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三十九章 晕过去三次
王跃也很是羡慕,他本来觉得自己已经吉星高照,命好的得了咸鱼系统,没想到还有这么离谱的,真的是程少商的一样,程止和两个家丁连个皮也不曾破。
真可气,也真让人羡慕。
程少商看了一会儿三叔母的房间,翻了个白眼,很是郁闷的说道,“真实好命!”
那家丁看程少商这么说,就可怜兮兮的看着程少商,“女公子,我……”
程少商这才回头看着两个战战兢兢的家丁,很是不满的道:“三个都是好命!”
王跃依旧是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他看着气鼓鼓的程少商,也不好去安慰,毕竟他知道程少商的心结,少商一直都认为自己命不好,剩下就成了留守儿童,然后就开始水深火热的生活,而程止据说,是被程老太太宠大的,那简直就是身在福窝里。
那两个家丁就更是无语了,他们虽然也庆幸自己没遇上匪兵,却更庆幸自家女公子无事,只是没想到自家女公子还这么说,做下人的实在是太难了。
......
整顿好军务,安排好伤病坐在马车上由季风带队护送,王跃带着其他兵马和成家人一路疾驰,很快就进了骅县。
到了城门口,王跃看着依旧一片狼藉的骅县城门,他下了马,一手牵着马慢慢走进了城中,而跟随王跃身边的程少商也下马,跟着王跃一起往里走。
骅县以前是什么情况王跃也不知道,只看到现在入目的到处倒是战乱之后的破败的样子,还有血腥气夹杂着泥土的气息。城里四处都是受了伤在哀嚎,或者一脸迷茫麻木的四散乱走的人群……
王跃的记忆被拉回了周生如故的世界,他想到了北陈南萧四处的战乱,也想到了在突然离别的时宜,看来出了这个世界,一定要去看看。
虽然已经有所心理准备,但是当看到城内一片荒芜的时候,程少商还是有些不自然,她没想到战乱后的骅县会这么满目苍夷。
王跃倒是早就有心里准备,他拦住一个有些麻木的路人,“劳驾,不知骅县县衙怎么走?”
那人也是被王跃询问,愣了好一会儿这才回过身来,他似乎努力的平静了一下心情,指了一下东方,“顺着东方一直走,就可以看到了。”
王跃叹了口气,感叹着这乱世的不易,这人还能保持这么有礼,就很是真诚的说道,“多谢。”
那路人看了一眼王跃,还有他身后的马车,就疑惑的问道,“你是新来的县丞吗?”
王跃抽了抽嘴角,他把大军留在城外,专程换了常服进城,就是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没想到还被误会了,就连忙摇了摇头解释道,“我不是,新来的县丞在马车上,他夫人在来的路上受伤了,这才晚了一些来。”
那人一听这么说,看着王跃英武不凡,而他身后的护卫都是纪律严明,就激动的问道:“你是东牟侯麾下的人吗?”
王跃微微一愣,没想到这人还识得他兵马的标志,就连忙点了点头,“算是。”
那人听王跃这么说,就哭喊着对王跃道,“大人,骅县的百姓好惨啊!求大人告知王将军,把那些匪兵都杀了!为我们骅县百姓报仇啊。”
王跃点了点头,他麾下兵马已经追杀了一天一夜,再加上匪首已经被抓,他很肯定的说道,“放心,附近的叛军大部分不是被绞杀,就是被抓住了,匪首昨夜也被抓到,最慢一个月内所有的叛军都会被歼灭,只要是为恶的,一个都不会留的。”
那人似乎终于是得到了一个满意的答桉,高兴的点了点,然后突然转身朝着前面走去了,一边走,一边大笑起来,笑着笑着,突然就又哭了。
程少商看着那人走远了,这才纠结的问道,“王跃,你能不能让大军在这里暂住一段?”
王跃回眸看着程少商,大概懂了他什么意思,他思索了一会儿,就笑着说道,“我可以带自己的部曲暂时驻扎在这里,我麾下的那些兵马,却是需要回营的,没用调令,他们是不能随意进驻县城的。”
程少商对王跃愿意带着部曲来帮忙已经很是满意了,毕竟他们程家人手不足,这次又伤了一些,她很想为骅县做一些事情。
马车按照那人的指路,又继续向前行使了一段距离,最后在一宅院外停了下来,程止掀开轿帘看了看牌匾,这才依依不舍的离开桑氏,下了马车走上前去。
那宅子门前的人看着这一行车队,就等着那里,等程止走进了,就连忙上前询问道,“您们是?”
程止看车队停了下来,这才着急的从马车里下来,他慌忙的走到大门前,看着冷情的县衙询问道,“在下驶新上任的骅县县丞程止,请问程老县令可在府内?”
那人听了程止的介绍,就扶了一下早已经干涩的眼眶,却没有什么泪水,他叹了口气说道,“县丞大人,程老县令他……他携子孙殉城了,只留下一名女童。”
听了那人的话,程三叔果断的让王跃见识了一下,传说中的晕倒技能,还好县衙门口的那人扶住的快,不如他能倒地上去。
众人一番忙碌,这才把昏迷的三叔在县衙后宅安顿好,程少商和王跃就退到门口闲聊,留下桑夫人照顾程止。
等安顿下来之后,王跃和程少商又来找程三叔,毕竟他是骅县最高长官,可是没想到来了之后,发现他正悲痛的哭嚎呢。
王跃和程少商相互看了一眼,就没有走进去,只是在外面等着,就在两人都有些不耐烦的时候,房门总算是打开了,程少商立刻上前接过桑夫人手里的食盘,疑惑的问道,“三叔父好些了吗?”
桑舜华摇了摇头,有些无奈的说道,“他醒来之后还是自责,说若非自己一路上耽搁,也不会让老县令一人面对强敌。老县令与你三叔父当年一见如故、情同父子,你三叔父还一路上念叨着要带都城的吃食给老县令尝尝鲜,谁知竟是从此天人永隔。”
程少商看三叔母脸色也不好看,就连忙安慰道,“程老县令已上花甲之年,为何还要自己出城犯险让守城门的将士去不行吗?再说,他年岁已大,身体也不好,就算如此想来圣上也不会怪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