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间处处有惊喜
“妖主就真的这么放心让金猿山主前往东海?”
令主坐在妖主的下首,这时候令主虽然并没有往昔的高调,但眼眸之间还是充满了一丝不解之色,显然这个时候妖主让卓君临前往东海,令主并不怎么看好。
“放心,为什么不能放心?”
“如今的东海已然生乱,整个东海都已经乱成了一锅粥,就算是你我这样的生灵前往,也未必便能镇得住形势。金猿山主虽然名头很大,但如今的修为毕竟只不过是真仙境而已,就算是金猿山主真的查到了什么蛛丝马迹,也未必便能镇得住那些生灵。”令主一声长叹:“以本座的意思,最好还是由你我或者是其他能镇得住场面的生灵前往,或许还能将事情镇住。以金猿山主的手段,如果一但镇不住那些别有用心的生灵,那么很有可能还会引发没有必要的动乱。”
“不会。”
妖主一声长叹:“如果连金猿山主都镇不住场面,那么你我前往也是枉然。要知道金猿山主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真要是论起来,你我都未必能在金猿山主的手里讨到半分便宜。”
说这些话的时候,妖主的眼眸不由变得深沉起来。
对于卓君临的身份来历,妖主自然比令主要知道的多。
不过有些言语,却根本无法与令主说的明白。
然而对于卓君临的手段,妖主却有着绝对的自信,单不说卓君临的身后还站着青衣女子和虫母,就卓君临自身那些诡异无比的手段,就足以让世间的任何生灵望而却步,如今就算是妖主心里有些想法,但对于卓君临却从来都没敢动过心思。
真要是动了卓君临,后果很有可能是他们根本承受不起的。
“妖主就这么相信金猿山主?”
“如果金猿山主真要对我们不利,只怕现在盟军的处境将更加危险百倍。”妖主苦笑摇头:“即然金猿山主无意与盟军为敌,那么本座就算是信任金猿山主又能如何?这么多年以来,本座就没有遇到过比金猿山主更适合处理麻烦的生灵。”
“这,,,,,,”
令主面色一白,却终是没有多说什么。
对于金猿山主,现在令主也是极度无语了。
这么多年以来,令主唯一的一次吃亏,就是因为金猿山主。
现在妖主将金猿山主抬的如此之高,令主虽然心中还有些疑惑,但即然妖主都这么说了,令主也实在不好多说什么。
“本座知道令主在担心什么。”妖主一声长叹:“令主与金猿山主曾经有些误会,但那此事情也只是金猿山主与令主之间的事情。以金猿山主的心性,还不至于牵连到了东海一脉的其他生灵。所以,令主现在也无需担心金猿山主会对东海一脉不利,现在更重要的还是要面对眼前的这一切,想想怎么去面对狐族即将发动的攻势。”
“这个,,,,,,,”
令主讪讪一笑,却终是没有说话。
自已的那点心思,却不想妖主却是早就已经看明白了。
“放心,就狐族的那点事情,金猿山主不至于会公报私仇。”妖主一声长叹:“狐族如今积极备战,显然是准备向我们发起攻击。若是现在我们还敢分心,必然会给我们带来极大的麻烦。而且现在这种时候各族的后院起火,必然少不了狐族在暗中推波助澜,其目地就是为了扰乱盟军的视线,从而达到他们不可告人的秘密。”
“这些,本座自然是知道,可是就是有些放心不下。”
令主面色发白,眼眸之间满是无奈:“要知道,我们如今的兵力仍然占据绝对的优势,若是没有妖主猜测的存在插手,本座相信狐族绝对不敢轻举妄动。”
妖主摇了摇头,却只是一声苦笑。
甚至这个时候在看着令主的时候,妖主眼眸之间已经不知道到底是哭是笑了。
“令主还是没有弄清楚眼下的形势,我们的兵力的确还占据着优势,可是在强大的实力面前,那些兵力优势并不能起到决定性的作用。”妖主眼眸之间满是无奈:“甚至有可能,那些兵力反而会成为我们的累赘,一但狐族出其不意的动手,还是有可能会打我们一个措手不及,越是看起来不会发生的事情,一但发生的时候,就会让我们处处陷于被动之中。”
令主脸色一白,却并没有接话。
对于妖主的言语,令主总觉得有些太过小心了。
毕竟眼下的形势盟军并没有半点落于下风,只要狐族背后的生灵不出手,盟军根本就没有落败的可能性。
“或许,是本座太过紧张了。”妖主一声长叹:“可是越是现在这种时候,本座就越是不敢有半点大意。真要是发生了什么不可想象的变数,很有可能会给我们带来灭顶之灾。要知道往往动摇根本的根源,就是那些常日里不曾注意的小事而已。”
“要不,我们先下手为强,如若,,,,,”
“不可。”
妖主不由吓了一跳,眼眸之间突然露出一丝不可思议的神情:“这个时候主动去攻击狐族,万一要是狐族早有准备,岂不是让盟军陷入更加不利的局面?长风军主动出击,半路上就发生了诡异的阻拦,差点让长风军全军覆没,这不是足以说明,盟军现在的任何动向在狐族的眼中都无所遁形?”
“当日之事,是,,,,,,”
“本座自然知道当日之事并非是令主所为,只不过是有生灵变化成了令主的模样,意图挑拨盟军的内部关糸。”妖主一声长叹:“可是这样的事情本座相信,那么下面的将士是否同样明白事情的严重性?越是现在这种时候,我们就越是不能掉以轻心,万一要是狐族再有什么阴损的手段,我们很有可能还会吃大亏。”
“可是就这么等着不动,也只会让军心涣散,同样于盟军不利。”
“无妨。”
令主不由一愣。
都已经这个时候了,妖主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什么叫做无妨?
难不成真要等到事情到了无法收场的时候,才会让妖主觉得有影响不成?
“如今,我们需要一个契机,一个可以出手的契机。”妖主一声长叹:“即然狐族有意让盟军的后院起火,那么我们为什么不能寻找一个合适的机会,让狐族同样乱上一场,到时候再伺机出手,或许还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说话之时,妖主的眼眸之间却是多出一丝寒意,,,,,,,
随着一声轻微的风声,卓君临眉头不由紧皱起来。
那风声极其细微,若不是卓君临如今的神念早已经超出同阶生灵许多,只怕根本就不可能会发现有半点异常。
尤其是那轻微的风声随着空气中的清风一样响起,时机更是把握的玄妙至极,换作是一般的其他生灵,绝对没有任何生灵能发现居然在这个时候还会有这样的变数。
然而,卓君临灵念一动,识海中的葫芦却是在瞬息之间猛然砸出。
随着一声闷哼,卓君临目光疾速的从四周扫过,却是根本没有发现半点异常,就好像刚才的一切都只不过是自已的错觉而已。
葫芦落到卓君临手里的时候,触手却是感沉一丝冰凉。
这样的情况,让卓君临不由心中暗自一惊。
刚才的一刹那间,葫芦必然是已经命中想要对自已不利的生灵。可是在这个时候葫芦虽然命中敌人,却仍是未曾将敌人留下。
要知道这葫芦在自已的手里向来都是无往不利,那怕是仙王境巅峰的强者也不可能硬接自已的一记重砸。如今自已修为早已不可同日而语,葫芦出手后的威力必然也更加强劲,可是这样的情况下敌人仍然毫无声息的消失不见,这样的情况只让卓君临心中都不由有了一种极度不妙的感觉。
这到底是什么级数的生灵,竟然能在葫芦的攻击之下全身而退?
至少,这样的情况以前卓君临也没有遇到过。
“恶心,太恶心了。”
神识空间之内,葫芦的声音不断响起:“这世间竟然还有这等恶心的东西,全身上下都如同是鼻涕一般,直是让人恶心至极。”
“嗯?”
卓君临心中不由一动。
恶心?
这个时候,葫芦的反应竟然是恶心,而不是害怕,更不是失手之后的失落。
如此看来,这或许是自已在吓自已,或许这个能躲过自已必杀一击的生灵,或许也并不是表面上看到的那么简单。
这样的情况,那怕是卓君临都不由有些意外。
“那是什么东西?”
“不知道?”葫芦的声音中似乎也带着极度的郁闷:“那东西全身透明,根本无法看见。但只要一碰到,就如同是一团鼻涕一般,根本无从着力。”
“这,,,,,,”
卓君临也不由一愣。
如同一团鼻涕一般,根本无从着力?
听葫芦话里的意思,似乎这玩意有点邪门的啊!
能让葫芦都不知道其来历的东西,那未免让人都觉得有些古怪了。要知道这葫芦虽然不像是青衣女子一般知晓古今未来,但见识也非是一般生灵可以相比的了,连葫芦都看不透的生灵,这世间只怕还真的不多。
不过,现在这个时候卓君临却并没有太多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