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首阳有铜
芬琯的娇吟真是比仙乐还美妙，让玄律更加亢奋和投入。平时娇娇羞羞的芬琯每次欢爱时都这样狂热，好像是要把压抑的野性释放出来。</p>
夜色是这样的美好。风儿轻轻地吹拂着，送来一丝丝的凉意。星星们温柔地眨着眼，整个夜空像是一片多情的海洋。从密林里透过来的火光，像个顽皮的孩子探头探脑偷看巨石后抵死缠绵的这对甜蜜的人儿。</p>
这时，玄律道：“你说有皇娥的事说，现在该说了吧？”</p>
芬琯笑道：“我偏不说！我不让你在这个时候想她……”</p>
玄律道：“我知道芬琯最乖，从来不惹我不高兴……”</p>
芬琯笑道：“皇娥在和炎帝离开部落前，我正好去看她，见她正一个人默默流泪。我问她怎么了，她说正和炎帝闹别扭。因为她虽然和炎帝结婚了，却不和炎帝睡觉……”</p>
玄律忍不住叹了口气，抱着芬琯坐起来，亲了芬琯一下，道：“说吧。”</p>
芬琯就窝在他怀里，柔声道：“后来她把那竹蓝送给我，说怕带走弄丢了、压坏了，让我替她保管着。我向她保证一定像她那样照顾你……她临走时拿走两个干巴梨，说看见那梨就能想起你……”</p>
玄律下意识搂紧了怀里的芬琯，好像他搂抱的不是芬琯，而是皇娥。</p>
芬琯又道：“我猜那两个传旨大臣回到帝都，一定会说你恢复了，皇娥知道不定怎么高兴呢！”</p>
玄律又叹了口气，道：“榆罔在哪儿杀了石疯子？”</p>
芬琯道：“听说是在你们返回部落的途中……你不相信？听说小丝亲眼看见了……你怎么还叫炎帝的名字？应该叫‘炎帝’……”</p>
玄律好像有些烦了，道：“我愿意叫他什么就叫什么！”</p>
芬琯吻了吻他，柔声道：“你怪我了？我也是……”</p>
玄律展颜一笑，道：“没有！我想到皇娥，心里就有点……不舒服。”</p>
说着一怔，又道：“好像有人来了！”</p>
话音未落，女节和小蕉已走到了两人跟前。</p>
芬琯急忙离开玄律怀抱，一边嚷道：“你们真坏，偷看人家……”一边去穿衣服。</p>
玄律对二女笑道：“芬琯是告诉我一些皇娥的事儿……”</p>
抓过短裙穿上，又道：“你们怎么也来了？”</p>
小蕉和女节只笑不说话，凑上来偎进他怀里。小蕉道：“谁又没有怪你……”</p>
女节咐声道：“我们更不想听你辩解……”</p>
芬琯穿好衣服，往巨石外走去，回头笑道：“我把他让给你们了……你们可心疼他点！”</p>
声落，倩影闪过巨石，不见了。</p>
女节笑道：“瞧她说的，好像我们真能把你吃了！”</p>
谁知，很快芬琯去而复返，对玄律道：“风后和后土尊伯有急事找你！让你现在就过去。”</p>
玄律对二女无奈地道：“我得走啦。”</p>
便和芬琯又回到了火堆旁。</p>
火堆快烧烬了。山谷里已经恢复了静寂。人们许多都已经睡了，没睡的也很少在说话。</p>
火堆旁附宝、风后和后土坐着，别人都躺在那里似睡非睡的。</p>
玄律和芬琯坐到火堆旁。玄律忍不住去看了一眼小丝，偏巧小丝正睁眼看他，那目光仿佛在说：“亏你还有闲心去泡妞儿！”</p>
玄律脸一阵发烧，移开目光，对风后道：“怎么了？”</p>
芬琯已娇软无力似的偎在他身上，也投目看风后。</p>
风后道：“我算了一卦，不太好……”</p>
后土道：“风后的卦一向很灵……”</p>
风后又道：“我算明天夜里到后天白天咱们有危险，危险是来自于火。我和尊伯分析了一下，敌人有可能明天夜里攻击，而且必是火攻！”</p>
顿了顿，又道：“如果他们用火攻，可能是潜伏到山谷两旁的悬崖上往下扔火柴，趁我们大乱，两头再往里攻击……”</p>
玄律思忖道：“还用攻吗？我们一被烧肯定从两头往出跑，他们堵住谷口处截杀就行了。</p>
芬琯忍不住急道：“那可怎么办啊？”</p>
风后道：“当然是抢先控制把守住山谷两旁的悬崖顶，让他们潜进山来的人不能靠近……”</p>
玄律道：“很难守得住。我们根本不能派上去太多的人，人少对方一猛攻，顶不住全得被打掉下来。”</p>
后土道：“再就是抢先退出山谷，可这么多人没个稳定的地方，也不好保护。若是离山奔往帝都又怕被他们追上……”</p>
附宝思忖道：“最好是能找到个大山洞，把妇女孩子老人和伤者都藏在里面，剩下的人就可以放开手脚和他们厮杀了……”</p>
风后道：“恐怕不太好找。这么多人得多少山洞，况且山洞再大能有多大……”</p>
芬琯急得像是要哭了，道：“逃又不能逃，守又怕守不住，藏又没地方藏，那……那不完了吗？”</p>
玄律皱着眉，思忖道：“逃肯定是不行，出了山到了平野对我们更不利！守也不是好办法，守住守不住不说，我们吃的东西快光了，没吃的肯定不战自乱。藏又没有地方……但还是藏稳妥。把妇女、孩子、老人、伤者藏起来，我们就可以主动出击，与他们在山外决战！我们依仗人多势众，或许能够打胜！”</p>
风后道：“这样的话反正还有点时间，明天一早就发动人寻找能藏人的山洞，能藏多少是多少吧。”</p>
后土道：“另一方面更要加强警戒。”</p>
玄律道：“那就这样，风后负责带人寻找山洞和藏人，我和尊伯带人出山去和他们决战！”</p>
像下了决心似的加重口气，道：“我们只有主动出击，才能更好地保护住我们的族人。”</p>
投目风后，又道：“在我们出山时，你们可以在山里打猎，尽量别让人饿着。”</p>
风后道：“如果他们明天夜里进攻，明天天一黑他们就得进山。我们不如在山脚埋伏好，等他们一接近就进行迎头猛冲，攻他们个措手不及！”</p>
后土道：“我看行……但山洞还是要找，人还是要躲藏。万一战不胜，我们还可以退进山里……咱们的高手已经不多了。风秋、少生已经战死；密须、占岭、少强和郁垒伤得也不能动了。所以我们要有败的准备！”</p>
玄律对风后道：“那就这么定了，你现在就和大戍、益滨、武罗、白莽四位族长打个招呼，让他们派别人守谷口，抓紧时间好好休息。”</p>
风后应了一声，起身走了。</p>
后土也站起身，道：“我去看看那些伤者……”</p>
说完也走了。</p>
玄律本来也想跟去，又感到些倦累，便偷懒道：“尊伯，我就不去了……”</p>
说完身形一歪躺在火堆旁，抬眼一看，眼前三尺处是芳雪白白的大腿，好像芳雪已经睡了。</p>
芬琯在他身旁躺下，枕在他胳膊上，悄声道：“女节和小蕉怎么还不回来，在等你？”</p>
玄律用嘴封住芬琯的嘴，把她下面的话堵回去，低声道：“睡吧。”</p>
他听见母亲叹了口气，抬头看见母亲在露丝身旁躺下去了。</p>
芬琯乖顺地闭上眼睛，依偎在他身旁。</p>
但玄律却无法入睡，他又想起芬琯说的话，想起了身在帝都的皇娥……</p>
不知谁家孩子突然哭响了，但刚哭几声也不知是被母亲用手还是用奶头堵住了嘴，硬憋了回去。</p>
山谷里显得更静了。静得只能听见溪流那淙淙的流水声和人们发出的鼾声。在这流水声和鼾声里，偶尔混进远处几声兽吼和伤者忍不住发出的几声痛哼。</p>
玄律仍然睡不着，想到皇娥在榆罔跟前可能受到的委屈，心就一剜一剜的疼。</p>
玄律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睡着后梦见的却不是皇娥，而是嫘祖。他背着嫘祖在冰天雪地里往前飞跑，后面是荤粥族的骑兵大队追赶，跑着跑着一脚踩空，他和嫘祖都掉进了一个冰窟窿……</p>
玄律惊醒时，见芬琯和女节正用湿麻布为他擦洗身体……</p>
太阳已从山谷上方露出脸，很刺眼的阳光照在玄律被擦洗干净的黑亮的皮肤上，他感到暖洋洋的挺舒服。</p>
他懒懒的不愿起来，又闭上眼睛。心中暗想，怎么自己睡前想的是皇娥，梦里梦见的却不是她，反而是嫘祖……唉，也不知道嫘祖怎么样了？据说帝都离西陵族不远，到帝都后是不是应该去看看她？这回榆罔娶了皇娥，母亲是否会允许自己娶嫘祖呢？</p>
女节把几滴水滴到他脸上，笑道：“醒了还不起来！还装睡！”</p>
旁边响起小丝的声音，道：“都是你们把他惯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