭举办了一个小型的欢送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