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希露德与树中剑
四环法师，‘霜语者’菲勒斯，正是出身自该学院的优秀毕业生。
但这也仅仅是传闻，毕竟，这个人是否真实存在都得打个问号。
“魔法女神的神选，已经在剑河大学与泰姆河大学的试炼之中，诞生了。”盲眼老人道。
“洛林又怎是一个男爵能够企及的？至多是有相似之处……近来金狮出现湖中剑的传闻，倘若传闻属实，各国又将为争夺宝物而爆发战火，一如当年找寻圣杯……大战将至啊。”
老人说话一顿，道：
“很少见你如此失态的模样，菲勒斯。”
神怒。
叶芝哑然一笑。
“霜语者大人。”
*
北郡王国，松加德峡湾。
大厅地上铺着名贵的魔兽皮毯，墙上则挂着盾牌与挂毯，魔法盔甲手持刀剑，护卫在大厅角落。
“你周围的冰霜元素愈发活跃了，菲勒斯，你学会暴风雪了吗？”
盲眼老人略带遗憾地道：“但是，红发王的血脉，这么多年来，早就被屠戮得几近凋零了……”
“和蝎狮佣兵团，一起返回晨霜岭了。”叶芝环抱双臂，“等再旅行一段时日，我们也回家。”
叶芝放下长弓，诧异地看向格蕾。
“院长，你请讲。”
按照游戏剧情，石中剑已经断裂，湖中剑埋葬在远离中庭的小位面，而树中剑倒是仍留在中庭大陆。
仅仅一剑。
盲眼老人道：“贵族战争之中，输掉的一方放弃宣称，割地赔款，神祇之战，莫过如此。落败的神祇会失去神性、沦丧神职，最差的情况……连存在都可能被抹杀。”
盲眼老人已经到了坦然面对死亡的年龄，因此就算说的话对神祇有所不敬，他也没有觉得丝毫不妥，平静地道：
将牛角杯里的酒一饮而尽，老人平复了半晌，哑声道：
“还记得，上一位有魔法神选效忠的贵族，是谁吗？”
盲眼老人轻轻叹息：“你说得对，菲勒斯，寒冬女神的力量衰弱了…恐怕在神性领域，一场我们看不见的争战之中，寒冬女神输掉了对决。”
那是像是一面由巨斧削出的光滑横截面，壁立千仞，泛着花岗岩的银辉。一条壮观的瀑布轰然下坠，水汽茫茫雾霭升腾。
旋即，老人沙哑地道：
不论是兽人剑圣，还是兽人王国，皆成为过去。
“还没有。”菲勒斯落座道，“五环法术还是太困难了，再加上最近寒冬女神回应祈祷的次数越来越少，恐怕还须半年我才能应用自如。”
盲眼老人沉吟道：“那么多法师天才竞争神选名额，到头来却是魔兽胜出，密涅瓦的神谕，还真让人捉摸不透。”
该学院只招收人类学生，门槛比起剑河大学还要更高些，从中走出的法师常以冰霜、风暴为主要施法手段。
菲勒斯摇了摇头，跟随学徒来到知识大厅。
忽然间，菲勒斯想起那名艺术神选，似乎同样契约着一只雪鸮。
院长竟将叶芝与洛林相提并论，这让菲勒斯神情动容，却见院长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峡湾水域晶莹透彻，两股海流交汇之处，宛如碧绿的翡翠溶化，涌入天蓝宝石的深处，倒映着洁白云朵。
神选者大多直接效忠于神祇，很少会投靠另一位神选者。
菲勒斯微微皱眉：“输了…会有怎样的下场？”
该学说认为，元素之灵，有着不同的性格与灵魂。而法师，只能吸引与自己内在灵魂相近的元素。
七海上满是黑鸦旗，龙艏战舰所到之处如寒潮过境，不论是金狮还是罗兰都遭受北境人的无情蹂躏。
“无妨，我与艾德温校长有些故交，依他所言，是晨霜岭的叶芝男爵，契约着这只雪鸮。”
菲勒斯眉头皱得更紧了些，他是土生土长的北境人，耳濡目染，信奉寒冬女神。
叶芝无端联想。
这么说来，他不光自己是神选者，就连他的魔宠背后，都有一位密涅瓦女神充当靠山？
菲勒斯身穿紫色法袍，飞行进入学院结界，落在一座衣衫褴褛、戴着帽子的老者雕像面前，取下法师兜帽，露出鹰钩鼻、碧绿双目、神情冷静的脸庞。
整合三大王国，重现北境帝国的荣光，这是多少北境人梦寐以求的事。
奥斯陆国立奥术学院。
这把别名为‘神怒’的巨剑，被封印在北郡王国的‘阿斯加德古树’之中，在剧情后期，被红发王的后代，女武神希露德所获取。
“你是说……洛林大帝？”
和富丽堂皇的剑河大学不同，这座学院的建筑更具部落风格。
所谓的大厅，实则是一个中央放置火塘，法师们围坐在长凳饮酒与交流的场所。
菲勒斯对于冰霜元素的亲和力极强，而他也自幼养成冷漠的性格，很少有事情能让他动容。
传说是由红发王与一名兽人族强者大战，人为形成的景观。
“噢对了，那只猫头鹰，还是有驯兽师的。”盲眼老人说道，“据说是个边陲领地的贵族。”
一位当时连超凡者都不是的男爵，得到了艺术女神的青睐，成为艺术神选……这叫菲勒斯都无比羡慕。
在外界，根本没有任何关于无名老人的记载，也只有在远离世俗的奥斯洛国立奥术学院，才能见到仅存的这座雕像。
但是，这两者不可能是同一只猫头鹰。
战神和他的老父亲是吧？
“等下克兰要来拜访。”叶芝张弓搭箭，凭职业提供的箭术，正中靶心，“他与我们同行，去调查湖中剑的传闻。”
他正为现今国王哈拉格效力，此趟返回学院，一是为国王取些炼金材料，二是听闻法师公会乃至整个法师界，发生了一起轰动性的大事。
“要知道，在神与人之间，还隔着不可跨越的圣域……”
而在当今，有资格成为正统的，只有那一位少女。
“红发王的后代……这既是命运的垂青，也是诅咒。”盲眼老人喃喃自语，“她注定会拿到树中剑，像是复仇的王子拿到匕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