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雌雄双飞

 “我正要和你说这事呢。我刚投降的时候，苻坚派我去过倒虎山，向王嘉咨询淝水之战进兵的吉凶祸福。”

 【王嘉(？～390年)，字子年，陇西郡安阳县人。前秦着名隐士、小说家。初隐倒虎山，宣昭帝苻坚屡次召他出山做官无果。建元二十年（384年），前秦、西燕、后秦各派使者拉拢王嘉，但王嘉选择协助苻坚，由于王嘉到来，三辅堡壁及氐羌四万多人归顺苻坚。苻坚让王嘉和释道安居于宫中外殿。王嘉能言未发生之事，备受苻坚信任。太初五年（390年），后秦皇帝姚苌将王嘉杀害。苻登闻其死讯，设坛哭祭，追赠太师，谥号为文。着有《牵三歌》和志怪小说《拾遗记》等作品，其中《拾遗记》原书19卷，由于十六国之际的战乱，典章散失。南梁人萧绮缀拾成文，改编为10卷，行于后世。】

 “苻坚为什么这么信任一个隐士？”

 “他也是不得已，主要是因为王猛死了，苻坚没了主心骨，如果王猛活着，苻坚雄才大略，怎么可能相信一个江湖混混。”

 “倒虎山在什么地方？”

 “长安东面，渭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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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归一客栈，神秘套房，范伟有气无力地半坐在床上，左肩用白色绷带绑着夹板。

 一看见张哲翰后面的舒琪，马上坐直了身体，两眼放出光来。

 “嘿，嘿，往哪儿看呢，那是我丫鬟。”张哲翰叫道。其实他自己的眼睛也不老实，正在偷眼看着青姐。

 “哲翰，你没事吧？”青姐关切地问道。

 “全好了，诸天境疗伤就是不一样，好像属性还涨了点。”

 “啊？苻坚亲自给你疗伤？”

 “是啊，为了报答他的救命之恩，我想帮他统一中国。”

 青姐愣了一下，问道：“你……不是开玩笑吧？”

 “不开玩笑。”张哲翰把想法大致描述了一下，总结道：“我们都觉得，这个副本这么玩搞不好是正解。”

 青姐沉默半晌，说道：“大师兄这几天也在琢磨这件事，其实他是我拽进来的，在我的主线任务上是这样说的：击杀苻坚或辅佐苻坚统一中国。”

 “哈哈！真的？”张哲翰大乐，副本果然留出了一条恶人路线。

 “是真的，刚开始我们觉得辅佐苻坚统一中国不太可能，毕竟淝水之战的结局是已经确定了的。”青姐拢了拢秀发，继续说道，“大师兄在刺史府转悠了好几天，最后发现，杀苻坚同样也不太可能，需要的条件非常苛刻。”

 “比如呢？”

 “比如完成鹤唳计划，策动慕容垂和姚苌战场哗变，杀光苻坚身边的三大猛将，让苻坚和谢安两个诸天境单挑，还要确保西府兵和北府兵的兵力不低于十万，等等。”

 佟大卫说道：“吃肉容易，护肉太难了，比如张翰的丫鬟隔着十几公里炮轰西府兵，你怎么护？”

 范伟附和道：“是啊是啊，你可以抵住天极境，但架不住那么多地藏境东一口西一口蚕食啊，比如琪小姐一枪就能干掉一个将军。”

 那是我的炮我的丫鬟好吧，张哲翰腹诽道，对这俩货公然恬不知耻的拍马屁行为深表鄙视。

 青姐美丽的眼睛盯着张哲翰，问道：“如果走第二选择，你打算怎么做？”

 张哲翰被盯得不敢直视，心猿意马，“诶，诶，青姐，别那么看着我，我心里会对不起妮子的。”

 青姐哈哈一笑：“小色狼，小心我再把你扔地字号喂母老虎去。”

 佟大卫听见“地字号”，本能地一哆嗦，往后缩了缩。

 张哲翰敛容道：“说正事吧。辅佐苻坚并非不可能，历史上的淝水之战，晋军以少胜多靠的是智谋，咱们只要在智谋上下功夫就行了。另外，苻坚确实具备了统一天下的帝王素质，只是缺少一个提醒他的人，而对于我们来说，谁想杀他都已经一目了然，提前帮他搞死就ok了。”

 “有道理，”青姐赞道，“难怪妮子夸你聪明。需要我们做什么尽管说。”

 得到女神的夸赞，张哲翰心中大爽，虽然这个女神可望而不可即，还是感到无比受用。

 “第一步要做两件事，是整个计划的基础。”

 “哪两件事？”

 “一是阻止天行者大规模消耗秦军，这肯定是维持均衡局面的要素之一。现在部署在硖石山和洛涧的全都是苻坚的嫡系部队，必须尽可能保全。”

 “这件事我和大师兄来办，大师兄的战力要高于一般的天极境，我打一般的地藏境也没什么问题，”青姐就像在说一件小事，“这种事不是第一次干，一般是先劝戒威慑，不听话的就把他干出副本，不服的杀了也就杀了，副本无法无天。”

 张哲翰想起她以一敌三一招击败三个地藏境，以此类推，是不是大师兄也能以一敌三干翻三个天极境？太可怕了。

 “那就太好了，第二件事是取得苻坚的信任，强化他的智囊机构，让他以后言听计从，这件事我来做，有老佟和琪丫头跟着我就没问题。”

 范伟叫道：“那我呢？你当我是空气吗？怎么着老子也为你死过一回，那么不讲义气。”

 张哲翰没搭茬：“青姐，找个人把他送出去修复吧，这家伙很烦诶，老盯着我丫鬟不放。”

 范伟涨红了脸，叫道：“我看美女关你p事，再说和你翻脸！”

 舒琪莞尔道：“范大哥，把夹板拆了，我给你治治伤。”

 范伟变得忸怩起来，“这，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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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哲翰的易容术可以变成任何一个人，前提是他必须见过这个人。

 在刚进副本的那个浓雾弥漫的清晨，张哲翰在黑斗篷将死之际恰巧看清了他的脸。在变成阿福躲过追杀之后又回到作案现场，把所有的遗物全扔进了储物舱，除了那柄低等级的刀为了偷学玄霜煞放弃之外，其他东西都还在，包括那身黑斗篷。

 所以张哲翰现在完美地把自己克隆成了黑斗篷，敲响了刺史府后门对面的一座两进院落的门。他对这座院子并不陌生，曾经在这里偷窥了“谢灵蕴”和苻丕上演的春宫图。

 开门的是个丫鬟，看见黑斗篷并没有问“你找谁”，而是直接把张哲翰让进了门，再把门关上，领着他进了上演春宫图的那间屋。

 体型瘦削的文弱书生依旧坐在横榻之上，所不同的是被褥已叠放整齐，榻上横放着一张条案，上面堆满了书籍简牍，一盏油灯，苻丕手执毛笔在写着什么。

 “图纸拿到了？”苻丕淡淡问道，头都没抬。

 “幸不辱命。”张哲翰取出那份“明光铠构造图”，双手呈上。

 苻丕全身一颤，抬起头来，盯着张哲翰手里的图，跳下榻来，一把抢过，铺在条案上仔细观看，“太好了！”

 出于对旷世奇才的惺惺相惜，张哲翰取出一件黑光铠，“我还搞到了一件北府兵军械司最新研制的黑光铠，可供公子参研。”

 苻丕脸上再次浮现出震撼的表情，接过黑光铠，在油灯下翻来覆去地看。

 “姚邕，你立大功了啊，梁成费尽心机都没拿到黑光铠的范本，你却拿到了。”

 张哲翰这才知道，黑斗篷的角色名叫姚邕。

 【姚邕，字子和，小字黄儿，南安郡赤亭县人，羌族。姚苌之子。后秦宗室大臣、音乐家，封爵济南公。 精通乐曲，有识人之明。《广博物志》记载，后秦济南公姚邕尤善音乐，能度其盈虚，增其曲调，韵律优美动听。世人皆为传之，号称其曲调为《济南新调》。】

 姚邕居然是姚苌的儿子，如果不是被杀，极有可能把图纸拿去给了姚苌和慕容垂。

 “姚邕听封！”苻丕放下黑光铠，叫道。

 张哲翰知道该拿奖励了，忙单膝跪下。

 “擢升姚邕为枢闻曹从事，从五品，掌管荆襄谍务。”苻丕说着，取出一块令牌和一把长刀，“此刀乃父皇所赐，得自晋人宫藏，可惜与我属性不合，就赏了你吧。”

 令牌是圆形的，暗铜色，中间凸起一个阳文篆字“闻”，一看就知道是枢闻曹的腰牌。

 刀很特别，刀柄很像汉代环首刀，略微弯曲，可双手握持，刀身细长且轻薄，两端略高形似凹字，刀背微凹，刀尖锋利上翘，刀长在1米2以上。张哲翰轻抚刀刃，光幕提示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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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名称：古锭刀】

 【类别：武器】

 【属性：波】

 【适用：地藏境】

 【等级：60】

 【功能：连击】

 【技能：天龙八音】

 【消耗体力：20%】

 【状态：不可装备】

 【融合度：0%】

 【备注：三国孙坚的传家武器，后由孙策转赠周瑜。可升级。可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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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是传说中的古锭刀，三国名刀啊！诶，怎么是波系？难道姚邕是波系？

 张哲翰想到了桓伊，想到他手中那根普通的笛子，大师兄肯定是波系，只是不知道天极境看不看得上这种武器。

 “多谢公子！”张哲翰拱手叫道，随手把令牌和刀扔进储物舱。

 苻丕对张哲翰的行为视若无睹，确认是npC无疑。

 问题是，明知姚邕是姚苌之子，为什么还要安排他负责荆襄谍报？

 难道他作为苻坚的儿子，作为大秦的谍报头子，对姚苌的叵测之心一无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