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喝酒的醉鬼 作品

第27章 水声中的皇娥

 皇娥的母亲雅禾当然极为赞成女儿嫁给玄律。毕竟玄律是少典的儿子啊!自己的女儿嫁给了自己最爱的男人的儿子,这是不是天意呢?敢情雅禾以前也是少典的情人。

 何况玄律又是这样的出色!

 就是皇娥的父亲英狐知道也一定十分高兴啊!

 所以,当皇娥把玄律领回家,悄悄地对母亲说玄律并不明白族内的“情人婚姻”时,雅禾就耐心地说给了玄律听。

 玄律听完当然明白了,这是先让他和皇娥同居三天。感觉不错就接着相处下去,感觉不好就一拍两散,各奔东西。

 他虽然感到这幸福来得太突然,但部族的“规矩”还是要遵守的。

 晚饭之后,皇娥就把玄律领进自己住的小房间。确切地说是大洞府内用石头隔开的小洞府。一进来,玄律就闻到了淡淡的芳香。感到这小房间无比的洁净与雅致。

 房间里烧着两盆火,靠墙摆放着几盆鲜花。最醒目的还是这张卧榻,挂着纱布。后来玄律才知道,这纱布叫蚊帐。在卧榻前方摆放着他送给皇娥的那个竹篮子,里面干巴了几年的梨她还没舍得扔。

 玄律当然不知道,有熊国的生活条件较以前有极大的改善,特别是跟西陵族开始易货生意之后,得到了许多“好”东西。

 皇娥的父亲是族长,当然有点特权。所以皇娥的家算得上是豪华气派了。

 生活用品也全部“西化”——西陵族进口。

 玄律看着这香屋里的一切,想到这香屋即将成为他和皇娥三天同居的“爱巢”,心中泛起一缕柔情。

 皇娥变戏法儿似的端进来一大盆清水,对玄律笑道:“你先洗澡吧,水要是凉,我再去烧些热水……”

 玄律道:“不用。我有办法。”

 说着把单掌浸在水盆里,微微一运功,水盆里的水就冒出了热气。

 皇娥看得秀目放光,赞道:“真神了!”

 说完又对他嫣然一笑,避开了。

 玄律本不想洗,那晚和玄大师在河边已经洗了澡,但又怕皇娥嫌脏。就草草地洗了一遍。然后登榻,扯过那轻柔的被子盖在裸身上。

 皇娥也许是听不到水声了,进来端出水盆,很快又端进一盆清水。

 她对榻上的玄律莞尔道:“你来再把水弄热好吗?”

 玄律跳下卧榻,伸掌水盆里热水。

 皇娥见他光着身子,羞怯地转过脸去。

 玄律道:“好了,水热了。”

 皇娥却不转过脸,娇声道:“你去榻上吧,可不许看人家。”

 玄律甚感有趣,就回到榻上躺下。

 皇娥过来为他垂下蚊帐,俏脸儿早羞得粉红。

 听到撩水声,玄律哪还忍得住不偷看?

 但偷看到的只是皇娥的背景。那玉背由于她秀发挽在头上,便一览无余,如粉妆玉琢,柔若无骨。和谐得便像一片洁白的云。纤腰不盈一握,有一种说不出的优雅。臀部明显隆起,丰满浑圆,细腻而又白晰,更具诱惑力。一双绣腿丰盈柔滑,便是和小丝的美腿相比也不逊多少。

 “我知道你在偷看……”皇娥突然笑着说。

 吓得玄律急忙从帐角缩回头,应道:“我才没偷看呢!你一会儿进来,我定能大饱眼福,还用偷看吗!”

 皇娥道:“一会儿我就灭了火,偏不让你看。”

 玄律调笑道:“你最好别费那个劲儿,我有一双神眼,越黑的时候,看东西越真切。”

 话音刚落,皇娥真的用洗澡水去浇灭了室内的火。

 室内立即一片漆黑。然后,她悄悄撩开蚊帐,爬到榻上,忍着笑道:“喂?你可看见我了吗?”

 玄律故意乱摸两下,道:“我的神眼怎么不灵了?”

 皇娥就往前凑了凑,故意让他摸到,娇柔地道:“你别生气啊!人家总会让你好好看的,可今晚是第一次,人家不好意思嘛!”

 其实玄律早对皇娥的妙体一览无余,饱餐了秀色。

 幸福虽然来得突然,但毕竟是实实在在的幸福。莫道相思苦,相思尽头的欢爱才更销魂!

 翌日上午,玄律领着皇娥来见大母神风波氏。他告诉风波氏今天不能送嫘祖回西陵族了,他已答应了皇娥、桑婷和芬琯做他们的情人,所以要多呆几天,不能破了部族的“规矩”。

 风波氏对玄律百依百顺,让他放心陪好三女,至于嫘祖那边她可以去作思想工作,保证不能让嫘祖嗔怨玄律。

 玄律这才放下心,带皇娥离开。想到藏在部落外面的马,便决定带皇娥去取回来,免得便宜了什么大野兽。

 他一说,皇娥当然欣然同意。出了部落,玄律心急,又怕快走累了皇娥,就背起了佳人,御风而行,真的优哉游哉。

 皇娥感觉更妙不可言,如置身云端,风声掠耳,开始还不敢睁眼,待睁开眼时,美景尽收眼底。哇,真的好美啊!

 很快来到那片树林,玄律停下身形,稳稳落地,放下皇娥。气定神闲,一点也不觉吃力。

 皇娥对他嫣然一笑,道:“你真的快成神人了!人家都快爱死你了!”

 玄律揽过她,送上一个长吻,笑道:“何妨多爱一次?”

 皇娥冷丁没听明白,一怔。

 玄律已经抱起了她走进树林,找到了一片芳草地坐下。皇娥还被他抱在怀里,像猫儿似的乖顺。

 绿草茵茵,清风徐徐。阳光被挡在了林外,连鸟声都显得很远。真是说不出的温馨与幽静。

 大手摸上了酥胸,芳心便怦怦一阵乱跳,如鹿撞怀。

 娇躯一阵乱颤,如风摇花枝。

 风儿亦因之陶醉。

 贪欲是不容易满足的,何况彼此又如此钟情蜜爱。

 一具裸神横陈芳草地上,仿佛世间所有的美都在这里汇聚。

 花的貌,月的神,雪的肤,水的韵,鸟的音,云的媚,真是大自然的杰作。

 虽然是美景再览,玄律亦不由心旌摇荡。

 虽然是胜地重游,玄律亦难免神游魂销。

 尽情欢爱,抵死缠绵。

 男女之爱当然不是人生的全部意义,但没有男女之爱,人生还有什么意义?

 人生的过程也就是追求美好的过程,可还有什么比真挚的爱情更美好的呢?

 一骑双乘,跃马驰骋,山川河流,蓝天白云,一切的一切都为这美好的爱情欢歌。

 然而,毕竟是春宵苦短——

 三天时间转眼已过。

 第四天,桑婷来朝皇娥要人了。

 皇娥只好“交人”。

 桑婷拉着玄律走出皇娥的家,就让他去陪她到河边洗澡。

 河里,桑婷与玄律共浴,毫不羞涩,还不时撩水去挑逗他。终于两个人厮闹在一起,却再不想分开。

 推倒了巫山,倾泻了云雨。

 三天里玄律彻底领略了桑婷的野浪风情。

 芬琯没有找桑婷要人——

 好像她知道,或者是她们商量好了让桑婷把玄律送到她家。

 等桑婷与玄律吻别离去,芬琯就扑进玄律怀里,吊在他脖子上,柔声地道:“哥,我不是在作梦吧?”

 不知怎么的,芬琯的娇羞和白嫩的脸儿让玄律想到了含翠。

 他很快投入进自己的激情。

 在他这“情场老手”的淫威下,芬琯像一只小白兔战战兢兢,却是受用不尽。

 三天期满,芬琯对玄律说道:“哥,你还愿意和我好吗?不管你愿意不愿意,我反正这辈子是不会嫁给别人了。你不要我,便是这三天的快乐也足够我回味一生了!”

 像这样情深意浓的女孩,玄律怎忍心不爱到白头。他的回答当然斩钉截铁:“我从西陵族一回来,就和你结婚!”

 听了这话,芬琯当然感动加欢喜得流泪了。

 这一天,玄律要送嫘祖公主返回西陵族了。

 人们在风波氏的带领下来送别玄律。

 嫘祖骑在马上,手里拎着个包袱。包袱里是有熊族送给嫘祖的礼物——什么东西,玄律不知道。

 风波氏让玄律送回公主之后尽快返回,最好能找到他母亲一同回来。还说,如果他同意,一回来就为他和皇娥举办婚事。

 玄律答应了风波氏。

 送别的路很长,长得像一条无限延伸的射线。放射的是绵绵情丝。

 皇娥、桑婷和芬琯送了一程又一程,怎么的也不肯回去。

 她们甚至让嫘祖都感动了。

 玄律牵着马默默地走着。他再次感到感情真是人生最重的负担。如果有马车,他真想带三女一同去西陵族。

 他最是看不得眼泪。可此刻三女早成了带雨梨花。他怎忍心不让她们多送一程。

 天快黑的时候,玄律终于狠下心让三女回去。她们就停住了,让他们先走,说等看不见他们时,再返回。

 距离渐渐拉远,泪水再次迷蒙了美目。

 何时还能再相见啊,只能用心默默祝愿: 保重啊平安!

 天黑之后,玄律在一处林中空地烧起一堆火。身边没了“妻、妾、婢”,他只有自己辛苦了。

 两人坐在火堆旁吃着带来的有熊族为他们准备的食物。

 无话。

 连树林都在沉默。

 嫘祖吃了一点,就靠到一棵树上“装睡”——玄律认为她一定是装睡。

 他起身去取来垫在马背上的兽皮,盖在她身上——毕竟夜晚天凉。

 嫘祖不动,不语。

 玄律收拾好吃剩下的食物,又去弄来些青草喂上马,然后在火堆旁躺下来,看着满天星斗。

 星星虽然多不胜数,但每一颗都像十分寂寞,这是为什么呢?也许它们都太渺小了,人们只关注月亮。不被关注当然容易产生寂寞感啊!正如此刻的他。

 嫘祖怎么还不和他说话?

 他如果是她心目中的星星,那么谁是她心目中的月亮?

 次日上路,嫘祖还是不说话。

 玄律心中突然来了气,把僵绳递给嫘祖,让她自己骑着了。她接过缰绳,似也不着急,信马由缰,游览着沿途风景。

 玄律便在马后跟着,心想这么慢慢腾腾的啥时候能到?!

 这一天下午两人遇上一场大雨,由于没处避,都淋得落汤鸡似的。到晚上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山洞,玄律千辛万苦捡来木柴烧起一堆火。

 捡木柴时,他暗自运功,身上衣裳不烤自干。烧着火,却赖在火堆旁不走。心中暗想:她一定要烘烤衣服,那时定会开口求我回避。

 孰料,他不回避,嫘祖也不求他,就那么穿着湿衣坐在火堆旁。看他的目光似乎充满了挑战的意味。

 终于,玄律心软下来,咕哝道:“我真服了你了!”走出山洞,自觉避开。

 站在洞外,心中划魂儿:她是不是成心和我较劲儿?就是多么讨厌我也不致于一句话不和我说吧?我一定要让她说话,哪怕骂我一句也行!

 这天来到一条河流边,玄律对马上嫘祖道:“你先走吧,我要洗个澡。如果你也想洗,我就先走。”

 嫘祖似没听见他的话,跃马向前,很快翻过一个山丘,不见了。

 玄律也没脱衣,到河里扑腾几下就上了岸。然后悄悄走到山丘跟前,探头向前望去。见嫘祖已经下马,正坐在那里等他。他就缩回头,在山丘这边躺下来。心想:我不去,她也不能过来找,天黑她害怕一定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