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8章 无尽的穷举

现实世界的宇宙依赖时间而存在，一切事物的发展也因时间而构成分支，程绪所能掌控的，便是这个宇宙向自己熟知的时间分支发展的权力，

“倒流，重塑，更改变量……”

公司内部的虫群已经超负荷运转，将所有能源都集中在了生产运算单元上，大量形似大脑的串联系统在空间裂隙之内增长，

那些原本封锁在空间壁障内的神明尸首，此时也成为了备用能源，数量庞大的运算单元在祂们的体内诞生，

在虫群规模的增殖速度趋同于宇宙的扩张速度时，程绪终于感受到了宇宙存在的每个细节，以及那数量庞大到难以置信的时间分支。

“这便是一切的开始，我要找的，就是属于蓝星，属于我的那条时间线……”

游弋于时间之外的程绪开始了漫长且重复的抉择，直到一切都走上那与现实完全相同的方向。

时间不再成为一切的尺度，而是程绪操控世界发展的选择，万物在某种意义上正在以他的意志为基础向前发展，

在程绪眼中的世界是静态的，是无数选择中的一个分支，

而在其他人眼中，程绪现在的力量，无疑可以称之为真正的神明，

一切因他而起，一切因他而落，没有任何一处存在能够脱离他而肆意发展……

但除了程绪自己和公司员工，那些诞生于这个宇宙的生命根本感觉不到他的存在，

因为程绪的意志已经和时间、空间等法则融为一体，成为了万事万物运转的基础规则。

“道路……”

在程绪眼中，整个宇宙的历史不再是如此的宏大，而是一个平面的迷宫，他就是唯一一个在迷宫内寻找道路的人，

他的手指就是时间线发展的唯一选择，而终点则是那颗因巧合而诞生的蓝色星球。

当恒星以正确的方式冷却，当行星在其旁边诞生，当两枚行星相撞而产生月球，当海洋开始形成……

每一次时间的正确发展，都代表程绪走过了一个弯道，思维向着隐匿世界背后的存在更进一步，

“询问……”

在无尽的空间裂隙中，程绪虫群的增殖速度已然难以理解，它们的数量膨胀尺度已经和时间的流速完全相同，

也就是说，虫群成为了新的“时间”，世界存在的维度多了一个奇怪的论证，程绪的航船也有了新的风帆，

在思维不断增长的海洋中航行，某种意义上也是现实存在的另一种表现，但很可惜，那个现实只存在程绪一个生命，

“航行……”

如果说追寻答案也是一种航行，虫群便是那无限增长的风帆，它们裹挟着程绪的思维不断向前，直到看见人类出现……

石器，壁画，文字，陶土，青铜……

程绪所要注意的细节越来越多，世界的重启次数也越来越多，

他必须要一次完美的航行，才能找到那个同样完美的巧合。

身为宇宙中变量最多的“生物”，人类的选择丰富到令程绪都有些难以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