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小节奏 作品

第一二二五章言及海步司仪

 多罗生气地涨红了胖脸,悻悻地捞捞耳鬓,央求似的看着神态精致而干练的恭拔儿汗,“嗯,掌舵者,我还可以改词儿吗?”

 恭拔儿汗双手一颤抖,显得自己被多罗的一句话吓成了死魂灵。

 “恭拔儿汗,生气的多罗一手可以拽翻——令我恼火的七只船了。这么讲可以吧。”

 恭拔儿汗惊的屁颠一下,好像站立的双脚被火灼烧了一下。多罗见状,那意味着更大的讽刺。不禁沮丧地垂下头。

 恭拔儿汗赶忙捶一下多罗宽阔厚重、好像石床似的脊背,看着盾马王海路罗拉的背影,道:“人家我还嫌你这句话说迟了呢。以后,你可得稳着点儿,显得所言可信哦。”

 就见多罗猛地一教膂力,空划一桨,带动的浩风,险些将恭拔儿汗刮飞了。

 却见多罗一把揪中恭拔儿汗的衣衫,呼呼呵呵魔笑道:“别怕,宝贝。我就爱听你说的话。”

 此时的洪炼达儿镇静地回头,看着幕尔扎,道:“铁骑武士,没有冰卢厝护祭和那被挟带的士奴,我感到更好。”说罢,他指着高桅上鲜艳的旗幡,道:“看罢,那可不是只可以随风摇摆的旗帜,而是被饰尊洪叠迩厝加护了咒辞的法器。”

 幕尔扎终于钦服地点点头,微微阖目之间,长长吐了一口郁气。是的,幕尔扎心里清楚:那样的旗幡,就是一个王者所在。

 其实,幕尔扎心里明白:洪炼达儿接近,也是有意窥察盾马传奇的盾马巨帆的真正模样。

 冰卢厝的古卷说:冰卢厝人啊,没有形状的空无,才是可怕的。因为,无论多么粗拙的概念,也是可以有形抓牢的确物。生命万感的容器里,有,比没有好。

 这正是洪炼达儿要靠近盾马人说话的真正原因。只是,他看到的就是巾麦侬的护驾船。他终于在一个护驾者身上,看见了冰卢厝人世俗常说的——“盾马人是执着不化的石头。”

 相反,这些盾马语修辞被盾马石典装帧得异常考究的盾马人,缜密辩词的精铁,已经在气势上轧心过一道儿很痛的辙。而且,就在盾马王海路罗拉的身后,还有一个神秘守护的蛰伏手。

 “是的,这就是配得上冰卢厝武志祭,真正去毁灭的盾马人和盾马船。冰卢厝人一旦落在他们的手中,何尝不是一种灾难?”洪炼达儿心里道。

 浩浩蓝海的深水海域,昭著光明的除了盛夏的艳阳,也有无垠海镜的精美蓝光。卷云仿佛古老祥和的岁月一样美好。风辇长调儿的鸣响,载动云山。一切景致显示着滞滞岁月时光缓步徜徉在旷境中的生动。

 从海域的这块地方,可以看见渺茫如烟的、冰塬大地板块的轮廓线条。

 生命状态就是这样,尺裁之躯,生命万感、灵魂和意志论,就是真实的天下了。

 白昼光从东天盛注的这个时刻,光芒中,又焕生出旺势不竭的蜂鸣和众多天籁。大自然安然的背景,不懈做着对于皓帆船载的无限修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