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一一三章又提“罗奥那”
只见梭黎用左手勾提起马缰,将右手的冰凌执握在手中,凝视一番。然后郑重地看着饰尊洪叠迩厝的目光,道:“冰卢厝人,如果你知道,自己双脚站立的是猎司里迪的大地。那么一颗心其实是不得安然的。错位的相位,是因为错位的目的。在猎司里迪的《黑白法柔》里,那被称作灾难化不散的根源。哪怕你一时拥趸无量的力量,都是在筑造祸事之垒。”
“你看看。整个冰塬大地的度量衡,就在一个冰卢厝人的手中。这代表了冰卢厝神灵的旨意。我似乎听见荣光的冰卢厝太阳神在说:这个度量衡就是唯一的道理。嗯,你听见了吗?”饰尊洪叠迩厝好笑地说:“嗯,如果真没有懂得。那我就用这个——来告知你。”
饰尊洪叠迩厝这样说话的时候,将手中的祭祀方锤猛一旋转手柄,就听空间呼呼生风。衍射放大风廓的风旋子,顿时将祭祀方锤的轮廓豁落放大。
祭主梭沉静的目瞳渐渐变得深邃而冷酷。他直视饰尊洪叠迩厝的目光,道:“猎司里迪的《蓝色楞伽》曰:敢以这样做事,就是因为有敢于这样做事的那颗心。又曰:力量,是猎司里迪太阳神的一件装饰品。”
“祭主梭黎说的话,我想可不是用来听的。”尔珠道:“猎司里迪的《婆娑摩》说:修辞令里掩映有光华万丈的火。应该指的,就是猎司里迪祭主所说的话了。”
尔珠这样说话的时候,看了一眼凝蝶萝。凝蝶萝只是微微点点头,遂又摇摇头,道:“关于《婆娑摩》里的这句话,龙耶柏的注解辞是:这个‘火’,接近冰塬大地古老传奇志中的原始瑜伽。‘接近’一说,意味着:那又不是。”
尔珠迷惑地搔搔耳鬓,道:“嗯,我知道,龙耶柏说得那句话就是一个类比辞。”
凝蝶萝敏感地眨眨眼,道:“当你提说古卷里的这句话时,这让我忽然感到这个‘火’辞的渊源了。嗯,凭感觉:这非常接近祭主梭黎曾经提说过的‘罗奥那’。在古老的传说里,那被称呼为——一枝半侧的莲。是法与喜化生成的修辞令。是古老修辞的原初。”
“你所说的这些,都出自龙耶柏的亲证辞。但是,对于我们依然就是一个谜。”勒琉赛附和凝蝶萝的话,道。
“看似平静的祭主梭黎,在我的感觉里更像是一个冷酷的辅音。嗯,意念冷厉的他,不知一颗心里收敛了多少冰冷的辅音刀?痛苦的形格,从来都是冷冽的、锋利的、悲绝的……我之所以这样说,就是因为此时的梭黎,同样就是神秘不可知的。”凝蝶萝道。
三人正说话着,就见饰尊洪叠迩厝猛地冲前踏动船靴,再次豁落震鸣起空间风廓激越的响雷。
一直崇尚力量的他,在方才的激战中,没能击毁梭黎手中的冰凌。就已经变得警觉而亢奋了。更不堪承忍祭主梭黎对于“力量”的措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