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筹码——心如泡影下的钟声
黑眼镜这次罕见的没有继续开口追问，也没有去调戏张启灵，就只是静静的等着，等着张启灵回答自己。
他一定会告诉自己答案的，黑眼镜如此肯定着。
“瞎子。”
张启灵终于开口了，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清冷，好似没有一丝的情绪波动，宛如充满神性的神明。
“长征珠是‘筹码’。”
“而你，是‘诱饵’。”
黑眼镜笑着一挑眉头，毫不意外，他缓步来到张启灵身边，与其并立，同样眺望着外面的月亮：“你要把这珠子‘送人’？”
张启灵道：“汪家。”
“呵呵……可以啊，老哑巴，算计人的能力精进不少。”
“……”
“行！黑爷我就走这一趟，让这群可怜的汪狗狗们，亲自咬上这由‘诱饵’所引上来的‘筹码’！”
“唉呀，黑爷我都开始替他们感到可怜呐～”
张启灵知道黑眼镜这句话是在开玩笑，也知道这最后一块拼图拼上了后，黑眼镜轻松了很多，也没说什么。
反倒是黑眼镜一直叭叭叭，什么：
——‘原来你之前让我做的那些是降低他们的警惕性’
——‘可以呀哑巴，就知道你心里还有老瞎子，这后路都给我找好了’这些话都出来了。
张启灵被吵的眉心直跳，最后还是实在没忍住，揪着黑瞎子的领子，在对方哎呀哎呀的声音中，把人给毫不留情的丢出了房间。
世界清静！
耳边再也没有了吵闹声，张启灵在原地又呆站了一会儿后，回过身凝视着桌子上那张已经完成了的人皮面具。
在窗外隐隐透过来的月光中，那张脸隐藏在黑暗面，宛如一颗被砍掉的头颅。
静静的，眼睛的位置空洞的，仿佛下一秒就会留下血痕。
张启灵抬腿离开了月光的照射范围，坐在了桌子旁的床上，柔软的面料仿佛要把整个人陷进去。
没有任何声音，寂静的宛如无声之地，只有一个房间大的空间，仿佛再也出不去的牢笼。
张启灵闭了闭眼又睁开，脱下鞋子转身躺在床上，面朝着窗户，背朝着人皮面具。
月光洒在张启灵的小腿处，宛如上了一层银色的镣铐。
张启灵把自己陷入枕头里，没有睡去，只是发呆似的睁着眼睛，瞳孔没有聚焦。
‘天哪，死人了！■怎么办……’
‘我不能坐牢，我不■■■！我还有老■■子■■，我也■■能够赔偿的——！’
‘要不……干脆把■体处理了！这■近也没有监■，■会有人■■■我做的！也不■有人知■死人■！’
‘对！对！这么做■这么做！’
张启灵叹息着又翻了个身，头疼的揉着太阳穴。
至少这样，老妈他们不会因为他的离开而伤心了，也算是好事一件？
等到把一切处理完，他们还能再次相见…的吧…
张启灵凝视着天花板，仿佛那里有着什么能让哑巴张感兴趣的东西，‘双双深情对视’。
几个小时后，天亮了。
外面响起了敲门声。
“哑巴，官方来接你的人快来了，你准备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