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RA 作品
第 179 章 我们谈谈
ea我本来就是个慷慨的虫,我甚至在做他的副官。
埃蒙总长
埃蒙总长伊瓦,你被阿努什卡打到头了能认得出我写的是你的小名吗你最讨厌的小名,脑神经还正常吗我会和阿努什卡谈一下,让他和你对练的时候下手轻点。
图片里,第15张,伊文斯埃蒙气得脸绿手指抖。
他满脸忍辱负重,鹰爪捏得智脑环咔咔裂,回道长官,您没事就去和雄父打个视频通讯,别来关怀我了,谢谢您。
埃蒙总长
伊文斯埃蒙设置消息忙碌,下一秒又跑去论坛hot发消息。
许多条hot贴中,狼牙小刀单开一个询问贴一种假设,如果我现在能把菲特送到囚星,我该申请哪种法律操作,才可以一天探监20小时,站在他背后监视他写更新高等星法官进。
时寸瑾
“他真的这样想的。”系统沉重地说,“他现在是a567比较倚重的副官之一,靠近您最近的一次是拿着四军急信赶到城堡山脉
下的通讯塔台。”
时寸瑾心中涌动复杂的千言万语,最后化成一句hei这张卡健康活着还在助力阿努什卡,的确算是好消息。”
原著卡牌的近况来到最后一位,时寸瑾问“好消息是vv成功度过了发育关”
系统嘿嘿嘿笑了起来。
时寸瑾的寒毛不知为何一根一根地竖了起来。
“不止哦”系统欢快又兴奋地一咕噜快速道“vv成功度过发育关基因等级稳定在a级我近期内一旦能联网就冲到猫眼的露宫外围猫眼虽然加强了信号防护,但只是加强了圣殿中心和所有a级阁下居住的卫星城”
“vv早您一周醒来,他的露宫信号还没有完全上锁而且他成年了可以申请一只联通星网的智脑环了三天来,他每天早上会进我探测不到的圣殿中心做祷告,我猜鬼牌也在里面,因为vv早上做完祷告就回露宫,接下来一整天哪儿都不去,就在卧室待着,把所有时间泡进星网搜索主播菲特的事迹”
“一天前,a567让工程机器人进来装修新的浴场。”系统突然岔开一句,“时老师顺便说,您现在这个浴场只是城堡其中之一,还有很多新的风格。”
时寸瑾咳嗽一声“不必强调这个。”
系统立刻继续道“工程机器人每次进入城堡会工作五个小时才离开,这五个小时里,我通过工程机器人联网监听猫眼仆从的智脑环拼凑出一个情报。”
“越来越频繁的异兽潮汐和a567的拒绝交涉令猫眼做了一个决定。”
“法庭将在一周或半月后派遣一个谈判团出发前往a567的驻地区,亲自上门与口头称法庭有前科的卡许总长谈判,愿意将谈判主场放在北极星区,以示让出监管权,由卡许总长亲自监视猫眼与菲特开会,确保菲特的安全。”
“哇哦。”
时寸瑾听到此都忍不住一叹“的确是相当大的让步,难以置信。”
系统激动地说“更精彩的还在后头”
”vv不知在圣殿里和鬼牌或者其他礼仪长说了什么,不论说了什么都好,此次队伍名单里,vv在第一页他主动找您来了啊啊啊啊啊”
“真的,是很好的消息。”时寸瑾轻轻吸了一口气,又长长地吐出来。
度过成年关后,他就不怎么容易累了,即使系统在脑中高强度聒噪两个半小时,时寸瑾也没有感到眩晕和伤神。源源不断的精力犹如永不枯竭的泉水,从他的血肉神经中源源不断地涌动,流淌全身。
即使世界忽然骤变,系统时而断网无法时时维持马甲菲特的产业,重要卡牌死亡一张,异兽侵略提前,似乎一切都混乱了。时寸瑾仍然没有惊慌失措,他的身体变得健康,有力,充满旺盛的精力。
忽变的一个月现况在时寸瑾面前化为一座高耸入云的绝境雪山,他是雪山前那位早已准备好,却迟迟至现在才能穿上钉鞋,拿上冰镐的登山者。
“还有30分钟就三小时了,阿努什卡应该已经在回来的路上。”时寸瑾一手抱着沉重的头发,往浴场另一个候茶卡座走,他呢喃两声“稍微做点谈话准备吧。”
城堡次卧,冲洗室。
“嘭”机甲头盔砸在地上。
“咔嗒、咚、嘭。”各式贴片和护具衣物一一被阿努什卡解下,丢在地上。
阿努什卡赤脚走进冲洗室,在白瓷砖地上走出一串血脚印和四条扭曲蜿蜒的细细血线。
“唰”冲洗室喷头被打开,滚烫的热水混合着清洁消毒液一块儿冲下来,从阿努什卡身上冲下更多血水。
血水顺着阿努什卡肩背上收不回去的四翅黑翼上流下,染出一地池的深深浅浅的红。
阿努什卡有几根蝶骨在鳞膜内折断,四翅黑翼耷拉着,纯黑的蝶翼表面鼓出一大片一大片的蛇形蠕动的肉芽,新的软骨和血肉在黑鳞膜下蠕动着生长修复,冲洗室除了唰唰水流声,隐约还能听见一点黏腻的肌肉撕裂音。
等冲洗室的地砖只余清水流淌时,阿努什卡的四翅也愈合好,他关掉花洒,收起鳞翅。
可收到一半,阿努什卡突然皱着眉又放出来,把左右不对称的上下各一边黑色蝶翅伸到面前。
“啧。”阿努什卡舌尖抵着齿,嗤了一声。
他的蝶骨自愈歪了,需要找军医重新折断再接骨愈合,不然歪曲的延长平衡骨会影响他的飞行速度。而且还收不回去,歪曲的延长骨变形会戳穿他的肺。
阿努什卡没有在选择方面犹豫一秒。他把蝶翅收拢成鸽形,快速穿上训练背心,垂着四翅往天空浴场走去。
天空浴场就在城堡主卧上方,有直达的玻璃景观电梯。
推开浴场门之前,阿努什卡在原地站了几秒,手放在门把上方,不怒也不悲,脸上只余水洗过的、空洞的苍白英俊。
他也没有怎么好好打理自己;金发湿乱,鬓角湿淋,水滴从额侧流至下巴,一滴一滴砸在浴场雕花的铜把手上。
“簌簌。”
“簌簌。”
阿努什卡对着空气无声一句停下。
背后因为扭曲愈合而难耐痛意的黑色蝶翅又簌簌颤了两下,耷拉垂着不动了。
他拧开浴场门把手。
门开了,里面霎时涌出一股温暖饱满的香风热气,结结实实地浪扑了阿努什卡满身满脸。
许多声音在阿努什卡耳边轻柔响起;温泉池的水流声,舒缓的轻音乐,天空穹顶装饰的旋转星体机械声许多声音都比浴场内的心跳声和呼吸声响。
但阿努什卡还是第一秒就捕捉到了德斯蒂尼健康有力的心跳声。
浴场是圆形建筑,那道强劲有力的心跳声犹如圆形隧道里的回音,四面八方地抱过来似的,拥得阿努什卡动弹不得。
他在浴场门口站了一会,才抬眼看向浴池的位置。
下一刻,阿努什卡立刻往前走了两步,浴池里没有身影
,他
“嗒。”
阿努什卡顿住。
“嗒。”
阿努什卡把浴场门推开一点,往左侧茶厅方向看去。
德斯蒂尼坐在茶桌边,换过一身睡袍,一头过长的银发整齐地编成长辫,从左肩一顺落至他的左手臂弯,长辫在臂弯处缠了一圈,又垂直落在地上,和睡袍下探出的一截银色鳞尾靠在一块儿。
茶桌摆着的酒水套组里的金制烟盒摊开在桌上,少了一支白烟和一支配套的细长过滤器。
阿努什卡刚刚听到的嗒嗒声就是开烟盒和开点烟器的声音。
德斯蒂尼的手指夹着一支配装黑色过滤器的细烟。
那支烟刚刚点燃。
阿努什卡下意识抬脚。
“站着。”时寸瑾说。
阿努什卡一脚落下,停住。
一张苍白的脸正正对着时寸瑾的方向,不怒不悲。
“阿努什卡,我们谈谈,好吗。”时寸瑾轻而缓和地说。
一声“好吗”轻盈挑着询问的音,像吹在耳边的一口气,如羽轻抚过耳畔,留下一瞬难耐的痒,令阿努什卡想起他落下轻吻的珍惜。
时寸瑾的吻大多数时候都是轻柔细慢的,惯用柔软的嘴唇蹭着吻过的地方,像品尝没尝过的酒,食物,果实,饱含爱欲与食欲。
往往时寸瑾落下一个再简单不过的吻礼,阿努什卡就想剖开皮肉,露出生着更多感知神经的心,请爱侣尽情落吻。
阿努什卡畸形愈合的鳞翅便又簌簌地颤抖两下,没擦拭过的消毒水顺着耷拉的蝶尾突流下,落在深色地砖上,犹如两道泪痕。
温柔的背后是敏锐与洞察。
“穿着战服还急匆匆地消失又出现,阿努什卡,外面战况不太明朗,对吗。”
敏锐和洞察组成的陈述句是无法否定欺骗的现实。
现实。
现实这个词像一条鞭子,轻轻抽在阿努什卡受伤的蝶翅上。“簌簌。”他的鳞翅又开始颤了,蝶翼尾突更是蜷了起来。
“为避免浪费珍贵的作战时间,我的将军。”时寸瑾目光柔和地与阿努什卡对视,“烟烧完前,也许你愿意和我说一下我的亲属近况。”
时寸瑾一字一句清晰地念着每一个音节“我想听。”
阿努什卡忽然别开脸。
“嗒嗒。”
时寸瑾夹着那支充当计时器的黑色过滤烟器,轻轻敲了一下桌子,“阿努什卡,看着我说。”
阿努什卡闭眼,眼球在眼皮下剧烈颤动两下,像是在克服某种神经反应。
片刻,阿努什卡把脸转正回来对时寸瑾对视,说“我不会放你出去。”
他的语态淡漠,嗓音又很干涩沙哑,喉间仿佛咽过一捧冻碎的砂砾,只余下血润湿的寂寥平静。
“你想听什么,我都可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