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鸿落雪 作品

第93章 奖励

 “原本也只是吊着口气。”梁烨冷冷笑了一声:“死了倒是便宜他。”


 充恒欲言又止,大概是顾忌着王滇在场,梁烨不耐烦地摆了摆手,“死就死了,扔去乱葬岗。”


 “是。”充恒应声退了出去。


 回密牢的路上,他正路过某处宫殿,从里面传来了悠扬的琴声,此处离寿康宫很近,他一个跃步便蹬上了墙头,正要循着琴声过去,却忽然听到了一声娇叱:“何人!?”


 紧接着就是应接不暇的暗器,充恒险险躲过,面色冷酷的低头看向对方。


 申玥俪看清他的模样之后冷笑道:“哪里来得毛头小子?竟敢在皇宫内攀墙窥伺。”


 充恒大部分时间都跟着梁烨,但鲜少露面,又有一手出神入化的易容术,除了近身伺候梁烨的几个宫人和侍卫外,几乎没人认识他。


 不过他却认识申玥俪。


 “这里又不是你们东辰的皇宫,管得真宽,窥伺也不会窥伺你。”充恒抱着胳膊站在墙头,“倒是你,堂堂一个公主赖在我们大梁不走,是何居心?”


 “分明是你们将本宫扣押于此!”申玥俪眼底怒意闪过,“你们陛下先是毁约不承认信物,又杀了崔语娴,东辰绝对不会放过你们。”


 “唔。”充恒瞥了她一眼,“真是倒打一耙,信物分明是你不知道用什么手段偷来的,崔语娴造反在先,不杀她杀谁?再者说人家南赵和楼烦的使臣早就见势不对溜了,分明是你自己蠢笨,还好意思怪别人。”


 申玥俪冷着脸又一排暗器甩了过去,充恒先是用剑鞘挡了一遭,可申玥俪的攻势愈发猛烈,充恒见势不对,便不耐烦地拔出了剑。


 “你这小贼信口雌黄!”申玥俪怒道:“那信物明明是梁烨的!他亲手递给我的!”


 “当年主子弄丢玉佩的时候病得连人都看不清,谁知道你抢的还是偷的!”充恒对付她完全没有难度,奈何梁烨没下令要杀人,他也只能勉强收着力气,眼底的不耐烦和暴躁跟梁烨如出一辙。


 “何人在里面喧哗?”一墙之隔,清冷的女声传了进来。


 充恒一听脸色忽变,虚晃一招之后,干脆利落地收了剑,蹿上了墙头跳了下去。


 申玥俪恨恨地瞪了一眼墙头,也不欲生事,怒气冲冲地将暗器收了回去。


 “回太妃娘娘,里面住着东辰的玥俪公主。”守门的侍卫恭敬地回答。


 谈亦霜点了点头,无意探访,便继续往前走。


 旁边的宫女笑着继续之前的话题,“娘娘,奴婢听他们说舟溪园的梅花开得最好,而且园子里有暖亭,最适合赏梅了。”


 谈亦霜不紧不慢地点了点头,不经意瞥见了旁边匆匆走过的身影,“小恒儿?”


 充恒猛得刹住了脚步,低头抱拳冲她行礼,“充恒见过太妃娘娘。”


 “这么着急是要去哪儿?”谈亦霜笑道:“大冷天的,热得都出汗了。”


 充恒犹豫了片刻,抬起袖子使劲擦了一下鼻尖上的薄汗,抬起眼睛飞快地看了她一眼,复又垂下眼睛,乖巧道:“去舟溪园给主子折梅花。”


 谈亦霜有些诧异,“陛下要梅花?”


 “是主子的心上人要看。”充恒信誓旦旦


 道,心想王滇既然喜欢荷花,梅花应该也差不多,他又飞快地看了谈亦霜一眼,紧张道:“娘娘喜欢梅花吗?”


 旁边的宫女抬袖掩嘴轻笑,谈亦霜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宫女瞬间就低下了头。


 “梅花虽好,但这天气严寒,强求去看反而失了意境。”谈亦霜笑道很温和,“既是陛下吩咐你去的,便快些去摘吧,琉璃,咱们回宫。”


 充恒有些挫败地垂下了脑袋,余光瞥见她素色的衣袖,又大着胆子上前一步,“娘娘既然不想去看,我便摘来送给您。”


 不等谈亦霜再开口,人已经快步离开。


 谈亦霜看了一眼他方才在积雪里踩出来的脚印,轻轻叹了口气。


 ——


 寝宫。


 王滇从浴池中出来,便看见桌子上盛放的几支红梅,已经被人手贱薅秃了大半,花瓣零零散散地落在了桌面上,“哪来的梅花?”


 “充恒摘的。”梁烨捻了朵花扔到了他袍子上,那朵花顺着布料滑落到了厚厚的地毯上。


 “小孩儿还挺有雅兴。”王滇径直踩过了那朵梅花,走过来随手薅了一朵别在了梁烨耳朵上,笑道:“还行。”


 梁烨攥住他的手腕,“今晚留在宫里。”


 王滇戏谑道:“你们这儿不是成亲之前夫妻双方不能见面么?”


 “朕说能见就能见。”梁烨让他跨坐在自己腿上,上手搂住了他的腰,将脸埋在了他前襟里,呼吸间都是喷洒的热气,“你不在朕睡不好。”


 王滇歪头盯着他耳后的梅花看了片刻,凑上去亲了亲他的耳骨,笑道:“睡不好还是睡不爽?”


 那只耳朵敏感地动了动,接着就泛起了层薄薄的红,梁烨仰起头看向他,笃定道:“王滇,你脑子里尽想些脏东西。”


 “我只是想想。”王滇用指腹揉碎了那朵红梅,看着他耳后那片原本就泛红的皮肤沾染上了殷红的花汁,低下头卷走了那点红意,皱了皱眉,有些苦。


 梁烨笑着往后一仰,神情慵懒地倚在靠背上,撩起眼皮看了他一眼,“浪荡。”


 王滇刚沐浴完,衣袍穿得松松垮垮,前襟凌乱地敞着,露出了大·片胸膛,他闻言随手折了小支梅花,轻轻扫过梁烨的下巴,撩开了他的前襟往喉结上轻轻一点,“没见识。”


 柔软的花瓣若有似无地划过,如隔靴搔痒,梁烨的目光紧紧


 盯着他的胸膛,半点不客气的摸|了上去,挑了挑眉,“啧。”


 王滇拿花枝抽开他耍流|氓的爪子,起身将衣袍穿得整整齐齐,瞥了一眼他不怎么像样的衣摆,“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