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六三章 遇隼
凝蝶萝和尔珠知道:那些猎隼最容易攻击的就是逸群的个体。
以前,她俩曾目睹过猎鹰猛攻马群时,一时难以脱爪,结果被滚流的马群无数只抡击的蹄朵,踏溅得翩翻不起,最后飘扬得只剩下随风飞扬的羽毛。
尽管,梭黎驾驭“怒墨刹”,瞬间可以化生人马拓拔成的猛戈。但是,此时天空的猎隼本来就是群集的。所以,凝蝶萝和尔珠感到更加恐惧。
“要是随时携带强硬的高弓,我们早就不会这样被动了。”尔珠叹口气,“恶事的发生从来都是这样错愕……”
“别怕,尔珠,毕竟我们手中还有可以护法的刀!”凝蝶萝道。
“护法?!”
“对,猎堡太阳神迦利耶的兽皮古卷,就像早祷那样,同样就是无相驾驭不可知者的工具。”凝蝶萝毫不含糊地道。
尔珠听罢,不禁点点头。“可怕的《婆娑摩》,就让我们用《黑白法柔》来终结。就像早课上,亲证罗奥那一样。”
“是的,尔珠。你说了我最想要说的话。只是,这一刻,亲证真正地变成了亲征。”
凝蝶萝和尔珠这样说着,飒!飒!两人手脚就像闪烁的电光,柔软光滑的手控动作。敏捷刀已经攒射出玲珑飞飒的锐气。
其实,在早课上,不要说凝蝶萝和尔珠。就连最终接受龙耶柏亲证的因果律时,梭黎也只是感觉到:自己真正收获的只是最后的一个兆。
完整知晓:三部兽皮古卷《蓝色楞迦》、《婆娑摩》、《黑白法柔》历练和解析罗奥那过程的,就只有龙耶柏一个人真正知晓其中的境。
在这一点上,梭黎、凝蝶萝和尔珠深懂:并非龙耶柏不意将秘密说明白。而是因为,生命的真实经历,是不可能用语言说完整的。
龙耶柏没有让梭黎契记那些诉诸语言的有形记录,的确,这就是一点缘由了。
“凝蝶萝,我真的被神意吓坏了……”尔珠略带惊讶的口气,道。
“可不是嘛。你是想说:在早祷课上没搞清楚的老古董,就在天地之间发生了。”凝蝶萝这样说话的时候,就像香颂班领衔的高音,吟哦似的道:
“罗奥那,
猎司里迪的初音。
请照射,
孱弱的心脏。
推开,
眼前灾难之障。”
远远听着凝蝶萝的话,梭黎顿感浑身振动。他不禁忽然感受到那些香颂班的歌声,就是罗奥那传递光亮的一部分。
只是,早课的那一刻,统御时空亲证境的是龙耶柏。而此刻,恰恰只有自己。
随着次第的口哨声,凝蝶萝和尔珠的马匹同样火速奔离马群。
凝蝶萝和尔珠的马匹,显然比不上风驰电掣的“怒魔刹”。
那些在高空目光极端敏锐的猎隼,冲向梭黎单骑集结的瞬间,显然在抉择这些逸群的马匹中的羸弱者。
梭黎清楚:单纯野生的猛禽并不可畏。但是,那些经过人工熟化,统领野隼的猎隼群才是真正恐怖的一个存在。
因为,这其中被执着地嵌进了意念的杀戮。不再随机的,而是带有仇罹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