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祂被称之为魇

四周的景象如同浸在水中的影像，模糊不清，带着一种扭曲的静谧感。墨竹的眼前突然浮现出一片淡淡的光晕，光芒柔和而温暖，如同母亲的子宫中透过血肉的光线，带着难以形容的宁静与安详。

在这虚无的世界里，墨竹的意识似乎被一股神秘的力量牵引着，逐渐向某个陌生的方向飘去。

“你来了，我的孩子……”

谁，是谁？墨竹强忍着剧痛，睁大双眼。

紫色的泪水夺眶而出。他的眼珠上布满了黑色的裂隙，中间本该是瞳孔的地方，出现了一个黑点。黑点周围像是玻璃破裂般布满裂缝，汇聚到中心。

从双眼处开始糜烂，像是某种灼伤，皮肤角质化高高隆起承托着眉心的一个窟窿。

窟窿正中间有一个不断旋转的漩涡，而周围则点缀着点点繁星。像是浩瀚的宇宙般深邃。

一个黑色的塌陷在漩涡正中间越变越大。

朦胧中，墨竹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那是一个高大而模糊的轮廓，轮廓内的细节却又清晰得仿佛能触摸到——是老爹！

他的脸庞如同在水中被波浪轻轻搅动，表情柔和而安详，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慈爱。

墨竹的心脏猛然一紧，久违的温暖和亲切感让他几乎落下泪来。他想要上前靠近，但身体却仿佛被无形的力量束缚住，只能无力地漂浮在这片虚无中。四周的一切渐渐变得更加柔和，仿佛回到了母亲子宫中的记忆，墨竹的世界被一种奇异的宁静所包围。

“老爹……是你吗？”墨竹声音嘶哑而颤抖，心中的激动与困惑交织在一起。

墨修阳的身影在虚无中微微点头，眼神中带着一丝温柔与歉意，仿佛是在抚慰墨竹心中的不安。墨竹的心头一热，几乎控制不住想要上前与他相拥的冲动，但无形的力量如同铁链一般紧紧束缚着他的身体，让他无法靠近。

“没想到，我还是失败了……”墨修阳的目光在墨竹身上停留了片刻，眼中带着复杂的情感。“你长大了……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坚强。”

“老爹……”墨竹喉咙发紧，千言万语涌上心头，却在这一刻卡在喉间，化作了一声低低的呼唤。

墨修阳抬了抬手，轻轻摇头，制止了墨竹的倾诉。“你我知道你有很多疑惑……抱歉，我没能陪你走到现在。”他顿了顿，仿佛在整理思绪，眼神中透出一丝犹豫与痛苦。“我的时间不多，会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别急，孩子，让我想想，该从哪里说起……”

墨竹沉默了，老爹的话将揭开他从未触及的真相，而这真相远比他想象的复杂与沉重。

墨修阳的声音变得低沉，仿佛回忆起传承中那段人类最为黑暗的历史。

“很久很久以前，在太阳纪之前，有一支极度辉煌的文明，他们曾是那片星系的巅峰。那时的他们，掌握了我们如今难以想象的力量，科技与神秘学并存，他们不满足于附近星系的探索，而是将科技推进于宇宙的最深处。”

“禁忌的求知欲，让他们中某些存在触碰到了宇宙的核心规则，脱离了维度的枷锁。于是，他们开始意识到自己可以并不仅仅是凡物，甚至可能通过某种手段达至永生，成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