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修仙和尚
楔尾鹰目光闪烁点点头,张哲翰一看就知道它心虚:“老鸟,你不能这样忘恩负义吧?我好歹也救了你一命。”
他没用鹰语,说的是中文,菜刀已解释不清楚,一会儿和尚该问你是不是布道者了。
楔尾鹰转身要走,和尚一把揪住:“他真的救了你的命?这事你怎么没说?揪你一根毛就追着人家打,看我怎么收拾你!”作势欲打。
张哲翰忙给梯子:“算了算了,小孩子心眼小,不打紧不打紧。”
红案突然问道:“老头儿,你是卫道士?”
和尚奇道:“你怎么知道?”
“我从小在上帝之城长大。”红案居然极聪明地没提她表哥,“你听得懂我说话,还把我打得那么惨。”
卫道士?张哲翰猛然想起,江择天曾经说过,南宫吟雪的死讯是她属下一位名叫吕载扬的卫道士说的,这和尚是吕梁伟的二叔,也姓吕,莫非……
“吕……二叔,您尊讳是不是叫吕载扬?”
“哈哈,你们这两个小娃娃有点意思,一个猜出我是卫道士,一个猜出了我的名字。”
张哲翰扑通跪倒:“师伯!”
“诶,起来起来,”吕载扬伸手去扶,一怔,“你叫我什么?”
张哲翰伏地叩头:“师伯,我叫张哲翰,是林雨棠的弟子,江择天的师侄,南宫吟雪的徒孙!”
吕载扬把他扶起:“江择天?林雨棠?你是……”
张哲翰抬起头,笃定道:“是的,您是我师伯。”
吕载扬握住张哲翰的手微微颤抖,眼角泛着泪光,那种激动仿佛从他的心底流淌出来,有一种见到亲人的亲近感。
张哲翰鼻子有些发酸,正想说点什么安慰的话,红案歪着头叫道:“老头儿,打错人了吧,我可是他媳妇。”
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学会了“媳妇”这个词,说得还这么恰到好处,她虽然听不懂中文,却敏感地捕捉到了男人的尴尬,真让张哲翰刮目相看。
吕载扬擦了擦眼角,笑着用三眼语道:“我要是不把你一招打碎,就该被你一刀砍碎了。”
红案又指着楔尾鹰道:“还有这只破鸟,那么小气,要不要我替您揍它一顿。”
楔尾鹰一哆嗦,连忙藏到主人身后,吕载扬抚摸着鹰颈道:“它可是硕果仅存的灭绝物种,全幻界就这么一只,飞行类神佚物本就极少,听得懂人话的飞禽天行者更是凤毛麟角。”
吕载扬住的地方在一座青山脚下,郁郁葱葱的树林中,两间简朴的茅屋,依山傍水,草木清幽,树影婆娑,青萝缠绕屋檐。
茅屋前一个庭院,一张石桌,一个茶壶,四个杯子,一看就不是狼界之物。
左边一片粟米地,右边一片菜地,种着叫不出名的蔬菜瓜果。茅屋门楣上一块石匾,上面刻着“隐庐”两个大字,二王风格,笔力遒劲,刻痕峻利,一看就是剑刻出来的。
“你们先坐一会儿,我去把水烧上,晚上吃肉。”吕载扬说着往茅屋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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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案说道:“你们说话吧,我来。”
张哲翰问道:“红红,你行不行啊?”
红案甩下一句:“别忘了,我可是天下最大的大厨的红案。”人已进了厨房。
可不是嘛,上帝的厨师当之无愧是天下最大的大厨,她可不就是天下最大的大厨的首席助手红案,比专业厨师还专业。
吕载扬在石桌旁坐下,拿起茶壶倒茶,张哲翰问道:“师伯,您这哪里是和尚住的地方,明明是修仙隐士啊。”
吕载扬喝了一口茶,淡淡道:“这世间哪有什么和尚,又哪来什么修仙隐士,都不过是顶着名头讨生活罢了。”
张哲翰奇道:“诶,布道者不是不能在幻界吃饭吗?怎么卫道士可以?”
吕载扬嘴角微翘:“他们还无法使用神佚物呢,那是布道者的规则,卫道士是另一套规则。”
张哲翰突然想起储物舱还有一头牛,这么久没喂食,一定饿疯了,连忙把它顺了出来,借花献佛道:“师伯,这头牛就送给您耕地吧。”
庭院里突然出现一个庞然大物,把院外的楔尾鹰吓得跳了起来,半麝优哉游哉去吃草,楔尾鹰扭着大尾巴跟了上去,张哲翰叫道:“老鸟,它是你的伙伴,别偷着吃了。”
吕载扬也没想到这位师侄的见面礼如此独特,奇道:“这么大个家伙,你的储物舱得有多大?”
卫道士都没见过这么大的储物舱,可见储物类神佚物也不多见,张哲翰没聊这个话题,拿起茶杯道:“我看您不太像隐士。”
吕载扬又是一脸惊奇:“为什么这么说?”
张哲翰啜了一口茶,不紧不慢说道:“恕师侄直言,我觉得您的躬耕是真的在耕,您也是顶着光头讨生活。”
吕载扬叹了口气:“师侄好眼光,为了调查你师祖被害的真相,我已经花光了所有积蓄。”
张哲翰等的就是这句话,抓出一把交子往石桌上一放:“这是师侄孝敬您的,望您笑纳。”
吕载扬眼睛都直了:“你……你哪来这么多钱?”
张哲翰假装淡淡道:“打麻将赢的。”
“麻将?”吕载扬实在想不出谁能拿出这么多交子做筹码,“你和谁打麻将?”
张哲翰装出憨厚的样子:“我也不认识他们,是他们非要和我打,结果底裤都快输给我了。”
吕载扬问道:“他们长什么样?”
张哲翰傻傻道:“一个中年男人,穿燕尾服,一个老娘,妖里妖气,唔,还有一个书僮。”
“啊!?”吕载扬浑身一颤。
张哲翰还在装傻:“怎么了师伯。”
吕载扬目瞪口呆:“你,你居然赢了两位上帝的仆人的钱!”
张哲翰摆出将信将疑的表情:“不会吧,我看他们也不怎么厉害啊,麻将打得稀烂,输了就跑,牌品极差。”
吕载扬几乎在叫:“那位穿燕尾服的是管家,妖媚女人就是花匠!”
张哲翰不装了:“管家?花匠?那书僮呢?”
吕载扬缓缓摇头:“这个不知道,也许的哪个凑角的卫道士吧。”
其实这个答案和张哲翰猜的也大差不差,当时在现场红案就说过他们中至少有一个是厨师那个级别,狐媚女人能让厨师不敢出手已证明了这一点,红案说的是“至少一个”,那就说明可能还有一个也是仆人,只是搞不清到底是哪个,具体谁是花匠谁是管家。
或许是曾经和厨师头抵头下棋的缘故,又或许是曾经在麻将桌上狂虐管家和花匠的缘故,张哲翰对这些天花板级人物的畏惧似乎没那么强,总感觉他们就像少时班上的同学,区别只在好同学和坏同学而已,在他看来,那些半神要恐怖得多。
红案过来拎起茶壶去续水,大红纤腰上系着黑色围裙,别有一番风致。
张哲翰问吕载扬:“您好像对三眼人不怎么待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