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情 作品

第295章 ?稷山上风云变

“老伯,慢走!”云凡之送走了最后一位病人,回头看着正在喝水的冷予惜。

 女子的容颜有些憔悴,鼻间沁出了细密的汗珠,有几缕发丝贴在两鬓。

 看来予惜是真的累坏了。

 云凡之加快自己收拾摊子的动作,抬眼一看言清。

 谁知这家伙居然在他的注视之下一步一步地走到予惜的身边那双手搭在女子的肩头,柔声问道:“累坏了吧?说完,还拿出自己的丝帕慢慢地擦拭汗珠。

 看到这一幕,云凡之气得鼻孔出气都更粗了。

 这明明是他的台词!

 冷予惜回头看了眼云凡之,正好看到云凡之那不甘心的模样,两只手掐着腰,眼睛里全是要喷发出来的火星子。

 冷予惜感到奇怪,就问了一句:“怎么了?”

 声音里带着沙哑的撕裂声,若沙漠里的枯松倒塌的断裂之声。

 言清听到,眉头紧皱,他用手轻轻地为冷予惜输入了一丝灵力。

 冷予惜眨巴眨巴眼睛,感觉到自己的嗓子确实舒服了许多,便对言清讲:“不用浪费你的灵力了,我休息休息就好。”

 听到冷予惜的话,瞬间,云凡之心里的火气消了大半,予惜好才是真的好。

 “今晚去哪里休息?”

 冷予惜拎着自己的箱子走在前面,听到后面的声音扭头道:“走到哪里就是哪里。”

 ——

 ?稷山。

 这几日,长老们都在争论一件事情。

 那就是主上的变化。

 以往,主上对于青灵玉的下落总是关心又急切。

 如今倒好,先是闭关如今又是在翃涒殿里不见人。

 这样的转变不禁让整个极北之地都为之担心。

 御颉和令越二人此刻正在争论不休。

 “我说,主上最近是越来越松懈了,对于?稷山上的大小事物一点都不关心!这样下去,如何做一族之长?”

 御颉振振有词。

 怼得令越是哑口无言,他很想为上官云殇说些什么,但是话在嘴边却组织不好语言。

 毕竟御颉说的是事实。

 在座的有大大小小十几个长老,他们个个愁眉苦脸,对于上官云殇的反常行为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其实他们心里都在想:主上不是受啥刺激了吧?

 御颉见到众人都纷纷摇头晃脑,此时,他站起身来提议道:“最近人间出现的缕缕邪气直逼我极北之地,造成我极北之地许多无辜的生灵蒙难,但是主上却对一切不管不理,让我等如何自处?”

 御颉的眼睛微眯着,他从每个人的脸上快速地扫过,神情各异,如他料想的那样。

 于是他便顺势提出了要改立新的族长。

 此话一出,令越急得蹭一下站起来,他指着御颉道:“大胆,你知不知你在说什么?”

 御颉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令越道:“自然知道。我并非三岁小儿,会因自己的一己私利而罔顾生灵。”

 这话其实也是在指桑骂槐!

 “既然主上无心?稷山之事,那不如早早退位让贤,交付于更有能力的人来做?稷山的主人。”

 御颉的话回荡在大殿的每一寸角落之中。

 有的人居然在其煽动下而有了动摇。

 他们你推推我,我看看你。

 甚至于有人说出:“我看可行!”

 令越着急地看着众人的态度,他知道在众多长老之中有许多是御颉的心腹,但是他不能接受的是,原本保持中立的几位也开始动摇了。

 他将手狠狠地拍向桌案,大声喝道:“你们,你们,一个个……”

 令越的手在每个人的脸前滑过,他横眉冷对,道:“你们别忘了,在尔等落魄之时是谁收留了你们!”

 众人如苍蝇一般开始了嗡嗡嗡的嘈杂声。

 “我们没有忘记是上官家给了我们一个安憩之地,但是,今时不同往日。”

 “为了?稷山的未来,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我不同意。”令越言辞凌厉道。

 御颉甩了甩袖子,刚好落在令越的身上,使得令越连忙挪了挪身子,他当真是不想和他待在一处。

 只听御颉缓缓道:“令越长老不同意,那我问你,主上何时肯见我们?”

 御颉的脸上浮现出一抹深深地笑意。

 他安排在上官云殇身边伺候的人近日传来消息说上官云殇因为素玉消失的事一蹶不振。

 恐怕是……

 御颉捋着自己的胡须, 眼神暗暗。

 “这个,主上有自己的事情要处理,待处理完了,自会见我们。”令越说着。

 “行了吧,你这话也就骗骗无知小儿!”

 有几位长老亲自去见上官云殇却连门都没让进!

 这也使得那些长老都对上官云殇寒了心!

 “你们说,这?稷山上有谁可做未来的新族长?”御颉已经开始和众人讨论起来。

 令越的心里就像是油煎的一样难受。

 偏生没有办法去应对。

 “我看还是上官家族的人比较合适。”

 “你是说那位?”

 其实就是上官云殇的父亲。

 “这个,我看行。反正这位置本来就应该是他的,若不是老族长的临终嘱托,唉……”

 那人深深地叹了口气。

 正在众人七嘴八舌讨论得热火朝天时,一袭黑色身影出现在众人面前,他淡定从容地走进大殿。

 眼睛从每个人的脸上扫过。

 等到众人看清楚男子的容颜时,个个都低下了脑袋,沉默不语。

 “主上。”令越率先出声喊道。

 御颉虽然不情愿,但也不心诚地喊了一声:“主上。”

 其他人都随着令越的动作站起身来,向上官云殇行礼。

 上官云殇周身散发着冷凝的气息,他看着众人那着忙慌乱的样子,说了句:“起来吧!”

 随后找了把椅子坐下,眼神睨着众人,手指蜷缩放在桌案上,幽幽道:“各位刚才在聊什么,那么起劲?”

 他在外面就听到了断断续续的争吵声。

 令越冷睨了一眼御颉,说道:“我们没有聊什么,只是在争论该如何解决这逼近极北之地的邪气。”

 上官云殇嘴角挂着玩味。

 那些没有主心骨的长老们立即搭话道:“是啊,是啊!”

 实际上他们都在心里暗自心惊。

 默默地用袖子擦拭头上的细汗。

 倒是几位保持中立派的长老们义正言辞道:“主上,有些话,我们不能不说。”

 “说。”上官云殇冷冷地看着御颉。

 他这才几天没有出来,他便这般按耐不住了?

 “主上身为?稷山的主人,不能抛下整个?稷山不管呐!”

 长老们语重心长地讲道。