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中酒 作品

第114章 骗氪养崽游戏里的崽(31)

“不能。”

  血猎冷漠地拒绝了水鹊的请求。

  水鹊咬了咬唇,唇瓣红殷殷的,中央压出一小道白痕。

  被俘虏的小梦魔,看起来十分可怜。

  水鹊侧了侧身,让血猎能够看见自己背后由麻绳束缚的手。

  血猎目光一凝。

  他注意到,对方的腰身柔软,回身的动作让腰背对着他的方向,短衫单薄,无论是窄窄的腰,还是由于姿势而突出一点的脊背曲线,都能看得很清楚。

  半透的布料,甚至让血猎瞥见了盈满月光的两个小腰窝。

  他这是什么意思?

  勾引他?

  血猎冷眼猜想。

  水鹊挣扎了一下,低着头,“你看……我的手腕肯定磨红了,你帮我解开吧,我不会乱跑的。”

  他说这样的话,显得特别乖巧。

  因为背对血猎又垂着脑袋,白金色发丝从两侧滑落,露出嫩生生的脖颈来,皮肤很细很白。

  血猎没见过这样没戒心的魔物。

  轻易地把背后袒露给敌人?

  是觉得他不会杀他?

  匕首反射着令人胆寒的刀光,精芒一闪。

  “好了。”

  麻绳从中间断开。

  水鹊动了动,惊喜地发现后面果然没有阻碍了。

  他心疼地自己左右手互相捏了捏手腕。

  麻绳给他磨出了一道浅浅的红,有点扎扎的刺痒。

  血猎看他委屈得和什么样,又小心翼翼地朝自己偷觑一眼。

  他以为这个梦魔在摆脱束缚之后,肯定要采取行动了。

  结果小梦魔只是在偷看被发现后,干脆破罐子破摔的,直勾勾地盯着他……

  血猎眉间一皱。

  是在蛊惑他?

  水鹊指了指,血猎顺着他的指向,看向自己粗绒布的外套大衣。

  “天气有点冷,你能不能把外套借给我穿?”水鹊眨了眨眼,大概也觉得自己的要求无理,不好意思地抿着唇角笑。

  他也不想的,他怎么知道今晚会入梦?

  要是知道别人的梦里是秋天,他就多穿点再睡觉了。

  血猎:“……”

  他把外套的扣子解开,大衣劈头盖脸地丢给水鹊。

  血猎眼看着他慢吞吞地套上自己的大衣。

  这不是件多长的外套,大约才到大腿,小梦魔穿起来却完全过了膝盖,和穿了件长袍差不多。

  外套的设计,只有上面的三个扣子。

  衣摆是平的,逐渐有缩成窄燕尾的裁剪趋势。

  轻薄的短衫遮盖得剩下一点衣摆褶皱。

  灯笼裤是盖不住的。

  二月雪一样白的腿,只有关节处是泛粉的。

  血猎有些莫名其妙的,眉头锁得不能更紧了,喉结却微妙地下压了一瞬。

  他说话时冷气直冒,“你们梦魔都穿得这么……”

  血猎移开视线,在想一个更合适的词语,最后点评:“乱七八糟。”

  水鹊觉得他好没礼貌,反驳:“因为我在睡觉啊,难道我要穿盔甲睡吗?”

  他的话其实不符合当下的梦境场景。

  听血猎的意思,他应当是顶替了这个梦境里,血猎原本抓获的一只低等吸血鬼。

  他这么说,会不会让对方意识到这是个梦?

  77号和他说,梦魔如果让梦主人发现是处于梦境后,梦主人八成会立刻清醒,这会损害到梦主人的头脑与身体。

  而梦魔也徒劳无功,没办法吸食到对方的情绪了。

  所以接下来血猎追问的时候,水鹊含含糊糊地一笔带过了。

  “我怎么知道你抓的吸血鬼怎么跑了?”他低着头看车厢,嘀嘀咕咕,“你抓错了我一个无辜的梦魔,我能怎么办?”

  血猎目光沉沉,再次打量水鹊。

  他没有多少和这一族魔物打交道的经验,他主要的狩猎范围是夜间残害人类的吸血鬼。

  对于梦魔的了解,仅限于知道梦魔以吸食人类强烈的情绪为生。

  偏好纠缠那些重病者、被压抑者、禁欲修行者以及孤独之人,受挫的意志、长期压制的欲望、扭曲的怨恨等都是梦魔的食物。

  血猎隐约有耳闻,梦魔其实是魅魔的变种,不同的是,梦魔是男性,魅魔则是女性。

  对于这类魔物来说,最美味的食物,自然是人类极度原始的欲望。

  他们会在夜间趁人类处于睡梦中,潜入梦境与人交合,夺取人类的精气。

  这也是血猎刚才观察水鹊的一系列动作时,第一个猜想是对方在引诱他。

  “自己其实在梦里”的这个设想,好像朦朦胧胧隔了一层白膜,仅仅闪过瞬间,和流星一样消失了。

  不可能是梦里。

  男欢女爱,梦魔的针对对象是女性。

  像眼前这个梦魔这样小只的,要是潜进男人的梦里——

  血猎的视线把水鹊从头到脚扫过一遍。

  脸小,骨架也小,身上没肉,就大腿和屁股肉一点。

  大概能轻易地让任何一个男人抱起来,大腿肉在掌心里能随意挤压得轻微变形,从带着粗茧子的指节之间溢出来。

  会被梦主人把着腰,欺负得足尖绷紧,颤颤巍巍够不到地板,只有滴滴答答的透明水液会顺着流落到地面。

  挣扎的时候,大概也只要捏一捏那软弹的爱心尾巴尖,等小梦魔完全软成一滩水,再哄一哄,巧言巧语说要把自己所有的东西都献给至高无上的小梦魔,就足够应付了。

  毕竟对方看起来不太像寻常邪恶的魔物,一副纯然的长相,很容易受骗受欺负的样子。

  血猎觉得,那些易受蛊惑的蠢人应该会很高兴,虽然被夺走了健康和精气,但他们把小梦魔喂得很饱,餍足到经他们舔过的肌肤糜红,嘴巴也被吃得唇缝都合不起来。

  水鹊咽了咽口水,他捏不准血猎的心思,总之对方看他的眼神似乎很可怕。

  他紧张得无意识地在动尾巴。

  心形的尾巴尖正一下一下地,拍打着大腿内侧,就在膝盖上一截的位置。

  把腿肉拍打得发粉。

  血猎的目光被吸引,冷声责问:“你不能管好自己的尾巴?”

  “收好。”

  水鹊抬眼看他,莫名其妙的。

  尾巴又没长在他身上,干什么管这么宽?

  他垂着脑袋,手指把不受控制的尾巴塞进灯笼裤裤腿里,口中嘟嘟囔囔的,但说话不出声,血猎直觉他应该是在骂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