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小节奏 作品

第四三〇章 步步惊

 “原来,冰塬大地上,盾马只有一个底底忒人的稗施执弥。现在,我才知晓:在盾马古老传说中,只有记载,毫无传承的行者祭,应该就是一个真实的存在。”远在渔船上的堡嘉珥道。

 “侍者恰卢利能够清晰地感受到:盾马人虽有高卓特技的海战功夫。但是,也许正是苦行祭的司仪,无形支撑了这些连续闪烁攻伐的脉冲。”恰卢利道。

 “嗯,不是也许,就是肯定。我能够用祭祀的境界,感受到海路罗拉行者祭渐渐呈现的轮廓,时空中的那种轮廓……”堡嘉珥郑重道,“有看得见的攻,还有看不见的攻。”

 “看不见力量戈的祭本来就是可畏的。这个出自普雷撒武志者的盾马祭,就是看不见的攻吗?”恰卢利看向海路罗拉缓动犹如搬迁沉重块垒的姿态,道。

 堡嘉珥忽而凝视恰卢利,“有时候真正的助祭,会是洞穿祭祀境界的锋利刀。就像曾经拯救饰尊洪叠迩厝时,你延伸我的祭。”

 恰卢利很快明白:此时盾马祭的根源虽然是海路罗拉,但是此时盾马行者祭的主频却是——海步金华。

 可见,刚才盾马人海战的联袂攻,也有这个身相略显弱小、虬屈蛰伏仿佛痛楚状的助祭者。武志者的盾马祭,也有匍匐在前的助祭吗?

 恰卢利这样自我质疑的时候,其实就是屈折肯定自我直觉的过程。

 此时的海步金华显然是苦行祭磨砺的前锋。

 这,只有海步金华知道。之所以是磨砺,就是因为:此时的海步金华,既是承忍无量万感的载体,也是订正、调校脚字窟窿苦行祭的司仪。

 大海之上,旺盛的太阳光瀑落的的光芒,照射得海平面一片光明。反射的镜像蓝光,映射着海步金华半俯视的脸。

 冷敛色彩,让此时助祭的海步金华弯曲得仿佛濒临折断的弓。屏息状态,厚重封堵了循环脉轮的喘息,让他看上去凋落了——一身新鲜动频的那些喜悦和激奋。

 偶尔,重浊崩塌、匍匐在地的猝然感,让身后的海路罗拉万感一同触碰劫动的过程。

 “海步金华啊,海路罗拉只是凭借武力手段,支撑盾马祭法力矗起来的高塔。可是唯有你知晓:我不慎祭礼中,那些粗糙手脚错误制造的荆棘和磐石。痛苦的助祭,此刻包含了——承与鉴两个步辇交辙的亲证过往。那就是两种受难的悲恸……”

 因为,一颗心必须遵行祭礼精真的仪礼。来自心相变迁的任何心念位移,都是制造自我宇宙、如山魔劫的罹难者。

 在心灵境中,行祭的自己,此时纤微的错觉,生成的都是冷森高矗的绝境。那种如履薄冰的步步惊魂,在意念中都是豁然乍现的崎岖霹雳。

 因为温纯,心灵上要搁放无量情欲、众念……沉重的目的刀戈。所以数不尽形状的疼痛,在祭中,瞬间被感觉化生诸形状,真实地硌着——被祭火粹得极致敏感的灵肉。

 万感质化的痛,让海步金华不敢聆听:海路罗拉说的太明确、太清楚的——接近强调的话。

 所以,他没有回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