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算什么小饼干 作品

第 34 章 if线 假如谢逾穿回故事开始两年前

 谢逾没解释任何东西,而沈辞被迫跟着走,他嗓子干渴地厉害无法呼救,只能迷迷糊糊地想:是不是被绑架了。

 但当谢逾甩开车门的时候,沈辞打消了这个念头。

 停在路边的敞篷跑车热烈张扬,标志是沈辞不认识的形状,但单从那流线型的车身和抢眼的配色,沈辞能猜到它价值不菲。

 车子的主人不需要绑架他,因为他的家庭拿不出这辆车的百分之一。

 沈辞步履虚浮,甚至没法正常上车,于是谢逾将他抱到了副驾驶,还俯身系好安全带,甚至将一支矿泉水拧开瓶盖递给

 他。

 而后谢逾点火启动(),引擎发出巨大的轰鸣▁(),他道:“我会带你去最近的医院,你需要输液。”

 身下是柔软的皮质沙发,纹路繁复触感细腻,沈辞恍惚地想:倘若有这辆车的钱,他是不是就可以给奶奶用最好的药,请最好的医生,住单人病房,让她不必夜夜浅眠惊醒。

 他几l乎是被谢逾半抱着进了医院,这个陌生青年丝毫不介意他身上满是汗水,而是将他好好安置在了椅子上,随后的挂号、看诊、拿药,一手包办,紧接着,他被带到输液区,等针头没入血管,谢逾才在他身边坐了下来。

 沈辞很懵,十分懵,他并不认识身边的青年人,可谢逾对他太过熟稔,仿佛他们已经在一起生活了很多年,他稍稍犹豫,手指微微挣动,似乎想要蜷缩起来:“您?”

 谢逾本来在看药品说明书,闻言抬头:“手别动,小心滑针。”

 “……”

 他

嘱咐地自然又亲昵,仿佛他天生应该出现在这里,陪着沈辞打吊针一样。

 沈辞迟疑:“先生,我们认识吗?”

 谢逾:“认识也不认识,非要说的话,现在不认识。”

 话说得模棱两可,沈辞晕乎乎的大脑运转半天,没分析出他什么意思,只是实在难受的厉害,吊针打到一半,他便困倦地闭眼,睡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他歪倒在一边,头恰好枕在谢逾的肩头。

 时间指向九点,输液的近四个小时,这个人就一直坐在这里。

 肩膀被压的姿势并不舒服,血液无法流通,四个小时恐怕胳膊都麻了。

 沈辞抬起没扎针的手臂,轻轻为他捏了捏:“您?”

 谢逾没有表现出任何不适,他放下手机,目光平和:“这么晚了,我要送你回学校吗?但是有点远,等开车回去,宿舍可能落锁了。”

 A大本科宿舍10点落锁。

 没等沈辞犹豫,谢逾又道:“你现在也不好长时间坐车,恐怕又会吐的,在旁边酒店住一晚可以吗?明天早上再回去。”

 “……”

 一个陌生人邀请住酒店,怎么看都是无礼的请求,可谢逾目光温和,没有丝毫强迫引诱的味道,仿佛他真的只是担心路程太远,沈辞路上难受。

 “噢抱歉。”谢逾率先反应过来:“别担心,我们开两间房,我不会和你住一起的。”

 “……”

 这话要是别人来说,没什么可信度,像是所谓的“我就蹭蹭”,可鬼使神差亦或是鬼迷心窍,再或者中暑后的脑子不转了,沈辞微微犹豫,居然点头了。

 而谢逾当真开了两间房。

 他将房卡递给沈辞,头也不回地进了自己房间,一晚上没有出来过,更别说找沈辞如何,一直到早餐时间,他才来敲沈辞的门。

 沈辞开门时,谢逾正站在门口,他一身纯白休闲服,头发随意梳在脑后,阳光从背后的玻璃窗照来,给他镀上一层金色的侧影,身姿修长挺拔,容貌俊美至极。

 () 论坛中可不曾提及谢家残暴的少爷如此俊美。

 沈辞略愣了两秒,旋即客气招呼:“谢先生。”

 谢逾一顿,笑道:“你查到了我是谁。”

 沈辞不是傻子,虽然昨天由于身体缘故他确实一直在犯傻,可后来反应过来,便留了个心眼。

 谢少爷那辆嚣张的车和连号车牌,整个江城找不出第二辆。

 沈辞不混他们那个圈子,却从论坛里看到了不少闲言碎语,说得是谢少爷如何如何手段暴虐,曾将多少人玩进医院,甚至有配图,是某个网红鲜血淋漓的后背,证据确凿,抵赖不得。

 可沈辞完全无法将传说中的人和昨日的青年联系起来,虽然相处不久,可昨天的谢逾明明耐心细致,温和到了极点,半点不像传闻中的样子。

 他开始怀疑,是传闻有误,还是他看走了眼。

 知道了谢逾的身份,沈辞难免拘谨,谢氏是本地制药巨头,手里捏着不少资源,或许就有能救他奶奶的,这样的人,沈辞得罪不起。

 他跟着谢逾惶惶惑惑吃完了早饭,谢逾开车送他回学校,期间随意闲聊,谢逾说的多,沈辞不时回答,两人倒像是多年好友叙旧,谢逾没提过半点报酬。

 沈辞想:如果谢逾真的只是路过的好心人,他那该怎么做,才能抵得上昨日的照顾呢?

 可是临到下车的时候,谢逾忽然拦住了他,给了一纸合同。

 谢少爷摸摸鼻子,说:“你先看看,条款可以商议。”

 沈辞心中了然。

 他自问身无长物,全身上下除了皮囊,没有任何东西值得谢少爷惦念,更没资格让他妥帖照顾,好好善待,只是这合同真递到手中,沈辞还是有点难过。

 昨日的善意果真是另有目的,那温柔和善的青年,终究是不存在的。

 谢逾看见他眼底的不安,却什么也没说,只比了个手势,笑道:“等你想好,给我打电话。”

 他以为沈辞会迟疑两天,结果当他晚上,便接到了对方的电话。

 电话里的沈辞声音紧张,还有点迷茫和困惑,他不安地问:“谢先生,合同我看过了,可是……”

 谢逾含笑:“不满意吗?不满意可以再改的。”

 语调颇为纵容。

 “不是不是!”电话里的音量拔高,又随之小了下去,沈辞握着话筒,似乎在避着人,他轻声问:“我看到了我的权利,可我的义务是什么呢?”

 合同中的双方理应即享有权利,又执行义务,按沈辞原来的想法,谢少爷该提供钱财和医疗条件,而他奉献身体,答应一些不致命的花样,可这封合同不是这样,谢逾没有提任何要求,他不要求沈辞□□,也不要求他奉献别的什么,却答应支付巨额的费用,巨额到足够奶奶获得更好的医疗条件,也足够沈辞好好读完大学。

 这是一封只有权利,却没规定义务的合同。

 倒像是天上掉馅饼了



 谢逾听见那边的响动,能想象脸皮薄易害羞的沈助教如何小心翼翼地躲在学校角落,又紧张又羞耻地试探着他给的条件,光是这么想着,他心情便好了起来。

 “没什么别的义务,只有一条。”

 电话里的谢逾音色慵懒,悠闲自在,沈辞屏住呼吸,听见对方慢悠悠地说:“第一好好吃饭,第二好好睡觉,第三,嗯,第三好好学习。”

 “……”

 这算是什么要求?翻遍整个江城,没有一条合同是这个样子的。

 沈辞怔愣,犹疑地问:“……谢先生?”

 “噢对了,还有最后一条。”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这里,沈辞居然松了口气,有种“他总算有事情能做,不至于吃白饭”的奇妙感觉。

 沈辞拿稳手机,好好站好了:“谢先生我听着,您说吧。”

 谢逾略显严厉的声音从听筒传来:“最后

 一条,不准接超时的勤工俭学,不准去夏天街上发传单,不准戴头套,更不准中暑进医院,听到没有?!”

 沈辞捏着手机的手一抖,心脏在胸腔中不受控制地跳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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