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5 章 尾巴

 

    “ac,阿努什卡。”时寸瑾念出圈口里刻的字。
 

    “嗯。”阿努什卡应道,“刚进来的时候就想给你看。”
 

    时寸瑾意识到细节,笑问“忘了是吗”
 

    阿努什卡默默又把戒指为时寸瑾戴回去。
 

    时寸瑾垂眸,明知是全息,阿努什卡还是重复了第二遍佩戴行为。
 

    偏执的笨蛋。
 

    “我去嘉年华还有一个理由。”
 

    时寸瑾对阿努什卡说“你在那里,你让我觉得安全,所以我才定夺前往。”
 

    “阿努什卡,我去嘉年华的目标里有你,我想再见你,拥抱真正的你。”
 

    这话中的信息量直接清空阿努什卡的低沉,眼睛一秒兽化
 

    蝶须重新起立速度极快打到时寸瑾的耳朵。
 

    时寸瑾把头偏开,几秒后无奈道“呼吸,阿努什卡。”
 

    阿努什卡握紧时寸瑾的手,“名字,给我一个名字。”
 

    “我回去以后通过几个渠道隐晦问过,你那一批虫,不能用家族名字,固定的名字和固定的id三个月一换。”阿努什卡停顿几秒,又“除了菲特,你有没有一个自己用惯的称呼如果没有。”
 

    又一阵长达十多秒的沉默,阿努什卡转开视线“我给你取了一个。”
 

    “然后,那个刻了新名字的指环,你也放在身上了是吗。”时寸瑾问。
 

    “嗯。”阿努什卡应声,眼睛看旁边。
 

    “我看看。”
 

    阿努什卡碰碰军服口袋,时寸瑾没看清他的动作,阿努什卡的手再抬起,手指摆动,变魔术一样变出枚白金戒指。
 

    aaadquo德斯蒂尼。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时寸瑾翻看内圈读出来,感觉有点拗口,心中用英语念一遍,恍然命运的另一个翻译读音。
 

    “嗯。”阿努什卡应道,“我去查了你的网名词根,解析是命运,没虫用这类生僻词取名。”
 

    “你戴上我,你拥有我。”阿努什卡把这个戒指放到时寸瑾手里,摘下一边手的黑手套,停顿1秒,开会用的播音腔奇妙地出现“现在,你该行使你应行使的权利。”
 

    时寸瑾看了他几秒,保持微笑为他戴上那枚戒指。
 

    阿努什卡的蝶须颤动一下,克制地压在金发里,声音再正常不过“嗯,很好。”
 

    “我有用惯的名字。”时寸瑾这才轻说。
 

    “”
 

    时寸瑾的眼神不由自主往阿努什卡的卷曲又猛得弹直的羽状须看去。
 

    看好多次都觉得阿努什卡的羽须类似长耳,动起来自带怪异的趣味。
 

    “不过,这个名字不能被记录档案也不能出现在任何能够被记录的场合。阿努什卡,你看好。”时寸瑾握着他的手,对阿努什卡无声念“”
 

    阿努什卡盯着时寸瑾的唇看。
 

    “记住了吗”时寸瑾问。
 

    “吻。”阿努什卡突然说。
 

    “什么”时寸瑾疑惑。
 

    阿努什卡说“你的名字里面有两个吻。”
 

    时寸瑾条件反射又念了一遍自己的名字,这个名字陪伴他多年,一时没往这方面想。
 

    “啊,是这样。”时寸瑾浅笑。
 

    “还有10分钟。”阿努什卡看一眼时间,硬邦邦不太抱希望“申请接吻。”
 

    “好啊。”时寸瑾轻快地说。
 

    阿努什卡上唇抽动一下,脸下意识撞过来,但突然急停,唇轻动,献吻般无声念出“”
 

    时寸瑾欣然响应,他们轻贴,犹如品尝食物,吃下这个不可被记录的音节。
 

    “副官杰克来敲门了,时老师,你们真的不可以再粘住您还需要重新给颈环补充荷尔蒙素”系统小小声提示时寸瑾。
 

    全息通讯里,时寸瑾又被阿努什卡嘬得眼冒白光,他伸手指去卡阿努什卡的嘴,“停下。”
 

    “是、”阿努什卡强迫自己停下,脑子胡乱,嘴一秃噜,“好的,长官”
 

    时寸瑾胸膛起伏两下,笑声止不住,他说“腰凉,帮我拉一下衣服,你的蝶尾突又缠我手上了。”
 

    阿努什卡有点迟钝,2秒没反应过来。
 

    第3秒,整个虫过电,他面无表情低头,时寸瑾的下衣摆乱七八糟,露出一截腰和
 

    阿努什卡左手正抓着一条象征且极具意义的银白尾巴。
 

    那条银尾通体被软软的鳞覆盖,
 

    手感顺滑柔软,尾部部分鼓起,犹如一朵闭合的荷花苞,尾尖的鳞是硬的,里面藏着能够令发狂雌虫一秒安静的触须神经。
 

    现在,这条尾巴正卷在阿努什卡的左手臂上,被他掐着一段。
 

    阿努什卡的瞳孔放大“”
 

    18岁来反复的猫眼法令突然在他脑子字体加倍弹出只有获得阁下允许可触摸尾钩其他时刻一律归为强烈冒犯突然袭摸,阁下反感度100法庭永黑
 

    这一次,阿努什卡先掉线了。
 

    “逊”系统吐槽。
 

    “是呢。”时寸瑾摘掉全息芯片,摇摇头,起身去浴室为空掉的颈环补充新的抑制素。
 

    “把排风打开,清理一下室内空气。”时寸瑾说。
 

    系统“好的”
 

    20分钟后。
 

    时寸瑾牵着罗莱和罗利开始入关,埃米一家紧随身旁。
 

    “跟我来。”副官杰克手里拿着一个平板,引着时寸瑾一伙人从海关总大厅分流,走另一条虫更少的特殊通道。
 

    顾及在场的其他家属虫,杰克撑出高等种专用冷漠脸对菲特先生一家,但正用平板给菲特先生的智脑连弹解释消息。
 

    j根据您的要求,不测血不体检的特殊通道我已安排好。胡蜂军团已全面掌控伽马星,但他们在海关这边比较松手,只要“档案齐全”,一律免盖章通过。
 

    j同时,
 

    时寸瑾戴着蓝牙耳机,听文字消息一条条被转换成语音。
 

    系统和副官杰克和胡蜂军团同时对海关审查大放水,时寸瑾毫无障碍直接入关,他们一行人转眼间隐没在来往的虫群中。
 

    与此同时。
 

    猫眼。
 

    盥洗室。
 

    “不会吧”瓦伦丁坐在马桶盖子上操作智脑开机关机,开机界面显示无法登录该账号。
 

    他咬指甲,嘀咕“被猫眼的网络组发现了”
 

    但菲特的消息对他而言太重要,他不能一直等。
 

    等没用
 

    瓦伦丁先把智脑环藏好,想了想,打算去找戈贝利尔老师。
 

    戈贝利尔老师是礼仪长,有对外界通讯的智脑环,肯定有备用机。
 

    我得我得想一个妥当的办法从戈贝利尔老师那里要一个备用机。
 

    不能把菲特身边有1980案遗孤的事情暴露。瓦伦丁洗脸清醒,看着镜子,鼓励自己。
 

    一路上,瓦伦丁拒绝仆从提前去通知戈贝利尔老师,也没有让仆从驱车带他前往,选择步行到戈贝利尔老师住的地方。
 

    因为礼仪制度,戈贝利尔老师居住的行宫离瓦伦丁住的圣殿露宫有一公里距离,这个距离给了瓦伦丁思考借口的时间。
 

    他步行至戈贝利尔老师住处,该地的仆从出来指引他,热情说“戈贝利尔长官正在书房办公,长官曾交代过,您来了以后,不论何时都可以直接过去敲门。”
 

    “好的,谢谢。
 

    ”瓦伦丁点点头,心烦意乱的情绪好了一点。
 

    在仆从指引下,瓦伦丁很快来到书房门口,敲响三下门,门旁的对讲设备传出一声“进。”
 

    瓦伦丁听到声音愣了一下。
 

    他推开门,发现书房内没开主灯,只有寥寥几盏氛围灯亮着,书房很昏暗。
 

    戈贝利尔老师的书房面积极大,所有墙面做成环形书柜,书密密麻麻嵌入墙中,仿佛格子组成的网。
 

    戈贝利尔此时坐在书桌后,手里似乎拿着什么。
 

    椅子侧对门的方向,瓦伦丁只能看到戈贝利尔的半边肩膀、放在扶手上的手、半边散开微微凌乱的银色长发。
 

    瓦伦丁担忧地往前走几步,闻到空气里一股若有若无的血味。
 

    这股血味被浓重的香氛和木质书柜的植物香压下去,瓦伦丁闻得不是很确定,他往前几步,将房内的情况看得更清楚一点。
 

    “戈贝利尔老师您好吗您的声音听上去有点不舒服是生病了吗”瓦伦丁往里走进步,突然停住脚步。
 

    地上
 

    地上铺满照片。
 

    瓦伦丁瞳孔一缩,全是阁下的尾钩近照,每一张都附带编码。
 

    瓦伦丁放眼望去,竟然还看到自己几位好友的尾钩形状。
 

    这些照片在昏暗的书房里,层层叠叠,犹如一场被无数脚印踩过的灰雪。
 

    他的老师一直背对着他静坐,瓦伦丁仔细听,很勉强才在静音空调和香氛喷洒的细微声音里找到戈贝利尔老师的呼吸声。
 

    再仔细看,瓦伦丁发现,戈贝利尔老师日常用来束发的黑缎带就掉在照片地毯的某一处。
 

    黑绸撕裂断成三缕,分散在地上,断裂的丝已经变形了,丝线头扭曲地散着,像几捧被扯断的黑发。
 

    瓦伦丁看到这里更担忧戈贝利尔老师,他又往前几步,视野又看清更多。
 

    猛地,瓦伦丁背后窜上一股冷。
 

    他看清戈贝利尔老师侧摆的手里拿着的东西。
 

    那是他的尾钩编码照片。
 

    但他的照片并不像地上的一样崭新完整。
 

    戈贝利尔老师捧握一朵花般握着他的照片。
 

    可,同样的,戈贝利尔的手指刺穿照片边角,在照片上扎出一个洞。既是握着照片,也是抓着照片。
 

    瓦伦丁无言几秒钟,心中有一股无法言说的慌。
 

    “老师”瓦伦丁停步,书房的门开着,走廊的光倒进来,瓦伦丁站在光和黑暗的交界处,不敢再往前一步。
 

    片刻。
 

    “瓦伦丁啊。”背对门的礼仪长轻声回应“是,我有点不舒服。”
 

    “咯吱。”扶手椅发出转动的声音。
 

    瓦伦丁心里一突,礼仪长的椅子怎么可能有这种噪音瑕疵
 

    这种噪音不是椅子砸撞磕碰到什么精细零件才会出现吗
 

    “嗯。”瓦伦丁应了一下,虽然他已经感到很不安了,但戈贝利尔老师
 

    照顾他多年,他对戈贝利尔老师身体的担忧占据上风。他问“您怎么不喊医生”
 

    “没什么大事。”阴影里的戈贝利尔老师说。
 

    这个房间很大,氛围灯亮得又少。
 

    瓦伦丁只勉强看到阴影里戈贝利尔老师在微笑,却看不清戈贝利尔老师的眼睛。
 

    瓦伦丁把手背到身后,指节不安地缠着,“老师,我来是想”
 

    “瓦伦丁。”阴影里微笑的老师突然说“我有个问题需要你解答。”
 

    “嗯哦好。您说。”瓦伦丁说。
 

    “平时,你的尾钩如果磕碰摩擦,感觉如何”
 

    “呃。”瓦伦丁疑惑,这个问题在猫眼不是常识吗阁下的尾巴里少则有30条触须神经,多则上百条。触须神经只靠一层薄薄的皮肉和软鳞保护,而软鳞和皮肉的神经丛当然也由尾巴里面的神经控制。
 

    “就,痛啊”瓦伦丁困惑地说。
 

    “如果,软鳞被撕裂呢”
 

    瓦伦丁下意识反感皱眉“这和剖皮有什么区别谁都不能这样做,违法的”
 

    可,掌管且撰写一部分猫眼法律的礼仪长戈贝利尔今天仿佛变成法盲。
 

    “那如果,鳞片出现不可恢复的磨痕呢”他继续问。
 

    瓦伦丁嘶了一声,感同身受地难受起来,“如果是不可恢复的磨痕,天哪,掉鳞后,伤口一定长期被压迫,一部分自愈神经坏死老师,我想象不出来,是医疗城那边有什么新的成年月案例出现掉鳞情况吗”
 

    “”
 

    他的老师突然不说话。
 

    瓦伦丁等了一会,小声“戈贝利尔老师我有点事想请”
 

    “瓦伦丁。”阴影里的老师温柔地说“我今天有点不舒服,能先请你回去吗有什么事情,我们晚点再说,好吗”
 

    “嗯”一天前,瓦伦丁还敢小小闹一下,但现在他完全没闹的想法,应完就立刻转身,憋着气往外走。
 

    戈贝利尔听着瓦伦丁离开。
 

    那孩子先是走,又跑了起来,跑步声渐渐远去,消失。
 

    他低头去看手里的照片。
 

    里面的尾钩是浅褐色的,通体软鳞,鳞片光泽玉润,在太阳光下犹如上好的碧玺。是一条很健康、很美、很有活力的尾巴。
 

    “原来那么痛啊。”戈贝利尔轻轻低喃,指尖化成兽爪,锋利的爪刀在上面又戳了一个洞。
 

    “卧槽时老师戈贝利尔牌又动了”
 

    北极区,伽马星中午13点。
 

    时寸瑾喝下最后一口鲜汤,心问“动了多少还是没有解锁”“解了解了呃”
 

    系统尖叫“戈贝利尔竟然解锁2章原著章”
 

    那么阔气时寸瑾问系统“进度解锁多少,多少剧情点”
 

    系统突然沉默“呃”
 

    时寸瑾
 

    “呃05。”系统一言难尽,“戈贝利尔的进度解锁了05,原著剧情进度05这样”
 

    时寸瑾
 

    这角色怎么做到慷慨又吝啬,小气到解锁都是05这样来的啊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