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3 章 晋江正版阅读(修)
时书:“不是。我炖了壮阳补肾汤,我看你最近天天应酬,估计也挺辛苦——”
时书话没说完,谢无炽便一副阴郁的模样,冰冰视线落到他头顶:“壮我的阳?”
“不用不好意思!林百合悄悄跟我说了你问药的事,你看起来健健康康体格雄壮,但我看你最近早出晚归,回来时常有酒气,喝着先补补。”
谢无炽一字一顿:“也许我有一天会虚,但不是现在。你很无聊吗?过来。”
时书:“哎?去哪儿?”
“回一趟流水庵,有事跟你说。”
“好啊好啊!走之前这壮阳养肾汤你到底喝不喝?你不喝我喝了啊,别浪费。”
谢无炽神色不悦伸手扣过时书的药碗,骨骼有力,但时书低头早凑在汤面上吹气,喉头打滚“咕噜”喝了两大口。夺过的白瓷药碗盛着的药汤放鼻尖底下一嗅,谢无炽眼中的情绪稍解:“这是人参黄芪汤药,专治过度劳累。”
时书拍了拍手笑着说:“被我骗了吧?我可没说不是。不过你怎么能闻出来?我听说,你去药局开过壮阳的方子。”
“我有我的用处。”
谢无炽说完,时书一下被他拽住衣领:“我能走,别拽我!”
月明星稀,乌鹊南飞。时书被他带着一路直奔世子府。夜里王府比白天寂静,谢无炽大袖被清风明月拂开,垂头走路时仍有沉思状。时书边走边跳起来够树枝上的叶子,一派清闲安适。
流水庵院子门口来福正摇晃着尾巴,庵子里几天没人住竟然生了厚厚的积灰,时书抹了一把盯着黢黑的手掌心,啧了声。身后谢无炽正将衣柜门都敞开:“把你的衣服都收起来。”
时书:“收衣服干什么?王府那几件够换洗用了。”
“不去王府,你收。”
“那去哪儿?”时书行李很少,他们男生几件衣服,两条裤衩可以穿一年。仔细一数,也就四五件外衣,裤子,两双鞋,洗脸和洗澡的帕子,还有来福的玩具,除此以外别无他物。时书把衣裳都装到一个包袱,膝盖跪在床头把布料打了个结。
谢无炽侧头,看见了时书简单的行李:“钱都在柜子,你年纪小,买些金银玉石穿戴。”
时书头也没抬:“没必要,我用不着。这还是你的钱,在家爸妈给钱我还能追一下潮流,这地方凑活过就行了,懒得收拾。”
谢无炽淡淡地:“和我分这么开?”
时书:“拿人手短吃人嘴软,为了不用听你的话,我要自力更生。”
谢无炽并不说
() 话,把装钱的箱子也收起,见时书的衣裳收拾齐整了,道:“走,把来福叫上。”
时拎着包袱和他一前一后,来福尾随,走到街道但并不往王府的方向去。夜里漆黑,沿街道走到一处静谧处,雇佣的马车夫等在那。时书这才反应过来:“谢无炽,我们搬家了?你怎么不提前说一声?”
“我也是临时起意托朋友置了个院子,你先去院子里住,我闲了过来找你。王府有事我要先走。”
时书“哎?”,一把抓住他袖子:“你干什么!你这是干什么?怎么回事你先说清楚,不然我不过去。”
“说话!”
谢无炽漆黑眸子转开,单手撩了帘子一起坐上马车:“还是送你一趟得好。世子府能暂住,终究不是恒产,保不齐哪天把人扫地出门。有自己的房子最好。”
“哦?”
马车行半个时辰停下,此时已不在世子府和王府地处的城东,而处于城西南。时书跳下马车,夜色笼罩,一座独立的四合院门扉掩映,进门谢无炽掏出个火折子,把搁在门后的灯笼点亮。
“咔”落了门闩。
院里的草刚让人除过,地上干干净净,这院子比流水庵大了不少,三面房屋檐角飞翘,左手旁荒地可栽种小瓜小苗,屋檐遮住的木板平整开阔,也用抹布一寸一寸洗干净。
时书:“这院子很漂亮啊!”
“原来一位户部主事的住处,被贬职后离了东都,这房子空出来了。房契上名字写的你。”
谢无炽推开院子门,屋内陈设如新。时书跟在他背后,陡然听清了这句话:“房契,房契名字,啊?!为什么写我名字?”
谢无炽从怀中掏出契约放桌上:“我这几天要干一件事,大概率能成功。但也有可能成不了,届时我要么被当场杀死,要么逃亡京城。先给你置办个安身立命之所。”
时书:“什么事,说清楚。”
“世子准备趁陛下驾临进谏丰鹿,丰鹿掌管宫中喉舌,喻妃作为陛下的枕边人,又是他的义女,与他互为掩护。只能趁这次陛下出宫,先挑唆喻妃和丰鹿,再挑唆陛下和丰鹿,拼个你死我活。丰鹿如果不倒台,我也再难自处。”
时书一下明白了:“搞半天你托孤呢?”
“不至于,王爷诞辰,兴许不会有性命之虞。只是如若不成,我在世子面前没了用处。这个院子也算是我们的退路。”
谢无炽抬头将屋内陈设看了一遍,眼中飘渺疏远,不知道在思索着什么,也许是一步登天的桂殿兰宫,也许是计谋不成沦为丧家之犬。
“喜欢吗?”
“…………”
时书:“兄弟你……”
时书重新打量整间院子,觉得有了别样的情愫:“你别这么搞,房子我可以先住着,但等你回来还是把名字改成你的,我受不了这么大的人情。还不起。”
林百合那几句话:要有个男人,你陪他玩,他给你钱你愿不愿意?重新浮现脑海。目前虽然没陪他玩儿,但
跟被他养着有什么区别!
好兄弟一辈子。
但拉你一把的是兄弟,拉你几把的是男同。
时书白净的脸上发缕被风吹开,又想起了谢无炽亲他的事。过不去,真要和谢无炽过一辈子还挺有难度。
谢无炽:“总之钥匙先放这儿,你住,我忙完了会回来。”
院子的墙壁涂着青灰色,一株巨大的槐花树在夜风中婆娑起舞,而院墙外比邻而居,正是闹市,并无流水庵那般阴森鬼气。抬头恰好看见漫天繁星闪烁。实话实说这是一处地段和环境俱佳的好地方。
谢无炽静下来,忽的道:“时书。”
时书:“怎么了?”
一说完,时书马上警觉,迅速往后退:“瘾又来了是吧?别靠近我!!!!”
谢无炽还没说话,时书嗖一声抱头先跑了,跑到房子的最里间。
时书心说“我服了!谢无炽这个病有没有得治,三天两头这对吗?!”,往衣柜里躲,狭小空间内黑漆漆一片没听见任何动静,以为谢无炽先离开了。
时书松了口气,刚推开柜门,眼前忽然落下一道气息和动静。
他的下颌被扣住,残酷生冷和锋利的气息。唇猝不及防被嘬了一口。
时书睫毛挑起,被亲懵了:“喂!!”
他刚说完,唇被再次堵住,谢无炽近期的焦虑似乎都在这个吻当中,温热发烫的唇压着他的唇瓣研磨,一寸一寸啄吻着,随即舌头叩开了齿关,将舌头挤了进来。
时书受不了想踢他,但双腿被有力的膝盖抵住分开,死死地卡成了一个无法动弹的角度。脑子里一下燃了,眼睛里看不清,但硝烟味的气味热度明显。换成抽手扇他,手也被一只滚热的铁腕掐靠着门,头不得已枕上后背的木板。
“砰——”时书在撞击和错位中走神了几秒,等他回过神时嘴巴已被舔得湿热粘乎,谢无炽喜欢并且擅长这种的法式舌吻,吮吸他的舌尖时不住地扫动和挑逗。
“……啊,疯子。”受不了这种吻,谢无炽舔得很欲,充满欲念和渴求的狂吻,吮吸时书的心火,灵魂似乎要被舔出窍了,热气在彼此之间萦纡,只有生理上的不可遏制的快感。
“疯子,谢无炽,我恨你……”
谢无炽半身进到了衣柜中,时书两条腿分开搭在外面,时常锻炼的健康修长的跟腱和笔直白皙的小腿,肌肉和骨骼紧贴,死死架在他的腰部。
“谢无炽,你是不是以为我不会生气!我忍耐是有限度的……”
时书被他亲得脑子里发晕,嘴巴里口水全被搅和得一塌糊涂,他用力想踢打谢无炽,但力量上明显被碾压性地控制。
时书承受着亲吻,等意识回笼手腕还被按在木板上,舌头不在口中,而是和谢无炽情色地缠绕舔舐着,淫丝粘连。
“嗯……啊……”
“舒服吗?”男声喑哑。
舌头互舔的滑腻触感进入意识,那锋利浓烈的,不可忽视的男性的唇舌,而时书也回应着。
“卧槽!?你!!”时书猛然惊醒,想站,头一下撞到垫着的掌心。
时书才想起在柜子里,刚动弹,下颌被带着薄茧的指腹粗重地蹭了下,接着喉结被亲了一口后撤离。
时书贞子一样狼狈地爬出柜门:“谢无炽,你!我特么直的!直的!你别惹我发火,你这辈子吃不上口好饭!”
“当我欠你的,”谢无炽说,“这三天你不要出门,只等我的消息。”
时书喘着气,说:“好啊好!”
别想管我!你走我就走!
人往院子门口走去,时书跟到门口,不爽地手比一个中指,门扉缓缓合上的下一秒,时书听到“咔嚓”落锁的动静。
时书:“?”
“靠!!谢无炽,大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