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十 作品

第 68 章 变成人类的第六十八天:


 第68章变成人类的第六十八天:

 这天本该是平平无奇的一天。

 霍氏科技的霍总照例在视频里和去外地拍戏的老婆绿茶了半天,什么“剧组里的x影帝成名已久,多少肯定有点爹味,他这就是在对你说教,我去找他麻烦!”、“小o现在是顶流,被粉丝捧得目中无人,不像我,只会心疼姐姐,”,总之一个剧组下女的他就不防了,阴暗批觉得全天下都是他的情敌。

 等挂断电话之后,霍南景就一秒变脸,又开始阴暗爬行,绝望嘶吼了,离老婆回家竟然还有九十三天零七个小时!他不要活了!

 霍玦习以为常地看着车里的爸爸,若有所思地表示学到了。

 一直到送完儿子,霍南景来了顾非臣这边开会,整个人仍有些恹恹的。一张本来挺好看的脸非要玩抽象,搞得整个会议上的人都不怎么敢和这个神经病多对视。

 当然,霍南景对旁人异样的眼光也不怎么在乎就是了。他单手托腮坐在黑色的会议桌前,一边用食指时不时地绕着刘海,一边在开会途中溜号查看笔记本电脑上汇总而来的实验数据。第一代的全息舱马上就要上市了,但霍南景对全息系统的研究与改进却并没有停下,目前任何一台启动的全息舱所捕捉到的数据,都会汇总到他的电脑,进行交叉分析。

 霍南景看这些报告的速度极快,辅助研究的ai已经先进行了第一轮的筛选总结,让数据分析变得一目了然。实验进行到今天,其实已经没什么太多新鲜内容了,每个人的测试内容都很稳定,全息也还是那个全息。

 直至红色的警报突然出现,提示响铃的声音之大,几乎是顷刻间便响彻了整个会议室。

 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出现了什么重大灾难预警呢。

 在所有人齐齐侧目看过是没有空解释,他的整个电脑屏幕现在都红了,刚刚还在有一搭没一搭地敲打着键盘,如今也已经变成了指尖飞舞,全神贯注地快速写下了一行行全新的代码。

 顾非臣当即就解散了会议室的人。今天算是一个高层之间的小会,没多少人参与,都是他和霍南景信赖的心腹,其实不用担心他们会说出去什么,但顾非臣还是下意识地就提前散会了。

 并很快就庆幸起了自己的这个决定。

 因为当他问霍南景发生了什么的时候,霍南景直接把电脑屏幕展示给了他看。屏幕上有太多不断滚动的数字和代码是顾非臣所看不懂的了,但他还是一下子就抓到了重点——有一台正在运转的全息舱的x数值无法监测。

 不是监测不到的那种无法监测,而是数值过高,已经超过了他们之前所预设的最大算力。

 如果用修真小说来形容,大概会更好理解,那就是有人在进行灵根检测时,把测灵根的灵石给直接炸了。

 当然,现实里的机器并不会爆炸,对人体也产生不了什么影响,毕竟这

 只是个检测而已。就像是体重秤突然没电了,那并不会影响踩在体重秤上的人什么,顶多是显示屏上无法显示对方的真实体重,仅此而已。

 但对于被这个x数值折磨了不知道多少天的霍南景来说,就完全不是这么回事了。

 因为这和他设想的不一样啊,甚至可以说是推翻了他此前一直以来的各项研究,他整个人都要不好了。

 一般这种时候,都是顾非臣该对霍南景说“你冷静15()?15????15()?()”

 ,并试图提出解决办法的时候。但今天顾非臣也没办法冷静,因为这台全息舱的编号他知道啊,儿童全息舱测试版一号机,裴否初前不久刚给他发了微信,说了一下顾临临今天要用于拍摄的事。

 一言以蔽之,他儿子出事了。

 要不是霍南景很笃定的表示,这对使用者没有任何危害,顾非臣现在就已经冲出会议室了。事实上,哪怕有霍南景的一再保证,顾非臣也并没有完全放心,他只是在监控霍南景,以免他得出什么不得了的结论,对他儿子不利。

 霍南景还不知道顾临临为什么会有这么异常的数值,但顾非臣心里却已经有了猜测方向,这肯定与他儿子的金手指有关。他不能允许有任何威胁到他儿子的人或者事存在!

 幸好,霍南景根本猜不到这种天方夜谭,他还在崩溃呢。虽然他对外说的是,他也不知道x到底是什么,但作为开发者,他心里肯定是有一个大致的研究方向的,只是概念比较模糊,而且有点过于异想天开了,为免被合作伙伴当成精神病给送进去,他才没有说出来。

 但他确实一直是这么想的,他觉得这个所谓的x,就是人类的精神力。

 精神力足够,就能玩全息游戏,精神力不够,就玩不了。或者说他们目前的研究能力,只能提供大部分人玩的全息舱,少数精神力过低的人还无法被满足。

 精神值和身体素质有一定关系,却并不是绝对的,因为有的是身残志坚的人。

 此前的一系列调查研究,也在一步步朝着霍南景这个预想的构架在推进,好比人类的精神值不是一成不变的,就像是人体的各个器官功能一样,小朋友还在发育阶段,精神值就普遍没有大人高,而成年之后,青壮年阶段的精神值,是最高也是最活跃的巅峰期,等过了中年,老年人的精神值又会有一个小幅度的回落……

 至少,在今天之前,这套理论是真的能说得通的,且越来越接近霍南景的预设。

 但现在,顾临临作为一个三岁半的小朋友,几乎是以一己之力,击碎了霍南景所有的研究。他不断尝试着提出一种解释,又推翻自己的解释,然后再解释,反反复复,最后满脑子就只剩下了:这不可能啊,这怎么可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