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8章 一网打尽
刚才的那头没拦住,这种不成功进一步激发招财它们的猎性,对这跟着上岸的第四头野猪,它们就没有试探了,招财领头直接钳耳,被野猪拖着往沟里走。
来福也忙着跳到另一侧去咬耳朵,而进宝和如意则是习惯性地绕到后面掏后。
那野猪几下撅挑,没能甩开招财和来福,反倒在被来福咬住后门,被在后面找不到下口地方的如意跳到左边咬着左边腋下的时候,给生生拖住,正是被宏山打中脖子的那头。
这下子,狗都有得忙了,场面不是那么混乱了。
但也有另外两头大的,趁机冲进沟里。
换好子弹的宏山,也找到了开枪的机会,接连两枪,第一枪命中临上岸的那头野猪,跟着又是一枪,命中紧随在后面的那一头小黄毛。
到了这时候,大的七头野猪,有三头冲进布着铁夹、绊脚套的山沟,其余的四头,被打死三头,招财它们定住一头。
只剩下些小的了。
有小的野猪还在继续往这边游,也有的被枪声、犬吠惊吓,掉头往回游却被水冲得往下飘的。
陈安担心那四条东川犬,快步上前给了被狗拖住的那头野猪一枪放翻,赶忙冲着宏山说道:“蛋子哥,你继续在这里防守,我进沟里面去招呼那几条狗。”
他生怕跟进去的四条东川犬也中了钢丝绳套被野猪咬残咬死,或是中了铁夹。
他招呼一声后,提着装填好子弹的双管猎枪,顺着山坡往沟里追进去,没跑多远,却见四条东川猎犬又跑了回来。
陈安见状,不由松了口气。
这就是东川犬的好处,哪怕是在捕猎,也不会离开主人太远,到一定距离,自己就会返回。
相反,若是主人就在旁边,它们也会变得异常凶猛。
很有点“狗仗人势”的感觉。
看着沟里深处,有灌木丛猛烈摇晃着,不用说陈安也知道,肯定是有野猪中套了。
那是几十个绊脚绳套,挑选着位置设置的,命中的几率很大。
只剩前方的三头大野猪了,小的不足为惧,山坡湿滑,陈安干脆跳到沟里,朝着前方的野猪追去。
旺旺和娇娇见到陈安,立马选择跟随,宏山的莽哥和红豆则是犹豫了一下,没有跟来,转而跑回去找宏山。
顺着山沟进去一段,陈安看到了最先冲进山沟的那头野猪,绊开两个绊脚套,被第三个套住了前脚,拖着坑木往前的时候,挂在了一蓬灌木的根脚,挣不脱。
两条东川犬立刻扑了上去,往侧面绕到前方,下口就咬,娇娇咬的脖子,旺旺则是在野猪朝它撅来的时候,咬到了猪脸上,被一下子甩得飞了起来,滚到一旁,落地后立马翻身站起,又再次扑上去,也咬在脖子上。
对野猪来说,它们这样的伤害不大,偏偏野猪左右甩动脑袋去撅挑,也因为脖子太短而够不到,拿旺旺和娇娇没招。
在陈安看来,相比起体型更大些的青川犬和凉山犬,东川犬不太适合追猎野猪这等猛兽,咬脖子的招数,更适合那些食草类的小兽。
他没有过多耽搁,小心靠近,直接开枪将这头野猪放翻。
没有去管两条咬着野猪不放的东川犬,它继续往前走,很快看到另外一头同样被绊脚套给套住的野猪,这一只是左后脚被套,拖着坑木在灌木丛的挂碍下,艰难地往前窜。
而在前面,还有野猪的惨叫声传来,肯定是中了铁夹了,不然不会叫得那么凄厉。
陈安不慌不忙地靠近眼前这头野猪,发现陈安追来,它凶猛地蹿了几下,生生将坑木拖得别断卡住的灌木枝条,跟着跑出没多远,又被另一碰灌木卡住,眼看跑不掉,它干脆掉头朝着陈安撅咬而来。
陈安毫不客气当头给了它一枪,也是一枪放翻。
这种近距离射杀,玩的就是胆量了。
不再是刚重生那会儿,面对出师考验的那只黑娃子,各种的不适应和手忙脚乱。
现如今的陈安,枪法练起来了,心性也变得非常沉稳,不再是那会儿能比的。
装填好子弹后,他继续顺着山沟小心地避开绳套和铁夹往前走,看到那头被夹住的野猪时,他都不由暗呼一声好家伙。
这最后一头大的野猪,四只脚,中了两个铁夹。
后脚的铁夹,那是生生将拴铁夹的小树给掰断,就这么拖着,地上那些痕迹,应该是前脚踩中铁夹后,在这里胡乱挣扎,才又踩中的。
陈安毫不迟疑地上前,枪口怼到脑门上,给了它一枪,结束了它的挣扎。
后面传来两条东川犬的吠叫声,陈安回头看去,眼看两条东川犬跟来,想着周围的铁夹没解除,他赶忙出声喝止,将它们定住,快步走回去领着它们折返。
在他一路往沟里追三头野猪的时候,已经听到外面响了几声枪响,还有对面河岸中众人闹哄哄的追打声,一直不见别的小黄毛进来,想必已经处理得差不多了。
果然,等他赶到的时候,看到宏山正在将对面抛来的绳索,拴着之前被招财它们拖住的那头已经被他打死的野猪,让对面的人拖过去。
再看对面,坡地上,一溜下去,放着大大小小的野猪。
甄应全正腰上系着绳索,在下游远处涉水,将飘走的最后两只野猪给拖出来。
“里边三只野猪,有没有跑掉的?”宏山问道。
“布置那么多铁夹、绊脚套,想跑掉可没那么容易,都打死了……这边嘞?”陈安反问。
“也是一只都没跑掉,大大小小,一共十八只,直接就是一网打尽,过瘾啊!”
宏山兴奋地说道:“这是我跟着你撵山以来,最过瘾的一次!”
陈安也笑了起来:“哪个叫它们在这种时候还去糟蹋庄稼嘞,明明知道缺吃的,偏偏要来送死,才几天时间,糟蹋了那么大一片红苕!”
“就是,该死!”
宏山抹了把脸上的雨水:“它们糟蹋庄稼,我们就吃它们的肉,天经地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