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到底谁要杀恺撒
弗拉米尼亚大街上,两匹马拉的四轮马车在石板路上疾驰,后面一辆马车穷追不舍。
鎏金车厢里,只剩下“屋大维”和“波西娅”两个人。
马车夫手忙脚乱揪着缰绳,慌张地叫道:“我不会赶车啊,谁帮帮我啊!”
马车剧烈颠簸,横冲直撞,两人什么也没说,直接消失不见。
后面那辆马车调转车头,在十字路口拐了一个弯,向奥勒利亚大街驶去。
“嘭嘭!”
罗马最大的妓院“母狼巢穴”,酒吧右侧幽深的走廊尽头,一个圆乎乎的肉球破门而出,把房门撞出一个圆形的大洞,重重地贴在走廊的墙上。
还没滑落,噗噗噗噗,圆洞里飞出六颗子弹,精准地射向圆球的同一个位置。
“啊~~”
一声惨叫,圆球在墙上消失,斑斑血迹之中,只有一个弹孔。
圣安娜客栈对面,一百多平米的赌场依然人满为患,二十多张木桌座无虚席,吆喝声、咒骂声混杂着骰子的哗啦声不绝于耳。
“开!”干瘦的高卢人喝道,骰盅往桌面是一盖迅速打开,两个六点,通杀。
“噫~~”人群发出一声遗憾的叫声,纷纷摇头离开,瘦子伸出干瘦的胳膊,把桌上的金币快速划拉进一个大布袋里,边划拉边惊慌地东张西望,把布袋口一扎,往后脑勺一扔,一纵身掠出赌场大门。掠过大门的时候,门边一道掌影劈来,本能抬手一格,触电的感觉,酥麻,坠落尘埃。
眼前一双罗马战靴,缓缓抬头往上看,“屋大维”如标枪般屹立,眼神凶戾。
“你,你要干什么?”高卢人尖声惊恐叫道。
“如果你说实话,我可以不杀你。”“屋大维”沉声道。
“你问吧。”高卢人站起身,拍拍屁股。
“叶玉清在哪儿?”
高卢人一愣:“不知道啊,这次副本没见到她。”
“想死?”“屋大维”眯起眼睛。
“你杀了我我也不知道,我是被藤原木野拽进副本的,没在合欢谷。”高卢人瘪了瘪嘴,“就算她真的在副本里我也不知道,至少她没联系我。”
赌客们骂骂咧咧鱼贯而出,三名壮汉走出大门,将三袋金币交给交给“屋大维”,立正敬礼,转身向市区走去。
“大哥!大哥!”弱不禁风的倒霉蛋跑了过来,眼里闪着泪花,“终于找到你了!”
张哲翰皱了皱眉头:“摩丝库利欧旅舍怎么回事?”
倒霉蛋忙解释道:“不知道啊,我觉察到威压就先跑了,再回头的时候旅舍就被毁了。”
张哲翰想了想:“你去弗拉米尼亚大街那个小酒馆等我。”
“好的,大哥。”倒霉蛋答应道,屁颠颠转身离去。
“我可以走了吗?”高卢人小心问道。
“你走吧,别助纣为虐,否则下次我会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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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伯河对岸的恺撒私人宅邸,巨大的油橄榄树树冠遮蔽了大半个庭院。
铺满大理石的庭院,碧蓝的池水把阳光折射在周围一圈柱廊上,影影绰绰。
女奴抱着婴儿走出来,“哦哦哦,宝宝乖,不哭不哭,我们去晒太阳……”
“博那罗蒂,还不赶紧给他喂奶!”屋里传出一个女人不耐烦的声音。
“是,女王殿下。”博那罗蒂将婴儿横抱,裸露乳房给孩子喂奶。
婴儿仍旧啼哭不已,屋里的女人袅袅婷婷走了出来,身材高挑,皮肤白皙,妖媚的大眼睛,鼻梁挺拔,穿着华丽的长裙,没戴王冠。
什么东西闪了一下,一个圆乎乎的肉球出现在碧蓝的水池边,锃亮的秃头上好几个大包,一个大包流着鲜血。
“斯普林纳先生,您这是怎么了?”博那罗蒂叫道。
“我,我……”祝先生坐在水池边的石凳上喘着粗气,说不出话。
“又被人打成猪头,”埃及艳后冷冷说道,“进屋去吧,我给你治治。”
“不了,我还行,我还行。”祝先生连声说道,尴尬地抹了抹头上的鲜血,往地下一矬,消失在阳光下。
大门外威压隐隐传来,一名皮肤黝黑的埃及士兵跑了进来,立正敬礼道:“殿下,安东尼将军求见!”
“有请!”埃及艳后几乎毫不犹豫娇声叫道,她似乎在等安东尼。
“亲爱的克利奥帕特拉,你在等我吗?”黑影一晃,相貌堂堂的安东尼已穿过门厅,瞬间就到了艳后跟前,张开双臂把她抱起,走进卧室。
“那么猴急干什么嘛……”埃及艳后扭动腰肢,半推半就。
女奴摇晃着婴儿走过来把门拽上,回头叫道:“亚利基利,还不去做饭!多煮些羊睾!因扎吉,去准备热水,要撒满鲜花!”
张哲翰黯然神伤。
暴虐地击毁塞薇莉娅宅邸是为了杀布鲁图斯,只要这个刺杀恺撒的关键人物主一死副本就会刷新,刷新是为了看看柳依依还会不会再次出现在第伯河畔,但新刷出来的埃及艳后显然不是柳依依,扑灭了他心里最后一丝希望。
埃及艳后不是柳依依,意味着她真的已出副本,他现在没得选,只能想办法通关拿到神佚物,再去合欢谷救柳依依。
雷吉亚宫,罗马共和国第一执政官和主要祭司的尤利乌斯·恺撒的宅邸,既不大也不豪华,甚至连门廊都很短,只有一些看上去很朴素的大理石柱子,房间里却既没有大理石地板,也没有厚实的绒毯。
当“屋大维”和“克劳狄亚”进门的时候,身材高挑的罗马第一夫人凯尔普妮亚正和一个男人胶着在一起。
张哲翰轻咳一声,两人迅速分开,男人四十多岁,面部消瘦,眼窝深陷,金发,灰蓝色眼睛散发着激昂的光芒。
布鲁图斯?!恺撒的老婆竟然和要杀他丈夫的凶手也有一腿?!
这一腿比前面两腿还让张哲翰感到炸裂,端庄娴雅的第一夫人居然老嫩通吃。
“屋大维,你怎么先回来了?”凯尔普妮亚拢了拢黑发,眼神又有些暧昧。
你不会对我也……,张哲翰忙抑制住诸葛青衣。
“克劳狄亚”自然不会是骚包蔡琢妍,而是二丫鬟小春初樱。
按设计好的剧本,小春初樱蹿起来勾住张哲翰的脖子狂吻,张哲翰瞪圆眼睛,唔唔地对凯尔普妮亚摆手。
凯尔普妮亚笑道:“去你的房间吧,我会让仆人给你们送吃的。”
张哲翰被小春初樱挂着往走廊里走,这一次不会再走错房间,小春初樱箍在他腰上的长腿突然一踹,踢开了一扇门,两人纠缠着踉跄进了隔壁的房间,小春初樱长腿把门踢上。
张哲翰没想到她会假戏真做,一向温顺优雅的小春初樱,也会如此疯狂。
两人都没怎么收敛,各种真实的声音会让“屋大维回家”这件事显得更真实,就在小春初樱忘乎所以的时候,他就已经将闻金贴在墙上,隔壁的微小动静都尽收耳中。
两个房间的节奏几乎同步,小春初樱蜷缩着睡着了,隔壁也偃旗息鼓,闻金里传来两人说话的声音。
“你们为什么一定要杀死恺撒?”凯尔普妮亚的声音里有些忧伤。
布鲁图斯坚定道:“他已经成为独裁的暴君,他不死,罗马共和国就将灭亡。”
“这是你真实的想法还是某种借口?”凯尔普妮亚问道。
“当然是真实的想法,我知道你会认为这是我母亲的嫉妒所致,其实不是的,我爱恺撒,但我更爱共和。”
两人都是npC,npC之间的行为和天行者做任务不同,是剧情的必需内容,不触发这些内容,剧情就会一直循环打转。龚丽曾经说过,“我爱恺撒,但我更爱共和”是一句关键台词,这句话的出现意味着剧情在正确的轨道上推进,或者说现在正是剧情的某个转折点。
凯尔普妮亚又问:“如果我请求你别那样做,你会改变主意吗?”
布鲁图斯顿了顿,答道:“其实并不仅仅是我一个人要杀恺撒。”
“我知道你们有十几个人。”
“远远不止,他身边的人也同样想他死。”
“还有谁?”
“我该走了。”
布鲁图斯没说出恺撒“身边的人”究竟是谁,但这句话明显是某段剧情的开关,没有这个开关,剧情就不会往下走。
窸窸窣窣穿衣服的声音,布鲁图斯出了房间,关上房门,脚步声远去,张哲翰正要收回闻金,却听见笃笃笃有人敲窗户。
会是谁?难道是祝先生?不对啊,祝先生敲窗户的时候,凯尔普妮亚是跳出窗外和他去了另外一个房间。
咿呀一声,凯尔普妮亚打开窗户,什么人从窗户进了房间,威压透墙而来,是个天极境。
“别……别……德奇姆斯……”
砰的一声,粗重喘息,木床不堪重负的吱呀声。
剧情又回到了“屋大维”第一次回家之前,当时进门的时候这个剧情刚好结束。
毫无信息的互搏声无异于折磨,张哲翰收回闻金,直到隔壁的声音消停,才又把闻金贴回墙上。
“德奇姆斯,你们能不能不杀恺撒?”凯尔普妮亚喘息未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