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很轻的, 她嘶了声。
昨晚像经过一夜醇厚浓烈的酒精浸泡, 连思绪都是戛然而止地停歇。
画面倒映在眼前的时候,那种重重被钳制着的肌肉记忆也随之而来, 她连自己呼吸的频率都无法掌控, 眼尾的粉色调晕红,是湿漉漉的, 眼睛都在发酸。
心跳好快,断断续续的哭声都不完整。
逢夏感觉皮肤那种天生过白带出来的粉色又开始在她身上浮现了, 耳朵热得很, 整个人都躲进他的被子里。
坏死了。
他就是故意的。
偏要她哭。
让她的汗水, 也不止是汗水, 浸染到他身上。
逢夏伸手碰了碰身边空荡荡的位置, 没有余温,他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起来的。
她倒也不是很意外,他对自己的时间把控向来精准得变/态,不会跟她这种的想睡到几点就睡到几点的懒人似的。
她也没点儿要反思自己懒惰的愧疚,继续心安理得地窝在他的床上,困倦到还是想睡觉。
还是淡淡清冽的雪松香,不过于凛冽也不过于缠绵,像随时穿过盛放春季的风,绅士温柔地将人包裹。
还罕见地。
掺杂了一点她身上馥郁的玫瑰香味。
好神奇。
她真的就在这么肆无忌惮地,就连在每件小事上都相同的进入他的生活。
明明在去年时,他们还是云泥之别有着天堑无法逾越的鸿沟。
逢夏快重新会周公的时候,迷迷糊糊听到一点开门进来的动静,很轻微,是因为她觉浅才能感觉到,也没睁开眼。
唇覆上浅浅热度,转瞬即逝。
逢夏没睁眼,凭借本能感觉扯住他要抽走的手腕,折腾过一夜的声音软乎乎的,轻软道:
“陪我睡会。”
她这么说,他也真这么做。
身边空荡荡的位置被重新占据,她被卷进来的一点点寒风刺激到,下意识地就往他身边贴,整个人像黏人小猫似的滚进他怀里。
他垂着眼,耐心地哄着一下下摸着她的的发梢。
她嘟囔着:“好累。”
约莫是觉得这句话有趣,宋疏迟淡淡勾了勾唇角,温声问她:
“这就累了?”
逢夏耳根发热,那点睡意也在顷刻间荡然无存,她有点谈正事儿的意思:
“我真的会被你做到纵/欲过度。”
她也不管自己有没有,就往他身边凑。
“看见没,我这黑眼圈?”
跟上好的温润良玉,瓷白无暇,看不到一丝一毫的杂质。
倒是眼尾是红的,纤细的天鹅颈上有几道暧昧交错的红痕,她昨晚穿的那件吊带睡裙褶皱不堪的被扔在床下,现在身上穿的是他亲手帮她换上去的衬衣。
衣领没怎么扣,她睡觉也不老实,一半衣领滑落到肩颈的位置上,再往下丰满的曲线风光,若隐若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